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仙的豪言壯語,或許在小白看來,純粹是死要面子。以至于,她看皮大仙的眼神更加鄙夷。
里的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這個九尾一族的小妞,眼神很傷人。
她越是表現(xiàn)的如此,我越是好奇,那另外四塊狐臉玉佩的獲得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當(dāng)我問出這個疑問時,小白一臉傲嬌的哼道:“告訴你們也無妨,他們分別是青丘城的天才涂山俊我、極寒之地的白狐寒涵、曰本陰陽師土御門少家主,土御門草章。”
“不是四個嗎?還有一個是什么鬼?”瘋道人到底是關(guān)心自己這個便宜徒弟,所以他更想知道皮大仙要面對的都是些什么人。
“另外一個身份神秘,我也不知道,但傳說很強,總之,就是比他強!”說完,那小手指向皮大仙,如同一柄小刀,一次次割著人心。
“擦他么的,藏頭露尾,未必有能耐——”瘋道人為了幫皮大仙,故意貶低對方。
“你不知道神龍見尾不見首?”
“我——”
瘋道人還要再爭辯,被我攔住,我盯向小白,冷聲道:“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就等著乖乖嫁給皮大仙吧。”
“切,大言不慚——”
“大牙,送客!”我打斷小白的話。這小妞平時接觸下來,其實不討人厭,只單這一塊,總覺得皮大仙配不上那個涂山來煙。
“小白,請!”大牙咬字很重,抬起手臂往門口一指,那一指之威,讓人不容置疑。
“破地方,誰愿意待!要是早知道在極樂能見到你們,我還不如剛才趁亂返回青丘城算了。”
說完,這小妞氣得一跺腳,轉(zhuǎn)身離開。
——
外。
皮大仙坐在臺階上,手里緊緊攥著那塊狐貍玉佩。
我也走出來,坐在皮大仙身旁,點起一根煙。
“剛才是氣話?”
“不是,不管是救老貓,還是要回六丁六甲。你我都得會一會這個涂山來煙。”
“可是,你那四個競爭對手都不簡單啊。光我知道的那個涂山俊我,便有惡鬼級別的實力。”
皮大仙把玉佩重新掛在脖子上,站起來撣撣屁股上沾著的灰,淡淡說道:“他也不行!”
我大喊了一聲,好!
就算輸陣,也不能輸氣勢。他娘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要的就是這種玩命的氣勢!
我鼓勵之余,站起來拍拍皮大仙的肩膀,告訴他,我們永遠(yuǎn)站在他這一邊。
皮大仙點頭,又問:“三月三,青丘之城來人,咱們到時候一塊過去?”
我聞言搖頭,便把與梅七的約定告訴了皮大仙。
皮大仙聽說那梅七居然有惡鬼實力,也不再勸。
天色漸濃,我倆又聊了一會兒,便回休息。
轉(zhuǎn)眼白天。
這一大早,大牙去開的大門。
吱咯咯,卷簾門升起。我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就站在門外。
“張墓童?你來干啥?”大牙壓低聲音,問道。
“嘿嘿,狗妖,別緊張,老子我今兒過來可不是抓你的。”
“你自認(rèn)為能抓的住我?白癡!”大牙冷哼。
“擦,以后若是讓我遇上你,非活扒了你的皮——今天,老子是有別的事!”
“你有別的事?真他娘好笑!”大牙譏諷的同時,暗自準(zhǔn)備。我甚至看見他雙腿已經(jīng)繃緊,隨時準(zhǔn)備出手。
“愛信不信,老子是奉師叔命令,給趙二十送洗澡錢的!”
“洗澡錢?”大牙連忙醒悟過來。哼道:“把錢留下,你可以走了。”
“你又不是趙二十。”
“有啥問題?”
“別跟老子廢話,喊趙二十出來。我那個師叔可是說過,這錢務(wù)必要交到趙二十手里。”
“把錢給我就行,再嘰嘰歪歪,老子直接咬死你!”
“我擦,你試試。”
“試就試,誰怕誰!”
我走出來,讓大牙收了張墓童送過來的錢,然后叫他滾蛋。
雖說沈初夏的父母最終都是被黑狐一族和幸德家殺害,但這個張墓童當(dāng)初可是要抓走老板娘的,那沈家父女一定不想再見他。這一次,若不是看在梅七的份上,我也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張墓童最終還算識趣,見我露面,就把裝錢的信封丟給大牙,然后揚長而去。
——
自打小白過來之后,皮大仙就跟我請了假,沒日沒夜地躲在以前扎花圈的小屋內(nèi),也不知在鼓搗什么。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黑木棺材不見了,這才隱隱猜到些什么,但愿皮大仙這些努力都沒白費。
時間荏苒,仿佛只是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月三這天。
大約還在丑時。
寂靜中,聽見有人敲門。瘋道人被我喊起來,這老頭趿拉鞋,一步三晃地走到門口,沒好氣道:“誰啊?”
“青丘城的車夫,特來接張三皮先生走。”一個厚重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就來!”皮大仙聞言,連忙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包裹,背著那口大黑木棺材,走出。
我與大牙、瘋道人一起跟在身后。
只見一輛白馬碧玉車停在門口。那個車夫正筆直地站在一旁候著。
瘋道人拍拍皮大仙的肩膀,叫他多加小心。
皮大仙嗯了一聲,縱身跳上馬車,而后跟我們揮手。
“先生,你可坐穩(wěn)了。”說完,那馬車迅速啟動,只留下一連串噠噠噠急促啼聲,再一眨眼,竟然消失不見。
“難怪那青丘之城外人找不到。”我不由感慨道。
“趙子,梅七前輩怎么還不來?”大牙望著皮大仙消失的地方,有些急躁。
“別擔(dān)心,竟然梅前輩說了,那就一定會來的。”
“我就擔(dān)心,他又——”
“他娘的,我又瘋了是不?”我和大牙頓時一驚,順著聲音去找,只見在極樂的房頂上,一個衣著得體,神采奕奕的男人正站立著。
“梅前輩!”我和大牙對視一眼,連忙行禮。
“行了,那些俗套的就免了吧,趙二十,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
梅七點頭,下一秒不到,就已經(jīng)跳下來,而后叫我開車走。
“前輩,那馬車已經(jīng)追不得了。”大牙疑惑。
“誰說追那玩意了,我也得到了邀請,你們只要跟著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