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拿著拿著機票進了候機大廳,楊蘇云跟在女兒身后:“褚璇,你才回來幾天就要走?多住幾天,等你外婆做了頭七媽跟你一起回去。”
“頭七不是做過了?”褚璇笑瞇瞇地:“前兩天跟著媽一起到了外面大吃大喝,他們不是還想叫囂著要做完七七的。只怕那幾天媽媽越發是忙得腳不沾地了,不好意思給媽媽添亂。”
“媽媽也沒什么好忙的,總是看著你表妹她們做事。”楊蘇云看女兒推著行李車:“你見過褚璣了?不是說搬了家,搬到哪兒去了?”
“我在她公司樓下等她的,準備在外面吃飯的。結果一個電話把她叫走了,說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你也知道褚璣的脾氣,只要是公司有事肯定是會所有事丟開的。我哪好意思再跟她說要去新房子走走的。”褚璇仔細檢查著手里的護照:“媽,褚璣的事兒你撩開手好了。她也是你的女兒,為什么別人都會體諒自己的女兒,你對她對我都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為了你自己的娘家,把我們姐妹兩個弄到現在這個地步。真的都是我們的錯?”
楊蘇云抿著嘴:“媽媽怎么為著自己娘家了。”
“媽,你媽活著的時候總是說對我和褚璣怎么怎么好。我或許還沾了點便宜,褚璣從小就不被人待見。哪怕她自己再努力,在你們話里話外她都是不受歡迎的。后來嫁人,婚宴的時候這些親戚又是怎么對她的。好歹她嫁的人也是有頭有臉,這些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幾乎是丑態百出。為了這件事,褚璣婚后被人說的話你知道嗎?”褚璇說這話的時候時不時看看機場時鐘:“你們找褚璣要錢,給你們就好。不好就是她寧可花錢養戲子,也不愿意把錢給你們用。她又不欠你們的,難道她的錢這些人用著就不怕燙了手。別人說她也就算了,你是媽媽你也這么說她。她的脾氣你會不知道,傷得這么深褚璣會回頭嗎?”
“那你覺得褚璣不出面就是對的,不管怎么說總是她外婆。”楊蘇云冷著臉:“那天你大舅給你打電話,你說跟她在一起。怎么,難道你大舅怕她不成?”
“怕不怕我不知道,不過我說褚璣在我旁邊他立馬掛了電話。沒做虧心事用得著這么急著表白?”褚璇其實也是一樣口齒伶俐,不過是性情和順些。另外有事生就了一張看上去就是笑瞇瞇的臉,遠比褚璣那張冷肅淡漠的臉有親和力的多。加上褚璇不像褚璣那樣鋒芒畢露,從來就是眾矢之的的樣子。所以大家都覺得褚璇比褚璣好很多。
“還不是因為褚璣當面給他沒臉,非要說楊榮跟她老公舊事,讓人家多下不來臺。”楊蘇云想起褚璣比刀子還利的嘴巴,脊梁骨就一陣陣冒冷汗。也只有褚璣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那些話來,每一句都是帶著極大的殺傷力。
“他們說褚璣的時候,想過會讓褚璣下不來臺嗎?不是說褚璣養戲子嗎,真有本事的也去養個跟唐正亞一樣的當紅老生出來。”褚璇同樣是一張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嘴巴:“媽,你要總是這樣向著他們的話,我想要是以后我也跟褚璣一樣的話,您就只能指望您那些兄弟姐妹侄兒侄女來給您養老了。”
如果說褚璣發脾氣從頭到尾都是叫人受不了的話,褚璇說出來的話雖然軟和許多。但是里面的意思也是叫人心底發寒的,楊蘇云固然是這兩個女兒的媽。可是兩個人同樣的不好惹她還是知道一點的,張張嘴想說什么還是忍住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褚璇看看時間:“早點回來,晚了的話只怕爸爸要去倫敦度假了。你要是見不到他,落埋怨還在其次。你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行了,我知道了。”楊蘇云點頭,目送褚璇進去。
褚璣剛進了辦公室,楚云琤已經是站在門口等她:“褚小姐,你看這是市委宣傳部剛送來的文件。說是我們的宣傳工作有一個很大的失誤,必須要在下午之前做出解釋。要不就會以損失政府公眾形象為名起訴我們。”
“怎么回事?”褚璣定住腳:“什么時候送來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失誤。之前送去的每一份文件和文案圖紙都是經過再三審核的,絕對不會出問題。”
“這個東西不像是我們公司做的原件,上面有涂改過的痕跡。而且我們每次送出去的文件和文案圖紙都會有各人的簽名,可是我看了每一個地方。那些簽名都是可以模仿的,顯然是有人蓄意栽贓公司。而且這個人肯定能夠直接接觸到市委宣傳部的人。”楚云琤跟在褚璣身邊這么久,幾乎是把褚璣當作自己的偶像看待,不論好的壞的全都學全。
“把原件和這份假的一起給我,馬上。”褚璣匆匆進了辦公室,換回高跟鞋:“我看完以后,馬上到宣傳部去一趟,晚了要出事。”
“褚小姐。”半分鐘以后,楚云琤把兩份文件送到褚璣手里:“你先看看。”
褚璣戴上眼鏡不遺漏過每一個字,尤其是在楚云琤標記的地方更加認真,只怕是自己不小心遺漏的地方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剛才打電話過來記錄還有嗎?”褚璣扭頭看著楚云琤:“叫企劃部的蘇荻過來,我跟她一起去。”
“好,我馬上去。”楚云琤調來電話記錄,趕緊出去找人。
手里的東西顯然就是楚云琤說的蓄意陷害,在記憶里搜索者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一下子在汪清身上定了格,只有他才能在宣傳部來去自如。而且這份文件被他拿在手里影印過,絕對能夠送到宣傳部部長手里,至于有沒有對比過前后的不同就是自己能夠知道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也是很明確的。
手里轉著的筆很快‘啪’地一聲落在桌上,這件事還是自己處理的時候過于草率。沒有想過汪清不止是人品低劣,更是會用自己手里那點不用就會過期的權力拿出來吃拿卡要。這種人就是這些政府公務人員的代表:“您好,請幫我接郭部長。”
“郭部長您好,我是褚璣。”褚璣決定試試這一條路:“我想問問,這回我們公司叫人送到宣傳部的資料符合俞書記跟您一起提出的各項要求嗎?如果不行的話,我能到您這兒來看看有哪里出了問題。”
“沒問題?!”褚璣有意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市委打來的電話,那么楚云琤記錄下的電話就是證據:“怎么我們接到電話,說是我們的方案出了大的失誤。在門戶網站上給市委市政府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如果不是黑客入侵有意敗壞我們公司名譽和破壞政府影響。這件事還要請網絡警方插手徹查。”
“好的,我馬上到宣傳部來。”褚璣回過頭,正好蘇荻和楚云琤都進來了:“楚小姐,馬上把這個錄音帶拷貝一份給我。另外,原始錄音和我們的原始檔案一定要收好。誰來都不許拿出來,還有這個。”上次汪清收受賄賂的紙條和錄音也在。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褚璣看了眼蘇荻:“蘇小姐,你跟我到宣傳部去,見機會適合,一定要把這個錄音放出來。”
蘇荻雖然不知道起因經過,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休假。所以企劃部的事情就是瞿瀅在接手,經過褚璣做了人員調整以后。蘇荻還是回了企劃部,而瞿瀅正是接手葛安妮的工作到了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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