我聽到馮教授的這句話,,我拿一種懷疑的目光重新審視咱們的老馮頭子了。
這貨!
他真的好了嗎?
沒錯,這是我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兒!
他要傳我‘絕世武功’?
這,這太扯了吧。
我想了下問:“前輩,,您要傳我的是,如來神掌嗎?”
馮教授一聽,他噗嗤就樂了。
“小范吶,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久,可能只有幾天。我自已曾跟自已說過一些話,答應教你一些東西。但因為時間問題,我不可能把真正細致的東西全都教給你。所以,我只能,教你道法本源的真正根基!”
“并且,這個教,也不是那種,教你什么心法,賜你什么口訣的教,而是我問你答,答對了,我不說話,答錯了,我告訴你,錯在哪里,該怎么來改。”
我聽了,一腳就給剎車踩了。
“前輩,你,你這是要給我醍醐灌頂嗎?”
馮教授扭過頭來,朝我微微笑了笑說:“正有此意。”
我激動了。
好吧,在解釋我激動之前,我先要說明一下,什么叫‘醍醐灌頂’。
這句話源自藏傳佛教,意指將純凈的酥油,由上師澆到弟子的頭頂。代表了,將智慧輸入別人腦海。
而我的老師則告訴我,在道門,釋門的修行中。則通過師徒之間的對話,交流來實現一個醍醐灌頂。
師提問,弟子來解。
對的,師笑。不對的,師則解。
一來一往間,就把這些知識,問題,根本,等等的一切,都給講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因此,這種醍醐灌頂,最好是跟高人一起,面對面,你一句,我一句的來。
馮教授,真正高人。
這樣機會,我不可多得。
是以,我也不多說了,立馬驅車,直奔家中。
到了地方,下車,我說要弄點茶什么的來應個景。不想馮教授一擺手:“不要那俗套,白開水,大蘋果,松子,足夠了。”
妥了,就這么著。
我收拾了一下茶幾,接了一壺白開水,把買的蘋果洗干凈,又將松子堆在茶幾上。
馮教授抓了把松子,嗑了幾個仁兒,接著他抬頭說:“天地根本是什么?”
我說:‘陰陽!“
馮教授:“人間根本為何?”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
是啊,天地是陰陽,人間是什么?
馮教授笑了下說:“人間是陰陽相合的產物。陰陽相合,矛盾對立的雙方,互相站到了一起。這樣,才能誕生數之不盡的事物。”
“天為陽,地為陰,人間為陰陽相合之物。正因如此,人間有萬象,萬事。回歸到人體,天魂司掌真理,地魂主宰情感,真理加上情感,就生出了人本身的一身之神。”
“人間萬象,按類所歸,又分十二象,這十二象,對應就是十二生肖。而十二象中,亦有陰陽暗潛其中,則又分為,二十四象。以此,再往下分,無窮無盡,數之不完。這便是人間一切。”
老教授太厲害了。
短短幾句話,一下子就將我整個人精氣神扔進了一個浩瀚龐大無窮無盡的知識體系中。
我之前所學的一切,一切盡數就浮現在了眼前。
我聯系老教授講的,一點又一點的分析,回憶,沉浸其中,久久不可自拔。(ps:馮老用這種方式,讓我回憶所學,溫習所學。然后,再重新歸到綱領上。這個東西,,如果沒有沉淀是感受不出來的。)
記不得過了多久,當我帶著一絲意猶位盡從所學中抽出念頭的時候,我發現桌子上的松子皮子,已經堆起很高了。
“太慢了!”馮教授說:“你用了一個半時辰,這腦力,還得再提高啊。行了,下一問題。”
“有一藥,生于向陽之地,喜光,惡寒,問,此藥一身陰陽品性該如何來斷?”
我再一次怔住,因為一來,我腦子沒太回過神兒來,二來,問藥材生長之地屬性等等,這些我還不是很熟。
馮教授掃了我一眼,接著說:“我講給你聽,此藥,葉莖為陽,其根歸陰。為何這樣來說呢?因向陽之地為燥土。若根莖若為陽,兩陽相斥,則不生。記住,道門中,生的標準一定要,有陰,有陽。想要化生萬物,化生一切,就必須陰陽齊備。”
“但其根之陰性,又體現在,春,夏兩季。因春夏兩季主生發。天地屬性,為陽。因故,根部陰旺,得陽,才能生長旺盛。但若到了秋季,葉莖枯萎,天地之間,陽氣收斂,陰氣滋生。是以,這味藥的根部就長成為至陰,至寒之物了。”
“如此,陰陽互轉,互為流動,方是天地萬物,起始流轉之根本所在。“
講到這兒,馮教授喝了口水又說:“陰陽之后,才化生出來的五行,八卦之地。你品一品,這里面的道理,再品品藥性。”
我聽了這番話,腦子動了動后,再一次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中了。
我想到了人參,人參為何生長在,東北吉林這樣的苦寒之地呢?為什么,它喜生長在密林中呢,種人參為什么要搭棚遮光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它的種子就是至陽之物。需要一個相對來說,苦寒,陰極,且又木旺之地才能生長。陽,需要陰才能生。遮光也是一樣的道理。陽光為陽,受太多日光照,它一樣不生。但也不能一點光沒有,要有微光,同樣,要足夠蔭涼,這樣,提供了一個極佳的,陰的環境,才能生長出至陽之根!
而生長多年的人參,歷經一代又一代苦寒洗禮,它體內積蓄的至陽之功,自然是無比的強盛霸道了。
同樣,這也說明了人參,在回陽救逆上,宛如仙藥一般的表現了。
思忖至此,我恍然大悟之余,又將這一學說,引申到了醫家辨癥,乃至人間萬象上了。
男為陽,,女為陰。
男人想要更多的妹子,就得滿足至陽的條件,這個條件,引伸到人間,就是,財,勢,身,智。
財是錢財,勢是人際關系,社會影響力。身是身體強壯健康程度。智是,頭腦的智能,能夠掌握多少的真理。也指,天魂的強大程度。
一旦具備這些。
根據一個簡單的吸引力法則。
不用你找妹,而是妹子們來找你了!
反之,一個人想為官,想要有至陽之權,就得有至陰之謀!
一陰一陽,陰陽學說,當真是包容天地宇宙萬象空間!
我一時思了又想,想了又悟,竟然就這么,沉浸進去了。(領悟多少,與自身所學多少有很大關系,所學多者,領悟極多,少者,自然領悟就少了。)
大道至簡,這話再對不過了。
一個陰,一個陽字。
就是這兩個字。
包容了一切!
我是讓一陣打呼嚕的動靜,把我從沉思中給喚醒的。
馮教授早就睡了,斜躺在沙發上。可能是沙發的抱枕太高了,是以這老家伙,打起了一陣小呼嚕。
我抬頭看客廳的窗子,窗外已經浮現了魚肚皮。
天就要亮了。
這么說,我是跟個傻x似的,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嘍。
我搖頭笑了笑。
站直身體,抻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時,我看了眼老馮頭,然后我不由佩服起這老家伙來。
短短,就是幾句話,直指要害,把我這么個大活人,愣是白話的,想了一個晚上。
這功夫!
也只有真正得道的人,才能使得出來。
現在,再睡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就在屋子里行樁。
所謂行樁,就是把拳招的每一個動作,都分解打出來,一個動作,至少要保持靜止三到五分鐘后,才能換下一個來做。
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劈拳樁。
我收了勢,自感全身力量飽滿,精氣神充足之時,老馮頭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坐起來了。
睜眼,他拿了桌上水,看也沒看,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后搓把臉對我說:“你收拾下,我們走吧!一會兒,那丫頭就等急了,吃的,路上買兩煎餅果子對付一口吧。還有,我跟你去了后,在我辦自個兒的事之前,我不會摻合你的事。你也別問我,問了我也不告訴你。”
“就這么著吧,我去撒泡尿!”
馮教授說完,大搖大擺地奔洗手間去了。
我呆立了三秒,然后果斷收拾東西。
我就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外加針術上用的一些工具,搞定后,我等馮教授出來,進洗手間,先了把臉,然后,就跟他離開豪宅。
路上,找了個地方,剛對付完一頓煎餅果子。素素就來電話了。
通知,九點十分的航班。
果斷,收拾東西到機場。
接下來,換登機牌,上大灰機。
大灰機起灰。
大灰機降落。
南昌,我們來了。
在南昌出機場,天空就下了細蒙蒙的小雨。
素素拿電話,聯系了趙月明,那頭讓我們在機場附近找一個叫大驢哥的人。
一通打聽后,找到這人了。對方原來是個開黑車的,開的是一輛帕薩特。
說明了來意后,大驢哥直接讓我們上車,這就奔九江方向去了。
我們是十二點多到了南昌,坐上車,差不多下午一點多了。是以大家都沒吃午飯。然后,出機場,找了個地方,,對付吃了一口午飯,這就繼續開路了。
就這么,一路走,下午四點,這才到了九江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