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謝幕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王云的身影,唐正亞看著站在一邊的褚璣:“人呢?”他不知道褚璣做什么手腳,反正王云以后都不會再出現了,這是誰都無法忽略的事實。烽~火~中~文~網而且褚璣絕對是這個可以捉到這件事的人,而且讓人無法理解的事,褚璣能夠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卻不是別人能夠做的。
“去他該去的地方了。”褚璣慢慢喝著那杯咖啡,剛才不過是用了第三個杯子。這是跟唐正亞的杯子一模一樣的杯子,王云也就是這一下沉不住氣了。要是早知道這么沉不住氣,何必等這么久?
“你還真是厲害。”唐正亞朝她一拱手,褚璣抿嘴一笑:“我走了,以后京劇院這邊的事情肯定就是你當家做主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蟄伏這么久,會有多大的本事在等著了。”
“我做不了這種地方的人。”唐正亞在她面前也不隱瞞,雖然是人來人往的后臺,他還是不擔心會有什么話被人聽去有不好的影響:“現在這些一把手都是學過經濟管理的人出來做,我還是每天站在臺毯上來得安心。”
“這件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以后你們京劇院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褚璣笑著拿起自己的貂絨大衣出了后臺。
戈幀明帶著三個孩子在后臺的安全門外守著,看到褚璣躊躇滿志的出來,只要是見到這樣的神情,戈幀明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肯定是所有事情都被褚璣一招定乾坤了。
“可以走了?”戈幀明冷肅著臉看著她:“看看都什么時間了,我想再不回去的話,這三個孩子估計都要睡著了。”
“回去吧。”褚璣蹲下身摸摸女兒的小臉蛋:“妞妞,要睡著了?”
“我餓了。”戈徽委屈地看著媽媽:“一只烤鴨都被兩個哥哥吃完了,我去吃的時候連黃瓜條都沒有了。后來什么都沒吃,還好是爸爸給我帶的小牛角酥。”
“你吃了好幾個牛角酥,我們就是吃了點烤鴨么,又在爸爸媽媽面前撒嬌。”褚嬴擠擠眼睛:“媽媽我們去吃宵夜就不困了。”
“聽聽,這哪里像是困了,簡直就是三只饞貓。”褚璣笑著想要抱起女兒,腳下的高跟鞋趔趄了一下,被戈幀明一下扶住:“行了,都去吃宵夜去好了。你媽估計連牛角酥都沒得吃光記著要守著那幾只杯子,甚至除了看著杯子還不知道能有什么別的事兒做了。”
“媽,為什么要守著幾只杯子啊?杯子有什么好守著的?”戈徽坐在媽媽身邊。
褚璣疲憊得撐著額頭,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事情沒做完,只是隱約記著唐正亞剛才跟自己說的話,尤其是說自己不能做什么京劇院院長的事情,其實他的顧慮還是有道理的,尤其是現在多半是學過經濟管理營銷的人,去做這種行政職務比一個專職演員做這些要好得多。
因為這年紀正是出彩的時候,多少年的磨礪和練功也都是為了這個年紀能夠在舞臺上一舉成名,不是每個人都有唐正亞這樣的際遇和家事,就像是他跟自己談到賀蕙蕙的時候,說的那兩句話。真的是太招搖了就會引人側目。
“啊,什么?”感覺女兒在搖著自己的手,褚璣扭過頭看著女兒:“你說什么?”
“我問媽媽為什么要守著那幾只杯子。”戈徽把頭枕在媽媽腿上,小手不住搖擺著:“媽,你在想什么啊?”
“媽媽在想下午的時候跟人談的事情,沒聽到你說什么。”褚璣晃過神:“那幾只杯子都是媽媽想的事情,最后鬧成那樣誰也沒想到。”褚璣扭頭看著戈幀明:“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事情,我難道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礙于孩子們都在這里褚璣不好把話說得太露骨:“我這幾天為了這件事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絕不會答應在這件事上面出任何紕漏。”
“什么紕漏不紕漏。”戈幀明冷冷地答應了一句,緊握著方向盤看著前面的路深夜的北京有些蕭瑟,真不像是白天的時候到處堵車堵得一塌糊涂:“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你不知道我也懶得說。”褚璣把女兒在懷里抱得很緊,小丫頭玩得累了就有些不愛說話,非要靠在媽媽懷里才算是安穩下來,后面兩個小子反而是越玩越精神:“晚上吃了兩個牛角酥,等下想吃什么?我們不回去給爺爺奶奶添麻煩,去吃海鮮自助的晚茶好不好?”
“我就想挨著媽媽。烽.火.中.文.網”戈徽喃喃自語:“媽媽,我聽■阿姨跟君君阿姨打電話,好像是說什么病情很重,還說不想瓣你知道。媽媽,阿姨說的人是誰啊?為什么都不讓你知道?”
“尹阿姨就愛說這種話,你一個小丫頭少打聽這些事,阿姨既然是不想讓媽媽知道的事情,顯然就不關媽媽的事了。”褚璣拍著女兒背部,輕輕摩挲著女兒的小臉,不一會兒小丫頭的呼吸越來越深沉,看樣子只怕是越睡越安穩。
“丫丫,把媽媽放在后面羊絨毯拿出來,給妞妞蓋好。”褚璣轉過臉,褚贏還在那里認真地殺著水果:“你們兩個就少玩一下,這個平板電腦就不該給你們。等下兩個人要是玩得眼睛不舒服的話,我是不管你們的。”
“媽,你是不知道豆豆玩得比我好多了。”褚贏把羊絨毯遞給媽媽,接著放下電腦攀到戈幀明后面:“爸,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媽今天都沒搭理你,是不是?”
“臭小子,你能不說這種話嗎?”戈幀明被兒子看破了心思,不過褚璣根本就不跟自己談這些事情,而且只要是觸及到這件事上面,褚璣都會很輕巧的避開,這也是褚璣一向的處事原則。烽火_中文網尤其是在她跟唐正亞相處的事情上,自己很多時候都很忌諱。
褚璣對這件事心里清楚得很,卻始終不跟自己說清楚。弄的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自己反而是不能得到褚璣對于這件事的任何解釋,不知道是根本就沒有這件事反而是自己不知道輕重,還是褚璣根本就不屑于跟自己解釋什么。
“你爸吃醋,吃什么醋?”褚璣揚起眉毛看著兒子:“褚贏,你少給我在這兒胡說。等會吃飯的時候,叫人給你弄點醋溜白菜,你吃不吃?”
“我才不愛吃醋呢。”褚贏腦袋揚的高高的:“爸爸吃媽媽的醋,我難道吃妞妞的醋?等下又該妞妞笑話我了。”
戈幀明很認真的開車,有意裝作沒聽見母子兩人的對話內容,但是自己字字句句有都傳到了自己耳朵里頭,只能是不刻意間回過頭看著褚璣懷里的女兒:“妞妞睡著了,是不是要去吃海鮮自助?”
“我要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戈徽一下睜開眼睛:“我要吃翡翠螺和吞拿魚,還要吃三文魚刺身。”
“聽見了,你女兒要吃你去不去?”褚璣跟戈幀明兩人簡直是啼笑皆非,怎么就餓得這樣了,居然在入睡后還記得要吃東西,說不去居然能開眼睛說一定要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做父母的把孩子們克扣成什么樣了。”
“媽媽,我也想去吃,上次吃的時候還是在南丫島呢,剛從海里撈出的東西就是好吃。”戈嬴放下手里的平板電腦:“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去東京啊?我們都好久沒有去過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出去旅游嗎?”
“等過完年再說。”褚璣摸著兒子的腦袋:“你們是不是也該考慮做點正經事了?”
“只有爸爸媽媽正經事兒才多,我們都是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經事。”戈嬴跟褚贏兩人互相一對視,兄弟兩個只要在一起然后加上戈徽的話,估計也沒人敢去招惹這三個孩子了。
正在說話的時候,戈幀明已經把車停在褚璣很喜歡的一家海鮮餐廳外面,戈幀明拉開車門從褚璣手里抱過女兒:“妞妞,到了你最喜歡吃海鮮的地方。”
“嗯。”戈徽一下睜開大眼睛看著爸爸:“爸爸,我想吃牛扒,而且要是五分熟的牛扒。”
“下次干脆給你一分熟好了,最好是生的。”戈幀明刮了刮女兒的小鼻子:“你真是個小妖女,跟你媽一樣。”
“爸爸,你是不是真的吃醋了?”戈徽很小聲的說道:“媽媽只是跟伯伯說事情,一會就走了,我看見的。每次媽媽跟伯伯說事情的時候,蕙蕙姐姐都在旁邊。”
戈幀明大窘,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女兒和兒子看在眼睛里,而且都能告訴舴己根本沒那回事。但是為什么褚璣本人就不先給自己一個解釋?一個解釋有那么難?
褚璣牽著兩個兒子走在前面,其實女兒說的什么褚璣都聽見了,但是有時候這種話真的要自己說不出口,如果僅僅這一件事都要去解釋的話,禺什么還要有相信不相信?兩個人多少年的感情,還需要為這件事糾纏不清?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