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聽我這麼說,臉稍稍一紅,然後輕輕地打了我的胳膊一下,說:“誰是你的女神?油嘴滑舌!”
她嘴上是這麼說,可是開心的表情還是溢於言表的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看著逐漸升高的月亮,心中有說不出的甜蜜和美好。那銀白色的月光,沒多一會兒就傾滿了整個大地。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於是,我連忙拉著多多的手,對她說:“跟我來!”
多多不明所以地被我這樣牽著手跑,嘴裡連忙問我:“怎麼了?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邊跑邊對多多說:“現(xiàn)在別問,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多多聽我這麼說,就也不再說話,只是一同隨我跑著。大約過了十分鐘的光景,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小小的教堂。
眼前這小小的教堂,在月光的印稱下,越發(fā)顯得神秘而又莊嚴(yán)。多多一下就喜歡上了這裡,她情不自禁地說:“這裡真的好美啊!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對多多說:“我白天和大個兒他們採買裝備的時候看到的,而且,我還聽說這裡晚上也不鎖閉的。剛剛看到月亮升起,就覺得在月光下應(yīng)該會更好。所以,就帶你來看看。”
“不上鎖?”多多聽我這麼說,就無比激動地歡呼雀躍道:“那我們不是可以進去看看了?”
“豈止是看看?”我說,“你隨我來!”
於是,我就拉著多多,一起繞過一條小道,來到了教堂的後面。擡眼一看,我白天看見的懸梯還在。心中暗自高興。於是我先爬上了懸梯,然後俯下身對多多說:“來,爬上來!”
多多一見我們是要攀爬上去,就有些擔(dān)心地說:“這樣上去會不會有問題?我們會不會被人趕出去,或者是當(dāng)成小偷抓起來啊?”
“傻瓜,不會的!”我說。“趕緊來吧,免得一會兒錯過了美景!”
多多聽我著急地催促,就只好伸出手給我。我用力一拉,她也就跟著上了懸梯。我們一路攀爬,大概有十幾米的高度,我們終於是到達了屋頂一個像是看臺一樣的地方。越過看臺,我和多多坐到了小教堂的屋頂上。
多多一看眼前的場景,一下子就像是個蹦蹦跳跳歡快的小鳥一樣,立刻連聲大呼道:“哇。真的好美啊!方雨,你看那月亮,就像是畫中的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月亮!真是太美了!”
“傻瓜,月亮本來就那麼大!只是你沒有用心去發(fā)現(xiàn)。”我說,“呵呵,之所以你覺得大,是因爲(wèi)此時此刻它離我們更近一些!”
“要你管!懂不懂情調(diào)?”多多生氣地說,然後對我說:“我說它大它就是大!”
看多多這麼說。我怕煞了風(fēng)景,就說:“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大小姐。你說它大它就是大,你說它小它就是小。你就是說它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你怎麼那麼討厭……”多多說。
我們就這麼說著話,感受著眼前的美好,真心希望這樣美好的時刻能夠長留。“花開總是一瞬間”。美好的時刻總是短暫的。可能也是因爲(wèi)想到了這個,我和多多幾乎同時停下了言語。
我們不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眼前的這一切。
“媽的!原來你們在這裡!”這時候,除了那個殺千刀的老鬼如此煞風(fēng)景以外,不會再有別人。
“你們倒是很有情調(diào)。詩情畫意。”老鬼說,“老子到處找你們吃飯,原來你們在這裡賞月!又特麼不是中秋,賞個屁啊!”
本來美好的氣氛和心情,被突然到來的老鬼一下子攪成了爛泥,我的心情也是差到了極點。沒好氣地問老鬼:“你特麼來找我們幹什麼?”
“你看你看,不高興了吧?”老鬼說,“是不是等你們打完炮了,我在上來?”
“你大爺!”我罵道,“說特麼什麼事兒?你就沒看到這月色是多麼的美嗎?”
“來特麼請我大爺下去吃飯!”老鬼說,“老子好心好意準(zhǔn)備了燒羊、牛肉和青稞酒來請你飽餐一頓,你特麼反倒怪老子攪了你的雅興。”
見老鬼是一片好心,我爲(wèi)自己的莽撞有些過意不去。
“你說的這美好的月色,我也能感受到,我又不是瞎子。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老鬼見我沒說話,就又說:“你要是真爲(wèi)錢掌櫃的好,那你就趕緊吃飽了、睡好了,明天咱們就出發(fā)。等把錢掌櫃的傷治好了,你特麼愛怎麼看怎麼看,老子才懶得管你呢!”
“走吧,大爺,我錯了。”我說。
多多聽我們這樣一來一往地鬥著嘴,就莞爾一笑,什麼都沒說。
我拉起多多,和老鬼一起往屋頂?shù)南路阶摺?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必須有一個真心對你好的朋友,時刻在你身邊提醒你。提醒你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
而往往這樣的朋友,會說一些真實而又對你中肯建議的話。縱然有的時候,他們說的話是那樣的直接、那樣的傷人,自己是那樣的不愛聽。但是,你不會去怪他,反而會感謝他。而往往這些朋友,也是直言不諱的。因爲(wèi),他們爲(wèi)你擔(dān)心,不忍心看著你犯錯而置於不顧。
我和老鬼就是這樣的朋友,比一般的朋友更鐵。可以說,我們已經(jīng)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了,也不是用“朋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關(guān)鍵是,聽到老鬼說的那些東西,我的肚子立刻就感覺到飢餓了。這是最本能的反應(yīng),也是我目前最最迫切的需要。
我們二話沒說,就直奔我們的餐廳。
到達那裡的時候,屋主人、老者、錢成和那個黑黑的大個兒,都已經(jīng)“正襟危坐”地坐在餐桌旁,就等著我們開席了。
我對大夥兒說:“不好意思,是我的錯!讓大家久等了。”
屋主人首先說:“沒事兒,你們來了就好,那咱麼就開席吧!”
於是,我們就開始了進山前最豐盛的晚餐。這一頓飯吃的甚是融洽,我們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明天進山的事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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