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老國王哈羅德聲調有些抖,神色緊張地動了下喉嚨。
我白了哈羅德一眼,心說:你請人不需要拿出誠意來嗎?
“你這大教堂看著不錯,我很喜歡,就送給我做店鋪吧。”
“這——”老國王哈羅德一臉驚愕。
“老祖,別聽這外來的小子胡說八道,他分明比那‘假靈國度’的國王還貪心,索要這座教堂是假,惦記咱們世代財富才是真的!”
那些鬼魂中,一個頭戴璀璨王冠,藍眼珠絡腮胡子的家伙指著我哼道。
“就是,堂堂皇家陵寢,怎么能給他當店鋪賣東西?笑話!”一個細長臉的女人氣得臉皮直掉粉底。
“爸爸,你這是引狼入室啊,我看合我們之力,殺掉這個外來人吧!”長相酷似哈羅德的男人飄了過來,甚至舉出了寶劍。
我瞥了眼哈羅德。這老家伙雖然眉頭緊皺,卻并沒有出言制止,顯然,他也對我的提議不滿,甚至于動了殺心。
至于他并沒有第一個跳出來殺我,是因為他仍然忌憚我的實力。
讓他的兒孫后代來挑釁我,恐怕還存在考量的意味。
眼見著群情激憤,我橫掃一眼,轟然放出右臂陰氣。
轟地一聲。
陰氣一下子充斥于這間墓室。
被我的陰氣一驚,那些叫囂的家伙頓時閉上了嘴巴。
哈羅德趕緊罵起來:“都給我閉嘴!”隨后瞇著眼打起了哈哈:“趙先生,我的后輩不懂禮數,還請見諒。”
沒有禮數?
尼瑪啊,一個個生前都是成精的家伙,你用不懂禮數才搪塞我,是當誰傻?
就在我打算武力解決一個兩個,殺雞儆猴的時候。
哈羅德似乎也知道剛才的借口多拙劣,連忙補充道:“這座大教堂可以送給先生!”
嗯,這態度還行!
圍著我和秦楚齊的那些家伙都成了蔫巴茄子,不敢插嘴。
我和哈羅德簽訂了契約,大教堂何時歸我,就看我何時摧毀“假靈國度”。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最后,我問哈羅德,一周前,有沒有在這里見過一個華夏男人。
哈羅德想了想,說道:“見過。那個男人也不一般,我甚至有心求他,但見他行蹤可疑,就打住了心思。果不其然,這個男人繞大教堂走了一圈后,做了偽裝離開了這里。”
“去了哪里?”我問。
哈羅德猜測道:“應該是就近的‘假靈國度’的秘密據點。”
“在哪?”
哈羅德突然皺眉,疑惑道:“似乎趙先生也跟這‘假靈國度’有些瓜葛?”
我暗自偷笑,當然有瓜葛,都他么殺掉了好幾個假靈了。
哈羅德老而奸,看我這副表情,自然想通了所有,只可惜,他已經與我簽訂了契約,想要回羅斯基勒大教堂那是門也沒有。
大家本來就彼此沒誠意,之所以合作,也都是利用別人,沒啥不好意思的。
無奈之下,哈羅德只得接受現實,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相信,趙先生勢必會更加盡心!”
“當然,”我說,“老國王還請放心。”
“就近的‘假靈國度’據點在什么位置?”我問道。
“香榭大街20號,月光酒吧地下。”
帶著秦楚齊沿著原路返回,那個廚師還躺在地上,秦楚齊臨走時,取下了那根銀針。
“走吧,過幾分鐘,他就能醒。”
秦楚齊挽著我的胳膊,一起離開羅斯基勒大教堂。回到我們的酒店后,我便放出千機袋中的阿加塔。
張遼用月牙戟搭在阿加塔的脖子上,問道:“阿加塔,這里是羅斯基勒,說說此地的據點在哪兒?”
“我不會告訴你的!”阿加塔嘴硬道。
張遼“嗯”了一聲,眼神一冷,手中的月牙戟猛地一兜,眼見著割進阿加塔脖子半指肚深。
阿加塔哼了一聲,面露痛苦。
“再問一遍,據點在哪兒?”張遼呵斥。
“就不……就不告訴你!”
“將軍,這小妞還嘴硬,要不——”張遼雙目殺意涌現。
我搖搖頭,示意張遼淡定,然后看著阿加塔嘿嘿一笑,說道:“香榭大街20號,月光酒吧,我說得沒錯吧!”
聽到這個名字,阿加塔的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但很快就掩蓋下去。不過,還是被我看在了眼里。于是暗忖,老國王哈羅德給我的是個真地址。
不過這個阿加塔的嘴倒是一直很硬啊!
臨來丹麥時,我就問她一些關于“假靈國度”以及他們國王的信息,可這小娘們嘴巴就跟焊死了似的,打死也不說。
一想到這兒,我看著面前的阿加塔,不由緊皺眉頭。
“小子,你要殺了這小洋妞?”老天狗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默默地點點頭,心里說道:“連番拷問都沒有效果,我看還是宰了算了。”
“小子,你就不想試一試,周家那本改造半妖之人的邪術?”老天狗又來蠱惑人。
我正猶豫,老天狗又添油加醋,“反正這小洋妞也不算真正的人,你還有個球的心理負擔?況且,改造之后,還不是乖乖聽你的了,到時候,你想知道什么秘密還不是手到擒來!”
嗯?老天狗說得在理!
我望了眼阿加塔,冷笑了一下。心說:既然你不配合,就怪不得我了!
當然,就算用阿加塔做實驗,也得等我學習了邪術才能開始。這段時間,還得把她收進千機袋中。
跟秦楚齊交代,自己要看如何改造這種假靈的書,我便走進一個單間。盤坐到地上,背倚著床邊,拿出邪術看了起來。
書中提到,欲改造半妖人,首先要具備某種妖怪的妖丹。
單這一條,就能唬住好些個人——媽蛋的,你當妖丹是秋天的大白菜呢,用車拉?
直看到酉時前后,肚子咕咕叫了,我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秦楚齊已經讓酒店送餐過來,就等我一起吃飯了。
“快來吃飯了!”秦楚齊沖我招手。
“嘖嘖,這小媳婦挺知道疼人了。”我嘿嘿笑道。
秦楚齊吐了吐小香舌,擠著小鼻子說道:“先去洗手了。”
一頓飯在說笑中度過。
看看外面夜色正濃,我套上一件黑色的風衣,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