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笑你啊,也不看看是誰回來了。正在稀罕我干兒子呢。”李若耶給她拉開椅子:“這是你們兩人的專業(yè),我們和君君插不上話別說了。”
褚璣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在兒子身上打轉(zhuǎn)。丫丫坐不住,非要牽著媽手往湖邊走。還時不時蹲下來在湖水里洗手,褚璣跟兒子蹲在一起玩水。
“我才不說呢,人家大小姐心里早就有了法子收拾那位了。我犯不著再拿自己這點混飯吃的本事出來班門弄斧。你們只說說還有什么事兒能夠瞞過我們這位大小姐,或者是誰的心思能夠勝得過她去?”尹俐俐很穩(wěn)重地坐著:“丫丫,讓阿姨親親好不好?”
“不好。”丫丫轉(zhuǎn)過身看著帶球跑的尹俐俐:“阿姨,如果把你衣服里的球球給我玩我就讓你親。”
“褚璣,孩子教的不錯。這么點小屁孩就知道跟我討價還價起來,還知道要衣服里面這個球球換才行。”尹俐俐自己帶了水杯,他們每個人懷孕以后都恨不得使出全身解數(shù),用盡各種辦法。這年頭想要生個健全的孩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日夜游走于社會中什么都要會的女人們,一旦有了身孕那就是全部。從前所有的不良嗜好全都要戒除掉,就算是身材什么全都?xì)У粢苍谒幌А?
“還好,沒學(xué)全呢。”褚璣絲毫沒有要謙虛一二的念頭:“你要真是把衣服里那個球球跟我丫丫換的話,我還不換呢。”
“我們家可不敢給你換,誰不知道丫丫這么點小屁孩一個人的花銷比我們這么多大人都要大。誰供養(yǎng)的起?”尹俐俐看了眼坐在一邊的李若耶:“若耶,你們家小女婿可就在這兒。怎么著,跟褚璣說好了?”
“還沒相中呢,不知道諸大小姐愿意不愿意。”李若耶撇嘴,誰不知道褚璣挑剔的很。要是以后寶貝女兒去了他們家,單單是這個婆婆就夠人瞧的。
尹俐俐和陳君君兩個人都笑起來,褚璣坐在一邊的搖椅上。丫丫手里拿著剛才折回來的水葫蘆花坐在她旁邊:“媽媽,紫色的花。送給媽媽。”
“喂,你們母子兩個可不可以不這樣?”李若耶真是有些嫉妒,妞妞那么大了還不知道跟自己這樣子說話呢。
“褚璣,說真的怎么又是跟趙欣欣牽扯不清了?”尹俐俐也聽人說了這件事,公司里的小朋友們還專門給自己打電話問這件事怎么辦。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尹俐俐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只怕早就讓人把這件事大寫特寫。只是看到是褚璣公司的事情,有意把這件事壓了下來。要是自己不壓下來的話,恐怕目前的反響會更大。
“我怎么知道又跟她牽扯不清了,說是我的人要被她封殺,是為了出場費的事情鬧起來的。”褚璣把兒子放到一邊坐下:“要是封殺的話,也是我自己公司的事情。她要是敢插手的話,看我封不封了她的華都。”
“要是你封了他的話,以后把華都交給我打理好不好?”李若耶一臉崇拜的神情:“我肯定改邪歸正,絕對不會讓那里淪落為天下第一夜總會。”
“李若耶,你有點正形好吧?”褚璣敲敲桌面:“我可選擇不認(rèn)識你嗎?”
“好了,說正經(jīng)的。”李若耶看她一臉沉郁也不好繼續(xù)開玩笑:“我告訴你,趙欣欣要是說只是在娛樂界有點小權(quán)勢的話,絕不敢張狂成這樣子。關(guān)鍵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小姿色,很多時候總是有人替她出頭。這就涉及很廣了,底下的話我就不好多說。你跟她硬碰硬的話,還是需要有些技巧性的東西。她這個人其實真是罵人的話,叫做胸大無腦。”
陳君君聽到這話下意識去看褚璣,尹俐俐憋著笑打了陳君君一下。褚璣的身形可以說是清瘦頎長的典型,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覺得她已經(jīng)是三歲孩子的媽。
“就是胸大有腦也是個二奶奶的命。”褚璣的毒舌幾乎是無處不在,加上這幾個人本來就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說話根本就沒有顧忌:“晚上還有一場現(xiàn)場會,估計就是要跟我們公司的人為難。我可要去看看,不要驚動了她還是跟上次一樣。”
“你這個打扮去的話,是一定會驚動她的。他讓手下的人都認(rèn)清了你了,再說這種時候只要是關(guān)靖宇在北京的話,說什么也要他去鎮(zhèn)山才行。”尹俐俐喝了口自帶的燕窩水:“趙欣欣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拉虎皮做大旗,自己沒有半分錢的本事。上次你到發(fā)布會去,我聽說他就是要所有人認(rèn)清楚你的長相,為的就是不管是到了什么時候只要是你去就把你堵在外面。”
“都這樣了還跟我為難?”褚璣不無鄙視:“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大本事,一次兩次這都敢這么干。”
“褚璣,你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李若耶很認(rèn)真地看著褚璣:“看看你離婚都三年了,也該要給自己找一個好男人了。總是一個人撐著所有的事情,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丫丫慢慢長大,你真是打算一個人帶大孩子?小孩子總是要有個爸爸才算是好的。”
褚璣喝了口咖啡,丫丫一直都在身邊圍繞著玩?zhèn)€不停。不時跟自己磨蹭一下,然后繼續(xù)玩他自己的東西。李若耶說這話的時候,丫丫正好爬到自己身上:“媽媽,我們晚上回家嗎?”
“今晚在北京,婆婆有事出去了。媽媽帶你去玩。”褚璣親了一下兒子:“丫丫,看俐俐阿姨那邊的球球大不大?”
“是個籃球。”丫丫人小鬼大跑過去摸摸尹俐俐的肚子:“阿姨,球球好硬哦。”
尹俐俐笑起來:“丫丫,阿姨肚肚里面是個弟弟還是妹妹?”
丫丫好奇地看了眼尹俐俐:“阿姨,你怎么會裝個弟弟在肚子里?怎么放進去的?”
幾個女人頓時笑作一團,李若耶指著褚璣:“瞧瞧,這就是褚璣教出來的結(jié)果。要是有個男人在家里,我看丫丫還這么純潔?居然會問怎么裝進去的。來,丫丫阿姨告訴你。”一下把丫丫拉到身邊:“以前你也是這樣子在你媽媽肚子里的。”
“那是誰把丫丫裝進去的?”丫丫坐在李若耶身上:“媽媽,是不是啊?”
褚璣頓時頭疼起來:“李若耶,你不要教給他這些東西。他才三歲。”
“三歲怕什么,我們家妞妞都知道男女有別了。那天我不在家,她爸爸帶她出去。阿姨也不在家,然后她爸爸準(zhǔn)備給她換衣服。她說,爸爸我是女生,你是男生不能看我換衣服。要不我會不好意思的。”李若耶終于親到了丫丫臉上:“丫丫,因為你爸爸把一顆種子裝進了你媽媽肚子里。然后在那里生根發(fā)芽,所以才能有了你。”
“我們家沒有爸爸,只有媽媽。”丫丫拿起桌上放著的桃脯咬了口:“不好吃。”
“褚璣,聽見了?”李若耶看著褚璣:“照這么下去的話,以后丫丫的心理會有問題的。你公司那么忙,能夠說什么地方都能兼顧?男人沒有十全十美的,就算是像關(guān)靖宇那樣的家伙不是個東西,但是要真心對你好的人也不錯。”
“丫丫,到媽媽這邊來。”褚璣一招手,丫丫馬上跑過來:“媽媽,那個好甜。”
“嗯,不喜歡吃就不吃。”把兒子摟在懷里:“什么叫做真心對我好?李若耶,你不說這件事我就算了。自從你把我的電話給了關(guān)靖宇,看他做了些什么。那天居然在我公司樓下弄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怎么以為我跟他二奶奶一樣?”褚璣望著李若耶:“保媒拉線的事兒不是你的專職,不要做了好不好?”
“他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李若耶忍不住罵道:“我說那天看了我還抱怨呢,我都沒來得及細(xì)問。鬧半天是自己做了蠢事,要是知道是這么回事我早就不理他了。”
“我該謝你還是該罵你?”褚璣手里的東西幾乎要扔到李若耶臉上:“我告訴你要是再有這種事,我跟你什么都沒得做。”
“我還不是看著他有錢有閑,對你肯定不會差。”李若耶嘟囔了一句:“哪知道這個人情商太低,以為所有人都跟他身邊那些女人一樣。”
“褚璣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要準(zhǔn)備一下去打場硬仗了。”尹俐俐怕李若耶再說下去,褚璣真的是要變臉了。
“丫丫,跟阿姨們再見。”褚璣牽著兒子的小手:“我們走了。”
“阿姨再見。”丫丫飛快地跑到媽媽身邊,走了幾步遠(yuǎn)又轉(zhuǎn)過身跑到尹俐俐身邊:“阿姨,你肚肚里的球球肯定是個妹妹。”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估計趙欣欣的好日子到頭了。”尹俐俐泛起一絲笑容:“讓褚璣心煩的人多半沒有好結(jié)果,趙欣欣算是一個。”
“你說關(guān)靖宇怎么就這么不開竅,褚璣這個人是只可智取不能強攻的。”李若耶望著陳君君:“我看只怕是以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是一樣,才以為褚璣也跟那些貨色似的。還真以為自己魅力無法擋,就用強了。”
“我估計他要是真的不知輕重的話,褚璣廢了他都可能。”陳君君喜歡做總結(jié)似的說話:“我倒是覺得要是唐正亞這時候后悔的話,你說褚璣會不會回頭?”
“打住,要是褚璣再回頭的話我就廢了唐正亞。”李若耶冷冷道:“看到一次打一次,絕不會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