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我似乎被軟禁了一樣,只能住在這個單位里等待結果。
一堆人在忙碌著,他們干什么我不知道,現在也沒有資格知道,但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等他們的消息。禿頂大師那么強勢。我能指望的外援就只有他們了,他們能辦妥那就一切?K,而他們要是也不行的話,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斗篷哥說他強制讓禿頂大師當上了城隍,這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以他的本事換個人做城隍也是時間問題,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把我的陰德碑送出去了還沾沾自喜,真沒見過智商這樣的低的,難道我就是被他們前世這樣拖累了?
陰德碑這種大殺器,居然只換來了一點點無聊的時間。
沒錯我是騙小晴的,這幫人真拿禿頂大師沒辦法的話。我也只能把自己洗干凈打包送過去&h?ll?p;&h?ll?p;不這樣又能怎么辦,那家伙得知自己追求的一切成了泡影,還不知道會怎樣發瘋呢,有沒有人能搞定他我不知道,但五叔大熊還有我認識那一伙人絕對逃不了。
還有老符、鄭玉婷和葉湘那樣的義士,我不管他們只想著自己就太自私了。
就在他們忙活了兩天之后,倒是老禿子先打來了電話。
他開口就說:“你可以啊,是怎么把城隍給策反的,那可是你的前世。”
我有些驚訝:“這么說他這一手還挺高明的?”
“也不瞞你,找個城隍接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總不能找你五叔吧?”看來老禿子也是挺無奈的,“還有你現在是幾個意思啊。相親過后該送庚帖過禮了,既然我被逼著做了城隍,那我就直接管這事吧,別人還不放心,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們現在也算是死敵了,但說話偏偏還不能放太狠,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
“我沒打算,想一走了之把自己徹底弄死讓你死心的,回頭想想這不厚道,現在有人幫忙來了,我打算再看看,如果他們把你擺平了,那就萬事大吉,是他們要對付你別找我啊。”
老禿子哈哈大笑:“那你就等著送聘書過禮吧。就憑他們,太年輕了。”
果然是圖樣圖森破的節奏啊,其實我對他們也不報什么太大的希望。
接著他威脅道:“明天是我定下的好日子,讓你五嬸帶你來過禮,反正離迎親還有段時間呢。這些程序該走就走完吧,他們對付我你也得來,這相互之間不耽誤,如果你拖延的話,那你的那些個熟人就慘了,我不殺他們,來個抽魂奪魄,其實我有更好的折磨方式。”
“你不要亂來啊。我都答應了的!”我慌忙地要穩住他。
他冷笑:“說你天真你還不承認,我知道你在耍那些小心思,但這都不重要,可一旦你要和陸小晴成禮,你們就都是普通人了,只能留在活人這邊,躲不過我的,到時候&h?ll?p;&h?ll?p;呵呵哈哈哈,我知道該怎么讓你痛苦一輩子!”
我去,這太嚇人了,他這么一說我不由得腦補。
又不只是我一個而已啊,還有老媽和小晴,再說隨便娶個活人他就沒法下手了嗎?
到時候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在我面前&h?ll?p;&h?ll?p;千萬不能是什么禽獸手段。
那么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兩條路,要么我做掉禿頂大師,要么就從了他。
反正又沒到迎親那天,先走走程序吧,三書六禮我慢慢來,有多慢就拖多慢。
我立即找到有關部門領導小組,和他們說我要回去。
那個依然在辦公室里看硬盤的道士張琪很詫異:“你們不是死對頭嗎,脫離了我們的保護你確定自己不是去送死?”
然而事實上我除非自己選,否則是死不了的。
我告訴他:“那邊要挾我要成親了,相親過后我好歹得出面走個流程吧,玩失蹤對方不樂意的。”
“你真打算娶個陰魂啊,這對你可沒什么好處。”張琪語重心長地說,“相信我,我出身道門對這種事再清楚不過了,活人和陰魂在一起是折壽的,再漂亮你都不能要。”
我無奈地說:“我也不想啊,可我有好多朋友落他手里呢。”
“原來是被脅迫的啊。”張琪恍然大悟。
才知道啊,這兩天你們都在干什么呢?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該通知幾個強援來幫忙吧。
張琪又說:“情況是這樣的,你們市里現在回不去,已經被城隍界封鎖了,恐怕整個城都在那禿子的控制之中,想要進去就如同過陰陽那么困難,我們也請了幾個師門長輩來看,他們也過不去,畢竟是活人,而我們修道人過界是要受天劫的。”
我沒有想到,老禿子居然玩這么大,這是要和全世界對抗的節奏啊!
把活人這邊的整座城都納入了城隍界的范圍,一個大城市完全消失,這得是多大的動靜啊!我問張琪:“真有這么嚴重?那可是相當于一個城市直接掉陰間去了,人都還活著?”
張琪點點頭:“還活著,對方貌似有手段,想把整個城的人當人質,就是為了把女兒嫁給你,我就明白了,你有哪點好的,還不如找我呢。”
這個時候眼紅嫉妒貌似不合適吧,你們不是來對抗邪惡拯救萬民的嗎?
我就說:“那我就更不能耽擱了,剛才是那邊打電話過來,讓我去過禮的。”
他忽然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機會,我們跟著你過去,他有保證我們過界的能力。”
“這也行,你當人家是瞎的啊!”我覺得不靠譜。
“思想要靈活。”張琪白了我一眼說:“你可以宣稱帶親友團嘛,只要地門一開,我們過去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他不認識你們嗎,還讓你們過去?”
“只要你能把地門騙開,其他的不需要你管,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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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只能隨他們搞,反正不關我的事,你們搞你們的,我搞我的,就當沒看見,萬一不成也不關我的事,萬一成了那皆大歡喜。
下午五嬸就找了過來,她是媒婆,也充當男方的長輩,早給我備?了禮物。
到了晚上,他們兩男兩女分兩輛車出發,我和五嬸都在頭一輛車上,前座是張琪和那個墨鏡哥,五嬸擔憂地問我:“他們跟著算怎么回事啊,那邊不高興了怎么辦?”
我卻沒有什么擔心的:“他們一定要跟著,你覺得我能拒絕?老禿子會理解的,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嘛,我無權無勢無水平,當然是逆來順受了。”
公路上,兩地交界的地方設卡了,大量軍警在守著封鎖線,不讓人過去。
一座城消失了,我真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樣的,是一大片空地還是整個空間消失了?如果空間消失了,那這邊還接得上嗎,挖掉一塊是不是會出現個洞?
在關卡處被攔下,張琪讓墨鏡哥出示了證件,設卡的警察就把我們放了過去。
前方一片漆黑,但一條路沒有路燈也能清楚地看見,我們接著往前開,這時候陰風四起,一般人到這里就不能活了,然而我們都是身上有本事的,還能繼續前進。
又進了一段之后,迎面就遇到了一塊巨大的石碑,完完全全地把路給堵住了,石碑兩旁是兩只石獅子,之間那石碑上寫著字:“供三牲開地門!”
兩輛車停下,我們走出去看,四周全是黑暗,只有這塊大石碑堵在面前,大樓一樣龐大。
居然要三牲這樣的大禮,他們有辦親事的誠意嗎,這也于理不合啊。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兩只石獅子,然后大喊:“你們姑爺來了,不開門老子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