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重地、閑人免進!
綠萼興沖沖的把我親自提筆龍飛鳳舞的八個大字貼在門外。請使用
藍若溪單手扶著腰,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壓著被捆成粽子還能上躥下跳精力旺盛的零,這家伙,據(jù)說是因為一只烤雞被藍若溪給逮到的。
情景再現(xiàn):
零:咦?什么味兒?好香!扒拉開層層枯草,哇!烤雞(完全忽視烤雞的主人)?!口水立刻飛流直下三千尺!魚躍、貓撲、惡狗奪食之——
藍若溪此刻正鬼鬼祟祟地抱只烤雞蹲在花園草叢里準備埋伏,剛設好繩套,未等將烤雞放下溜之,就被聞味兒而來的野獸撲倒(野獸=看見食物的零)!
于是,兩個人就展開了真人搶食大戰(zhàn)。
零:我咬我咬我咬咬咬!甭管什么,能吃就行!
藍若溪:零,聽我說!喂!啊——你想怎樣?!你咬我作甚?!放開放開放開!唔——痛痛痛痛!手手手……松松松……我甩我甩我甩!啊嗯——混蛋!混蛋!混蛋!我踢!我踩我踩我踩踩踩!哇哈哈哈……
最終結果:零如愿以償?shù)某怨饬丝倦u,藍若溪胳膊手指(據(jù)小道消息說還有胸口,不過藍若溪本人指天跺地地發(fā)誓否認)慘被蹂=躪,卻也最終把零捆成了個人肉粽子。
我在屋內正襟危坐,左手紅鳶右手綠萼,神情都是非常之嚴肅!
“啪!”我一拍桌子,嘶——痛痛痛!
“咳!”我掩面咳嗽了一聲,道:“零……”
零抬頭,我抑郁。
連忙喝茶掩飾那個心慌慌:“那個,綠萼姐姐,找塊布把他臉蒙上,還有,昨天叫你去做的面具為何還未到位?!
“回郡主,那鐵匠說此面具設計獨特、精巧異常、前所未見,他需要多研究幾天才能掌握此面具的精髓!”
“噗——”原諒我毫無形象地噴了,設計獨特還精巧異常?
呃……前所未見也是應該的,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還沒看過動畫片,嘻嘻,事情是這樣的,小時候呢,人家非常羨慕那個大雄可以擁有一只灰常可愛灰常本事的貓,俗稱哆啦a夢啦!所以哩,人家就懷著美好的愿望為零畫了一個哆啦a夢面具,就是希望零可以成為人家滴一只好貓!
零——我深情款款地望著蒙面之后的零,你可不要辜負人家啊!
零與我深情對望,片刻,十分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呵欠!
你!呼——不生氣不生氣!
我拍拍胸口,義正言辭道:“零,作為我的人,你必須要有很高的思想覺悟!懂嗎?……若溪哥哥,把他臉正過來!”
“零,你吃的還不夠多嗎?廚房都被你搞的雞飛蛋打!還有,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搶別人的東西吃!”
零搖頭晃腦。
我忍,繼續(xù)嘮叨:“那是十分沒有教養(yǎng)的行為,你是有主人的,不能跟街邊的流浪狗一樣!知道嗎?尤其是,你竟敢搶爹爹的東西?!你膽子也忒太大了,那是我都不敢做的事兒啊!爹爹好不容易吃點東西,怎么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你你你,什……什么態(tài)度?!我*****!”
忍不了了!忍不了了!我一腳踢翻眼前的凳子:“紅鳶姐姐,給我行刑!”
“襖——”紅鳶極不樂意的點點頭,捂著鼻子,伸出小手,一手抓著零不斷亂踢的小腿,一手將零的鞋襪脫掉。
咦?我從凳子上跳下來,這小子臉長得挺悲劇,腳丫子倒還蠻好看的!細細長長、指肚飽滿圓潤光澤,嗯,尤其是腳心部分的皮膚細膩柔軟,這樣的腳,一定很怕癢?
我找來一根老頭樂(別名癢癢撓),大喝一聲!對著零細皮嫩肉的腳就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蹂躪!紅鳶綠萼包括藍若溪都側過臉去,不忍再看。
“啊~哈哈哈——咦~嘻嘻嘻——唔~呼呼呼——”
從來不知道,零能夠發(fā)出這么多種聲音,還字正腔圓蠻標準的嘛!嘿嘿嘿,算是額外收獲好了!
“知道錯了嗎?”我看零已經笑到眼淚橫飛,渾身抽搐,壓制零的藍若溪也累的快要挺不住了,便好心的停了下來,用癢癢撓勾著零的下巴,重復道,“知道錯了嗎?零。”
零用從面罩里露出的兔子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無視之,用癢癢撓狠狠敲著地面,冷著臉吼:“知道錯了嗎?!說話!剛剛不是喊得挺嗨皮的嗎?別跟我裝啞巴!”
“嗯——”
“嗯什么嗯?!我聽不懂!給我說話!快點!”我來了情緒,慷慨激昂的抖著小胳膊,啪啪的敲著地面,我敲一下零就配合地縮著肩膀哆嗦一下,很有成就感的說。
“雞、錯、了。”零的舌頭好像比正常人大還是怎么地?我聽他說話怎么這么別扭呢?
“雞錯了?對!雞是錯了,它不該散發(fā)出香味勾引你!對不對?!”
零想了一會,十分鄭重的點頭。
“撲哧!”
屋內的另外三個人都笑了,我哭了。
零,你到底是真蠢呢?還是裝蠢呢?
你要是真蠢,怎么還能把我氣個半死?!你要是裝蠢……我看著零,你要是裝蠢,那么你就是傳說中的影帝!
我站起來,松了松領口,踢了踢粽子零,轉身對藍若溪道:“若溪哥哥,像你這么捆人,可是會留疤的。”
我將零翻趴過去,扒拉開零手腕處的麻繩,嘖嘖道:“看,都破了呢!”
藍若溪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笑嘻嘻:“若溪哥哥,就讓扶蘇來教教你,怎么捆人既牢固又不會留疤,既難受又不會死人,好不好?”
藍若溪同情的看著零:“扶蘇,我看還是算……”
“不許求情哦!若溪哥哥,”我色迷迷的點了點他的胸口,“你看零把你給咬的!我都沒舍得咬的地方,他就這么想都不想就吭哧一口,扶蘇都心疼死了!所以,必須得罰他!”
我將零翻過來,拍拍零的臉:“零,你未經我允許就隨便咬人,所以要罰你,知道嗎?”
他眨著眼睛,恍恍惚惚的看著我,我又申明:“如果一會兒你趁我松開你的時候跑了,就永遠別回來,聽懂了嗎?”
“綠萼姐姐,去把那條泡軟了的麻繩拿來。”我脫了外衣,卷起了翻毛袖口。
“若溪哥哥,麻煩你把零的繩子解了,再把他衣服脫了,”我看了一眼紅著臉四處望天假裝若無其事的紅鳶,轉了轉眼睛道,“嗯,還是給他剩條褻褲!”
藍若溪抽出劍,對著零唰唰揮舞了幾下,束縛在零身上的繩子和衣物便統(tǒng)統(tǒng)化成碎片,落了一地。
零騰地一聲從碎片中彈了起來,像一只破繭而出的蟲子,我連忙一把揪住他垂在臀下的長發(fā),用力向后一扯。
“咚!”
零躍在半空中的身子驟然落地,我一腳踩住他作勢要跳起來的身子,冷冷道:“零,你要是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電光火石之間,零竟然已然扣住我的腳踝,那漆黑的眼睛凌厲的猛然向我掃來,那是刀子一樣的眼神!
驚駭之間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身子便被人從后面環(huán)住,回頭一看,是藍若溪,他夾住我一個轉身,烏發(fā)衣袂飄揚間便將我拎起,護在身后。
再回頭時,零已經無聲跳了起來,修長而有力的身體緊繃著,長長的黑發(fā)此刻竟有些張牙舞爪的恐怖氣勢,那狹長的眼睛透著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栗的光!
空氣驟然緊張起來。
我從藍若溪的背后探出頭來,對著那幾乎是瞬間強大起來給人無限壓迫感的身影,脆生生道:“零?”
那高挑的半裸身影頓了頓,看向我。
藍若溪伸出指尖扣著我的腦門將我按回身后,我頂牛一樣固執(zhí)的頂了出來,毫不氣餒道:“零,把我的靴子還給我。”
哼,剛剛你抓得是人家的靴子啦!
零看著我,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繼而緩緩低頭,詫異的發(fā)現(xiàn)了手中握著的粉色高幫小靴子,上面還畫了一只卡通豬,嵌著翡翠做的眼睛。
我趕緊強調:“沒錯,那就是我的!那豬也是我自己手繪的,整個慕容王朝只有我扶蘇才有的哦!”
零拿著靴子,看了又看。
我扯著藍若溪的衣服不怕死的聒噪:“你都要走了,就別拿走我的東西嘛!”
零倏忽抬頭,我急忙躲回去,解釋道:“你拿了也穿不上啊!再說,豬的氣質并不適合你,我覺得你比較適合骷髏頭之類的!”
零看著我,眼中神色不斷變換,似是痛苦異常,卻漸漸地恢復了溫和無害又無辜恍惚,他想了半天,喃喃道:“扶蘇——”
我興奮地掐著藍若溪的腰眼兒,激動地熱淚盈眶:“零!”
零再次回應:“扶蘇——”
“嗚嗚嗚——”我一把推開藍若溪,撲在零懷里,“零,你最好了!最能煽動我激動感動!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嗚嗚嗚——”
一炷香時間過后。
“烤雞翅膀,我從小喜歡吃……”我愉快的哼著歌兒,一手一只雞翅膀,吃的歡快。
紅鳶綠萼在旁邊伺候著,錘著小肩,捏著小腿,生活好不愜意!
“嗒!嗒!嗒!”
“咦?什么聲音?”我側過頭,疑惑的問,“外面下雨了嗎?”
“啟稟郡主,那是零流口水的聲音。”紅鳶細心地回答。
“哦——”我恍然大悟。
地中央,零四肢被緊縛于背后,我的專業(yè)綁法使他無法動彈分毫,雙膝跪地,脖頸處的麻繩使他不得不時刻抬著頭,怕他不小心咬舌,便在他唇上綁了塊布條,雞翅香味引出的口水便順著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唔——好可憐啊!我跳過去,對著跪在地上的零津津有味地啃著雞翅,還體貼地拿出一塊據(jù)說是他自己襪子的布替零擦掉口水:“乖啊,旁人半個時辰就不行了!我看你體力好得很啊!都敢搶我限量版的小靴了!那就再堅持一個時辰好了!嗯?怎么越擦越多?還有眼淚是怎么搞的?”
“綠萼姐姐,找塊布把他臉蓋上,太影響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