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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驚醒

清晨。

沈然猛然驚醒。

額角滲出細微冷汗,薄薄的水霧在他的皮膚表面透出寒意。

他忍不住打了噴嚏。但他沒有在意。

作為一個自由職業者,沈然沒有了通勤的壓力,今天卻意外醒了個大早。

但他沒有起床,他還在回想剛才做的那個夢。

不知道為什么,他夢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周圍一片漆黑,看不清楚是在哪里。

突然,她用力地抖動和喊叫。

大概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全身赤.裸,整個人都被捆綁著,不得動彈。

然而,盡管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發出尖聲嘶吼,黑暗的空間里卻只回蕩著沉悶而無力的嗚鳴聲。

因為她的嘴巴已經被人用碎布堵住了。

她的雙手分別捆綁在椅子的兩側,脖子也用麻繩固定著,即使拼命掙扎,也無濟于事。

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沈然,驀然發現自己緩緩抬起了步子,朝著這個女人走了過去。

女人看著朝她走來的人。

恐懼愈加強烈,她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人,回憶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可惜,她很快就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劇烈的刺痛讓她發抖,有什么東西進入了女人的身體,在她的腹部下方,靠近恥骨的部位。

沈然看見自己手上正拿著一把尖刀,慢慢地刺入女人的腹部。

好像在雕琢一項精細的工藝,他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腹部割開。

猶如一場屠宰表演,表演者緩慢地折磨著獵物的神經。

女人的精神瀕臨崩潰。

這個時候,伸進女人肚皮的尖刀又停了下來。

沈然聽見自己發出低沉的聲音,緩慢,沙啞,還有些怪異。

“你醒了。對不起,弄疼你了。”

女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對她道歉,片刻的安靜過后,她又開始猛力地掙扎。

沈然從桌上拿起一塊抹布,抹布上面浸滿了一種麻痹神經的藥物。

他拿起抹布,捂住了女人的口鼻。

下一秒鐘,他猛烈地驚醒過來。

是個噩夢嗎?

可是,他從未夢到過這樣恐怖的情景,夢中感覺十分真實,他還做出了這樣恐怖的行徑。

他準備起身沖個涼水澡讓自己清醒清醒。

從床上坐起,沈然看見貼在墻上的液晶電視仍舊閃著亮光,發出紛雜的聲音。

啊,又忘了關電視。

沈然一直是一人獨居,平時性情也比較冷,不喜交際,也很少與別人來往。前段時間工作出現意外,他辭去了工作,一個人獨處的時間更多了一些。

他習慣開著電視入睡。

他給自己的解釋是,萬一有小偷要摸進來,聽見家里有很多人聲,大概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過,事實上,沈然所居住的公寓是方圓幾里安全系數最高的小區。小偷大概率不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盜竊,還有一個事實是,沈然只有聽著電視的聲音,才能入眠。

近來睡眠質量也每況愈下,他越來越多地做夢。

獨居了多年,他沒有發覺自己仍有一些不夠適應的地方。

電視上正在播放整點新聞。

“警方在林河下游發現一具漂浮的女尸,根據目擊者闡述,死者的腹部被人全部掏空,死狀十分駭人。目前警方已經全面封鎖現場……”

沈然緊緊地盯著電視,他想要看一看記者在前線拍到的死者的鏡頭,可惜,現場早已被封鎖,不可能有死者的鏡頭流出。目擊者也被保護了起來,不能透露更多信息。

腹部,被掏空,女死者……

他的腦中一陣嗡鳴。

怎么回事,會有這么巧嗎?

剛剛夢到了自己在殺人,醒來就看到有人遇害的新聞……

而且從對被害者的死狀的描述來看,很像是自己在夢中殺人的手法。

一個女人,腹部被割開,接著,腑臟被全部掏空了?

沈然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心。

他起身下床,朝衛生間的方向沖去。

臥室里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他很快鉆了進去。

他站在水池前干嘔了一陣,沒有吐出什么,但感覺很不舒服。

他打開龍頭,用力地往臉上沖洗了幾遍。

洗完臉,抬頭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蒼白的臉,沈然皺了皺眉頭,顯然對自己這副樣子和狀態不太滿意。

鏡前燈照在他的臉上,在他濃密的眼睫下方投下一片陰影,遮擋了他的褐色眸子。

走出衛生間,拿起床邊的手機,撥通了許光遠的電話。

許光遠是嶺南大學心理系副教授,后來加入了國家超心理研究所,是研究所的一名骨干人員,也是沈然曾經的同事。

超心理研究所是研究高級心理現象的機構,許光遠所在的研究項目是超個體的意識溝通,簡單來說,就是研究不同個體之間意識聯通的科學技術,旨在實現人與人之間的意識相連。

許光遠與沈然都曾就學于嶺南大學的心理系,只是許光遠比沈然大上幾屆,許光遠畢業任教的時候,沈然還在讀研。

他們曾經共事,只是后來物是人非,沈然退出了研究所,現在是一個自由職業者,他開設了一間咨詢室。后來也把主要業務交由另一個合伙人管理,自己很少出面。

“許教授,早。”沈然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

“沈然?”聽筒對面,許光遠嗓音里掩飾不住的驚喜,同時還混雜著其他人說話的聲響,背景嘈雜,應該是在戶外。但他不想錯過沈然主動打來的電話,繼續道:“你上次給我發的消息我收到了,我正想去找你。現在在外面忙,警局這里有了新案子,我過來看看,你現在方便出來嗎?就在林河附近,一會兒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許光遠作為心理學方面的專業人士,前兩年被警方聘為心理顧問,期間一直與警方保持著聯系,最近雙方都在考慮進一步加深合作。

沈然本能地想要拒絕,但聽他說到林河兩個字,立刻就停頓了。

“好。”片刻后,他做了決定。

申市,豐義區,林河下游。

刑警支隊副隊長陸城帶著手下的幾位警員,驅車在碎石灘停下。

“胖子,封鎖現場注意行人和車輛,小美跟我過來。”

“是,陸隊。”被叫胖子的年輕小伙領了指令轉頭向河岸邊馬路走去。

陸城則帶著女警小美一起走向封鎖區的中心,扒開黃色警戒帶,第一時間看到了河灘邊擱淺的裸露尸體。

河灘邊躺著一具女尸,尸體已經泡漲發白,發出嗆鼻氣味。頭上發絲猶如水草纏繞在細沙和蘆葦之間,下身赤.裸。但這些都不是這具尸體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所有人看見這具尸體的第一眼,首先會被她殘缺的腹部吸引注意。

陸城也不例外。

確切地說,她的腹部不算完全殘缺,在她的那個部位還留有一部分完整的組織,也就是她的皮膚。

她的肚皮此時就真的只剩下一層肚皮了。

那層皮從中間劃開,分成兩半,分別向兩邊敞開著,而肚皮的里面空空如也,好像被掏空一般,沒有腸子,腎臟,卵巢,統統掏空,一直到恥骨的部位。

是被水沖走了嗎?或者是被河里的魚啃食了?

不對,太干凈了……

在他盯著受害人尸體發呆的時候,法醫丁一已經趕到了現場。

陸城的視線幾乎都沒有從受害者身上挪開。

他瞟了一眼還在一旁穿戴防護服和手套的法醫,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道:“丁一,仔細檢查一下受害人的陰.道內容物。還有,重點確認一下受害人內臟情況,看下她的肚子上的傷口,是人為還是自然形成的。”

同時轉身對小美道:“配合丁一,做好標記……”

“哇,這是什么情況?”陸城還沒說完,就聽丁一大聲聒噪道。

“怎么了?你可是個法醫,別老一驚一乍的,整得自己像個圍觀群眾似的。”陸城環抱雙臂,面向他,淡淡笑道。

“不是,陸隊,這真不是我大驚小怪,這,掏得真干凈啊。”丁一說著將手伸進女人裂開的肚皮,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很快又把手拿了出來。

陸城盯著他手中動作,卻覺得他像在往外掏著什么,這個畫面有些駭人,但在陸城看來,又似乎十分自然。

“你覺得,這是人為的嗎?”

丁一聳聳肩,“反正不像非人為的痕跡,太干凈了,表皮保留得很完整。”丁一的性子有些跳,但是一旦沉下心工作,就專業得沒話說。

下身赤.裸……有性侵害的可能,那這肚皮又是怎么回事?

陸城想得入神,沒有發覺警戒線外正有兩個人朝他的方向走來。

“陸隊,許教授來了。”小美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陸城這才抬起頭來,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襯衫,戴著眼鏡的男子朝他走來,不用說,他就是許光遠了。

許光遠注重個人形象,人近四十了,卻不顯年齡,渾身透著一股文質彬彬的氣質。。

讓陸城沒想到的是,許光遠穿過警戒線后,沒有直接朝他走過來,而是繼續抬著警戒線,讓另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陸城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看著白凈,年紀也輕,許光遠讓這么一個年輕人進來做什么?他心中疑慮,但沒有表露。

“這是我同事,沈然,一起過來,看能不能幫忙。”許光遠簡單地介紹了沈然的身份,又轉頭向沈然介紹陸城:“這是市局刑偵支隊二隊的副隊長,陸城。”

陸城穿著一件黑色襯衣,袖口擼到上臂,顯出古銅色的皮膚和緊實的手臂,一看就經受過嚴格的身體訓練。

“你好,陸城。”陸城伸出一只手來,主動示意友好,沈然卻遲疑了。

許光遠見狀,立刻想要轉移話題,打個圓場,“這個案子現在什么情況……”

沒想到,沈然猶豫片刻后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把手和陸城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手和他的臉一樣,白凈細嫩,相比之下,陸城遒勁有力的手背就像鋼鐵一般包裹住他的整個手掌。

在他們握手的時候,沈然原本并不太聚焦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明亮有神起來,接著他不自覺地后退一步。

陸城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變化,只是覺得這年輕人細皮嫩肉的,大概是被自己握疼了,現在年輕人身體素質真不行啊,他不太看得上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學畢業生。

他知道最近局里準備加強和心理顧問的合作,甚至還打算成立專門的行為分析部門,但是怎么看都不可能讓這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加入進來,他更加不明白許光遠帶他來這里的用意了。

之后陸城就沒太在意這個年輕人的存在,只是讓他自己注意安全,別離受害人遺體太近。

他自己則和許教授討論起案情來。

“周圍草地初步判斷沒有壓折痕跡,而且尸體泡了這么久,這里一定不是作案現場。要找到作案現場和作案動機,是第一步。她下半身的衣服都沒有了,我懷疑和性侵有關,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陸城的推理條理清晰,但他沒有提到受害者最顯眼的傷痕,他特意對此留白,就是想看看許光遠會怎么說。

“從她受傷的位置來,集中在下半身,的確有帶有性意味。尤其是這個肚子,別有意味……”許光遠也看明白陸城最想聽的部分是什么了,只是他一時也未有思路。

“子.宮。兇手拿走了,她的子.宮。”站在他們身旁的沈然忽然開口道。

陸城和許光遠同時轉頭看向他,沈然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地上的尸體,緊皺的眉頭伴著不可思議的驚懼神情,但是視線卻絲毫沒有移開。

陸城覺得他有些奇怪,一時沒聽明白他說了什么:“什么子.宮?”

問完這個問題,陸城忽覺一道電光閃過腦際。

對啊,下半身不止局限于下體,性意味……除了外顯的性器官外,還有包含在她體內的性器官,就是她的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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