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斷了,但小晴卻又猶豫:“勵&h?ll?p;&h?ll?p;你真的是願意娶我?”
“不都說了嗎,我答應了娶你,就會娶你!”我斬釘截鐵地說。
小晴卻搖頭:“可我看見你不願意的樣子,當我們的血融在一起,婚約就算成了。而你心裡不願意的話,最終還是會別的事情影響,導致最後毀約,婚約就沒有意義了,這不是個形式,而是心的相約。”
看來陰德碑的效果不錯,她說起來也能一套一套的了。
或者是提到咱們的婚事上她才能清醒一點?
我很煩:“我都答應了,你還想怎麼樣呢?如果是雙方願意就成,那何必還要搞什麼成親的形式?婚約本身就是對愛情的不信任,給雙方的誠信增加點風險,既然你要婚約。我就給你婚約,心也不能挖出來給你看啊,難道我說真心願意娶你,你就信了?”
“你說,我就信。”她淚光盈盈地看著我。
“我&h?ll?p;&h?ll?p;”然而我終究還是沒能說出願意,“總之我是答應了,你還想怎麼樣?想把心挖出來看也可以,自己動手,而且萬一事後有變,我也會承擔一切後果,你放心,我作爲一個男人還是有這個擔當的。我搞出來的事我來擺平,不就是死嗎,現在你滿意了沒有?”
眼看著她淚水又要涌出來,我警告她:“別哭!”
然後她轉身看向腳下無底的深淵,似乎在思考,還是不如我看見她哭?
“你實在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我失望道,“但我也會負責把你治好的,因爲我還有陰德碑在他們手上,我會去搶回來,治好你,再送你回去。”
轉身要走,她忽然伸手拉住了我:“能傷到我的,只有你。所以你能讓我出血。”
我回頭看她:“真的?”
她就伸出那完美無瑕的玉指,伸過來輕輕觸碰到我的嘴脣,然後繞了一圈,放在我脣邊說道:“咬我。”
然後我張嘴把她的手指含住,用牙咬了下去&h?ll?p;&h?ll?p;
真的。立即就有血冒了出來,一股熱流涌出,居然是甜的!
接著她也抓起我的手,放到她嘴裡咬破,然後抽出她的手指,讓兩人的傷口碰到一起。
血液交融,我看見我們兩人手指之間竟然閃著金光,一滴融合起來的金色血液在形成。
這滴血液並沒有上升,也沒有下降,就這樣和城隍府一樣浮空在黑暗中。
“這就是陰德碑?”我疑惑了,一滴血而已。
小晴說道:“這就是陰德碑,陰德碑是陰陽交融,是兩界的交匯,是生死之間的部分,又指代男女的結合,由此可以誕生出新的生命,新的世界,並非是結合後什麼都沒了。”
說得好有道理,我問她:“這個又該怎麼用呢,我想用它治好你。”
小晴問道:“治好我,這是因爲你心裡愧疚嗎?”
“怎麼說也是因爲我引起的,我就該承擔責任,也只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了。”
“可是我不要你的愧疚,你若能娶我,受什麼苦我都願意。”
擦,這畫風不對了,我得趕緊扭過來:“告訴我怎麼用吧,我不能帶著愧疚過日子。”
小晴就說:“那是你的地方,你帶我過去。”
怎麼就是我的地方了,不是也有她一半嗎?那我怎麼帶她過去呢?
那滴血越來越小了,只看見一點金光在漂浮,心裡想過去,可沒有路啊。
正想著,一條金光打了過來,如同一條道路一樣延伸到我們面前,小晴把手遞給我:“帶我過去看看。”
這感覺不錯,有攜手同遊的畫面感,如果娶她還能不死該多好&h?ll?p;&h?ll?p;
拉住了她的小手,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一腳踏上金光,還以爲得走很遠的路纔到呢,誰知道眼睛金光一閃,我們就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居然和城隍界不在一個位面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驚訝地看著四周,只看見一片大地,金光普照。
小晴說道:“這裡和城隍界是不同的,因爲我們現在都還活著,你在就有陽光,我在就有大地,我們在一起,就有了生命&h?ll?p;&h?ll?p;這是我們的世界。”
隨著她的話,居然環境改變了,大地隆起座座高山,就好像她那啥地方一樣。
然後出現了河流,再然後山水變得蒼翠,周圍又長出了一片小竹林,前方搭建起一間小竹樓,古意盎然,彷彿是水墨畫中的完美世界。
“可&h?ll?p;&h?ll?p;城隍那裡可不一樣的。”我疑惑道,她真不是在騙我?
小晴回答說:“那是因爲城隍已經不算是活人,所以不會像這裡有生命,因爲你是至陽,所以這裡會有陽光,這不是太陽的光,而是純陽的光,你若不在了,這裡會失去這些東西。”
原來是這樣,我後來轉生了,留給斗篷哥的估計也就剩下一個又冷又黑的空間吧。
她拉著我的手,帶我走進了竹樓,我感嘆道:“好高雅的陋室!”
沒電,沒水,沒網絡,也沒有閉路電視,生活在這裡絕對是鬱悶死的。
“你喜歡這裡嗎,這是我弄出來的。”小晴有些小開心。
我昧著良心點頭:“喜歡!”
轉念一想又說:“得把我媽也接來這裡,她受傷了,放在隔壁老王那裡絕對不行,那老禿子也會滿世界找她,對了,那禿子能進來嗎?”
小晴說:“只要你不帶他進來,他就進不來,你把娘帶來吧,我在這裡照顧她。”
太好了,這下我就放心了,又問她:“這地方我隨時都能找到嗎?”
小晴在一張桌子邊上展開裙子,跪坐下來,然後說:“現在還不行,只能回到這個城隍府過來,將來你娶了我,就能隨時找到,從現在開始,我會在這裡等你,一直等到你來娶我。”
她這是什麼年代的風格啊,坑在地下太久了,真是不習慣。
不過我終於有了塊誰也找不到的根據地了,這是好事,沒準我還能把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人都帶進來躲著,急死那禿子!嗯,老躲著也不是辦法,我得除掉他。
再把老媽也帶了進去,我就出門辦事了,雖然老媽表示還能再戰一百年,但事實上我們都知道利害關係,禿子抓不到她,咱們就還有得玩,抓到了她,我再怎麼轉世都會被捏禿子捏在手裡。
爲我考慮,老媽還是安心住下,由她的準媳婦照料著,這對婆媳其實是最養眼的。
出去找到老王,老王帶著我出了城隍界,小歆果然在外面等我。
“怎麼現在纔來,都等你呢。”小歆看樣子是等急了。
我說:“沒事,還有時間,我剛纔出了點血,需要休養一下。”
“休養什麼啊,馬上跟我走,去見一見世外高人。”
她拉著我上車,然後連夜趕到了市裡一個神秘機構,說這個機構神秘,是因爲這個地方佔地不小,每天看見有人進出,但就是不掛牌,前後門和四周的圍牆邊上一個字都沒有。
我們進去,也沒看見什麼崗哨,甚至看不見有監控,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領著我們進入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四個人,兩男兩女,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但領頭的貌似是一個道士,身上古色古香很敬業,然而他卻在一臺筆記本上敲敲打打&h?ll?p;&h?ll?p;
帶我們進去那個男人就說:“人帶來了,就是他。”
手指都快指到我?尖了,我趕緊點頭哈腰賠笑:“各位領導&h?ll?p;&h?ll?p;大俠?找我什麼事?”
正在探究D盤的道士擡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事?據說城隍界那邊出了亂子是因爲你吧,本來陰陽兩隔的我們不該管,但現在影響到了這邊的社會秩序,上級派我成立了一個臨時工作組負責調查情況,我叫張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