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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誰給誰的下馬威

更新時間:2013-2-3 15:13:01 本章字數:9540

這對夫妻阿九昨天沒有見過,男子看著比許明鸞大了好幾歲,相比于許家其他幾兄弟,這個人的相貌就要遜色多了,國字臉,濃眉,眼卻很小,單眼皮,眼毛微微上翹,卻非許明鸞那般妖魅,反顯出一絲陰險來,嘴巴很大,唇厚,這樣的人應該看著老爺,但配上那雙單細的雙眼,就有點不倫不類,一副假好人的模樣。殘顎疈曉

而那女子,則是幾個妯娌中最漂亮的一個,看著溫婉端莊,氣質也溫雅得很,她見丈夫說話刻薄,就不好意思地朝阿九友好地一笑,溫溫柔柔地說道:“四弟妹可用過早膳了?這會子去玉壽堂,老祖宗應該備了好粥呢,我們一起去叨擾老祖宗可好?”

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很得太夫人的寵愛,也是,這樣一個溫柔又美麗的孫兒媳婦,換了自己,也會喜歡的,不過一句話就輕輕消散了許明鸞與他丈夫間的緊張氣氛,阿九幾乎立即就喜歡上了這個妯娌,昨天與許明鸞在床上聊了很久,許家有五兄弟,這位應該就是長兄許明卿吧。

其母系平國公貼身丫頭,因著從小服侍的情議,平國公成婚之前就被收了房,能以通房丫頭的身份在許家生下長子,其母定然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許明卿也是打小就跟著平國公南征北戰,在戰場上立下不少功勞,但此人有勇無謀,軍事能力平平,以許明鸞的話說,但是能為將,不能為帥之才。

如今也是四品飛虎將軍,于五城兵馬司任職,因居長之故,在許家地位也很高。

其妻徐氏乃護國侯嫡次女,也是公卿世家,娘家勢力也是極為雄厚的,只是性子綿和,并不喜歡爭權奪勢,要不然,三嫂宋氏能否得到掌家權,那可就是兩說了。在許家算得上是個中間人物,不參與各方勢力,倒是個討喜的人兒。

“多謝大嫂,阿九正感覺有些餓呢。”人家笑臉相迎,阿九自然也以禮相待。

許明卿卻是冷笑道:“新婦進門,自當是先敬長輩,哪里禮還沒行,就想著吃的,果然不是大家出身,就是規矩差著一色。”

許明鸞冷冷一笑道:“我娘子雖不是大家出身,但也是正經太太生的,再不懂禮數,也好過賤奴出生的好。”

方才許明卿冷嘲熱諷著,許明鸞還懶得在意,但許明卿敢輕侮阿九,他怎么受得了?毒舌一翻,專點著人家的痛處說。

許明卿果然臉色鐵青,他平生最恨就是自己的出身,幾個兄弟中,只有他是丫頭生的,老二的娘是小戶人家抬回來的良妾,老三的娘是許家的旁親,也是良妾,老五的則是皇上所賜的宮女,身份也比他娘高,至于許明鸞那就更不用說了,堂堂平公國正妻,雖比他小了六歲,卻出生就被封為世子……

“相公,我也餓了呢,好想念老祖宗的五仁粥啊。”許明卿正要發作,徐氏扯了扯他的衣袖溫溫和和地說道。

莫看許明卿性子暴燥,為人粗放,卻對這個美貌妻子寵愛得很,一聽這話就軟了間:“來時不是讓紅玉給你燉了碗燕窩么?怎么就餓了,那快走吧,我去廚房給你先端一碗去。”

說著,陰狠地瞪了許明鸞一眼,攬著妻子走了。

徐氏回過頭來歉意地看了阿九一眼道:“弟妹也快來吧。”

等長房兩夫妻走遠后,阿九感嘆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可惜啊。”

許明鸞好笑地擰了下她的耳朵,自得地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走運,能嫁得我這個才貌雙全的英武大將軍么?”

這個人,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阿九鄙夷地睨他一眼道:“切,我想娶我楊玖的俊俏男人多了去了,沒聽人說我是金鳳命么?”

許明鸞臉色立變,長臂一收,站在走廊就一吻下去,霸道而熱烈,阿九昨晚被他調教得熟了,如今他一碰,就有點心火繚繞,俏臉立即暈紅,又想起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身后還有幾個隨侍看著呢,不由又羞又惱又暈,但這廝力氣大得很,被他制住就動不得,而越掙扎這家伙越起勁,只能由得他發泄。

許明鸞看阿九呼吸微促,俏臉染霞,美目流轉,滿意地放開她道:“以后再在爺的跟前提金鳳兩個字,我不介意將你就地正法。”

真是個混蛋,什么話都說得出,也什么事都做得出。

阿九瞪他一眼,小聲道:“你強,你本事,看我回房怎么收拾你。”

許世子壞壞一笑附近她的耳畔:“娘子,回房……是個怎么收拾法呢,我好期待哦。”

看他一眼的暖昧,阿九氣得罵道:“精蟲上腦的壞東西。”

許世子哈哈大笑,將阿九一攬,意氣風發地向玉壽堂而去。

后頭跟著的碧玉和碧蓮兩個羞得早轉過身去,待兩個主子走遠了才回過神來,又急急地追上。

玉壽堂里,果然早就擠擠一堂了,許太夫人臉色難看地坐在堂中,下首就是許夫人,她正眼神灼灼注視著阿九的一舉一動,一會子榮媽媽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什么,許夫人的眼睛就驟然一亮,瞟了眼榮媽媽手里的一個盒子,頓時笑逐顏開,對著阿九直點頭。

許太夫人似乎也有所感,用眼神詢問許夫人,許夫人就笑著讓榮媽媽遞讓那盒子,榮媽媽抽開那盒子給許太夫人看了一眼,許太夫人的臉色也好多了,對阿九露了一絲淺笑。

坐在許夫人下首依次是兩位夫人,看著年歲倒比許夫人還大上許多,其中一個胖胖的銀盤臉,略顯福態的夫人就道:“恭喜大嫂,明鸞那孩子總算開竅了,看來,大嫂來年怕是就有嫡孫抱了哦。”

她下首的另一位瘦長臉,身形像竹桿子的夫人也附合道:“可不是嗎?若不是大房早就有了好幾們男孫,大哥可真要擔心長房的子嗣問題了呢,明鸞那孩子也真是個怪性子,成親那么些年,正妻不圓房也就罷了,連通房也不肯收用……嘖嘖,害得家下小丫頭們都跟著議論,說是許家四爺只會打仗,不能人事呢,嘻嘻。”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話語刻薄得很,一席話就把許夫人臉上的愉快地笑容給打僵了,許家長房庶子又多又強悍,世子還沒有成親,庶孫就好大一堆了,許夫人奶奶做了好些年,卻沒一個是自個的嫡孫,又暗諭許明鸞桀驁不孝,為了個女子置許家子嗣于不顧,逼娶農家女,彎彎繞繞的諭意豐厚,就是許太夫人聽了,臉色也有些發沉。

“三嫂的嫡孫好像也只有一個呢,明琪倒是乖順,只是那許多的庶子庶女,怕是連房舍都不夠住了吧,呀,前兒聽說又強抬了一個戲子回來,哭天搶地,差點鬧到國公爺那兒去呢。”許夫人不緊不慢地譏道。

三房也只有一個嫡子,卻是個地地道道的紈绔之弟,成天吃喝嫖賭,無惡不作,常常打著平國公的招牌做那強搶民女,欺壓百姓的事,三夫人又極其寵縱,一直護著他,使得他越發的放肆張揚,早惹得天怒人怨了,平國公早就要動家法了,無奈太夫人心疼孫子,總是護著,平國公也沒法子。

三夫人果然臉一黑,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一抬眸,看阿九微笑著過來了,就譏諷道:“喲,聽說昨兒個新四媳婦還哭天抹淚的要為自家姐姐出氣呢,怎么今兒個又一臉喜氣了?想來也是,林氏去了,長房四屋里,也就你最大了,林氏還真死得是時候,騰位子給你了。”

這話說得既直接又無禮,許夫人聽得大怒,太夫人不動聲色地看著阿九,二夫人眼里則有絲幸災樂禍,徐氏擔憂地看著阿九,寧氏則是垂著頭,看不到她的臉色,宋氏受了傷,沒來。

阿九只是一眼,就將屋里人的臉色收了個遍,語氣淡然道:“三嬸子是想侄兒媳今兒頭天認親就拿把劍來把害我四姐的人全都刺殺了,然后再把我抓進大理寺大牢去么?”

三夫人聽得一滯,她不過就是譏諷一句,哪是這個意思,怒道:“你這女子好利的嘴,我哪里說過這樣的話來?”

“三嬸才不是說阿九沒有哭天抹淚的要為四姐繼續出氣么?阿九出氣的法子就是一劍捅死那害我四姐的兇手,您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阿九眼神冰冷如霜,如刀一般的看著三夫人,昨天她斷宋氏一只手,還踹得她吐血的事,三夫人自然是知道的,如今被她一瞪,好像自己就是那殺人兇手,下一秒,阿九就要桶穿自己的心臟一般,三夫人感覺頭頂一陣發涼,不由打了個寒顫,縮著肩咕噥道:“我……我不是那意思。”

許夫人看得心頭暢快,阿九比起四姑娘來,真是厲害多了,那通身的氣勢一散發出來,尖酸厲害的三夫人也被嚇得縮了頭,真爽。

二夫人嘴唇微掀,卻沒有說話,三夫人碰了釘子,她也樂得當熱鬧看,這會子阿九勢頭正勁,她犯不著去觸霉頭。

“好孩子,你能把悲傷藏在心里頭,顧全一大家子的親情,就是個識大體的,快,過來給老祖宗敬杯茶吧。”許夫人也懂得見好就收,笑著對阿九道。

“是。”阿九乖巧地上前,跪在太夫人面前的棉墊子上,接過榮媽媽早就備好的茶,雙手恭敬地斟給許太夫人。

許太夫卻好似想到了什么,正好偏過頭去與她的貼身嬤嬤冷媽媽說話,兩個人一句來,一句去的閑聊著,竟是生生將阿九涼著了。

阿九知道許太夫人這是給給自己下馬威,也是對自己的警告,告訴阿九,這個府里,她才是最大的,昨天自己沒給她面子,今天,她就要在所有的親戚面前,落自己面子。

阿九不動聲色地舉著杯,腰桿挺得筆直,兩手也是穩穩當當的,一絲不茍,恭恭敬敬。

許太夫人足足與冷媽媽聊了近一刻鐘,許夫人在一旁已經冷下臉來了,關切地看著阿九,二夫人,三夫人,還有寧氏早就一臉的快意與譏誚,悠閑地在一旁看熱鬧。

許明鸞幾次要過來扯起阿九走,都被阿九用眼神制住,她素來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自己先把禮數做足了再說。

許夫人幾次提醒太夫人:“母親,九兒給您敬茶了。”太夫人都裝聾作啞,當沒聽見。

到第五次時,許夫人已經要發作了,太夫人這才轉過頭來,一派自然地接過阿九手里的茶道:“以后,你就是許家的人了,萬事要以許家為先,明鸞那孩子對你如何你心里應該清楚,雖說你是穿著二品誥命服進的門,可正妻的名份,還是你四姐姐,就算明鸞抬你為正,你也是個填房,可記著自己的本份,莫要再意氣用事了。”

一番話軟硬兼施,果然老而彌堅,厲害得很。

阿九恭敬地垂頭應道:“謝老祖宗教訓,阿九記下了。”

太夫人臉色很好看,微笑著從冷媽媽手中接過一個紅包遞給阿九:“你進門倉促,連嫁妝都沒有,許家也不是那眼淺的人家,愛姑娘家的嫁妝,只是你沒錢傍身也不好,這個就給你零花吧。”

她說這話時,阿九一直垂著頭在摸自己的膝蓋,等她說完,阿九赫然站起,看也沒看那紅包一眼,扭轉頭來對碧玉道:“把我的東西拿來給太夫人瞧瞧,莫讓人家小瞧了你家姑娘,人家看嫁妝,都是看幾抬幾鋪,我楊玖陪嫁的東西,不是娘家給的,而是我楊玖自己掙的。”

太夫人拿紅包的手就僵在空中,這還是頭一回,她這個老祖宗送出禮物,被小輩漠視的,她剛才那一派施舍的樣子做得太過,如今這紅包收回也不是,送出去沒人收,平生頭一回處于如此不尷不尬地境地。

許夫人在一旁看得心情大快,叫你個老不死的為老不尊,以為楊玖上小四,任你拿捏么?

“四侄媳,你怎可如此無禮,長者賜,不可辭,老祖宗賞你紅包你竟然敢不接。”二夫人趁機向太夫人賣好,為她解圍。

阿九愕然道:“咦,老祖宗賞了禮給阿九么?呀,真是對不起,阿九耳朵不好,眼睛也花,沒聽見,沒瞧見呢,碧蓮啊,快替我收下吧,你們兩個才跟著我,你主子我還沒給過你們多少賞錢呢,你就拿去和碧玉兩個分了吧,買兩件好衣裳也是好的。”

碧蓮含笑接過太夫人手里的紅包,跪下道謝:“多謝太夫人仁厚。”

太夫人的臉上一陣抽搐,她的賞禮竟然被阿九當面賞給了下人,這分明就是在扇她的臉,氣得手指都在哆嗦:“楊玖你……好大的膽子。”

阿九一派莫名道:“老祖宗,您怎么生氣了?小九做錯什么了?”

“你竟然敢把老祖宗賞你的禮物賞給下人,你太無禮了。”二夫人在一旁幫腔道。

“老祖宗送的是銀子,既是賞給了我,那自然是由我處置的,許家家大業大,我吃的穿的都有現成的,有銀子也沒去花,賞給身邊的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么?幾位嬸娘嫂嫂們,難道平日就沒賞過銀子給跟前的人?”阿九含笑道。

主子賞銀子給下人,是正平常不過的,阿九的話讓眾人無法反駁,就是太夫人,也只能干氣,阿九看她一副就要氣暈了的樣子又道:“還是老祖宗您賞的東西,做小輩的只能收著,貢起來,不能用啊?”

只要皇宮里賞出來的東西,和過世的祖宗遺下的東西才會貢起來的,太夫人非皇家人,那就是咒她死羅,許太夫人一口氣就沒轉得過來,臉由白轉青,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阿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按住她的背掌力暗吐,想裝暈,好讓人說我頭天敬茶就氣暈了長輩么?妄想。

一股氣流在許太夫人胸間沖撞,感覺皮膚上一陣發癢,她眼睛瞪得老大,聳了聳肩膀,又扭了扭腰,想撓,又覺得當著小輩的面太過不雅,只能強忍著,哪里還暈得過去。

阿九裝模作樣的輕撫著太夫人的胸背,好一陣子才走開。

許夫人看太夫人扭腰弄肢的,好不怪異,二夫人和三夫人兩個也是看得莫明,許太夫人扭了好一陣才感覺松快了些,身子不癢了,但想要再暈,卻又顯得做作,只好沉著臉瞪阿九。

二夫人就道:“喲,四侄媳還真是大方呢,老祖宗可是一次就賞你五百兩銀子呢,你賞下人,出手就五百兩,也不知道四弟媳婦的娘家是做什么營生的,聽說,非官非貴,怎么就這般闊綽呢。”

“四侄媳昨天的嫁妝只有一抬吧,一個紅漆木箱子,呀,明鸞拿去的聘禮也不只一抬吧,就算娘家不多賠點兒,也不該連著聘禮數也不湊齊的呀,也是,姑娘養這么大,就這般給了人家,也是不值,總得有些回報不是?”三夫人看二夫人譏諷了阿九好幾句,阿九也沒怎么發作她,也忍不住在一旁幫腔。

這是在罵楊家賣女兒呢,好惡毒的話。

“五百兩算得什么。”正好碧玉過來,阿九不動聲色地接過她手里的盒子,打開來,抽出一張銀票道:“三十萬大周將士,五年的軍服制作合約,三嬸子,你可算過,一件衣服阿九賺一錢銀子,一年春夏秋冬四季,每季每人兩套軍服,你說,我一年能有多少銀子的進帳?這是錦豐錢莊的本票,十萬兩白銀,請問二嬸子,一張銀票要用多少箱子裝著才行?早知道你們看嫁妝都是數木箱子的,我該把這盒子里四張十萬兩銀票全用木箱裝了,抬進許家才是,唉,就是不知道許家有沒有一間這么大的房子讓我裝銀子啊。”

整個大堂里頓時鴉雀無聲,連太夫人都張大嘴怔怔地看著阿九,四十萬兩白銀,全京城,就算是王公貴族,公主郡主,沒有一個

阿九說畢,將銀票遞了一張到三夫人手上,三夫人雙手顫抖地捏著那張十萬兩的銀票仔細端祥,好半晌,她才喃喃道:“真……真是錦豐號的,十萬兩,十萬兩啊。”

“郁氏!”太夫人最先回過神來,看一屋子的人都被阿九的震住,不覺顏面全無,平國公府啊,公卿世家,竟然被區區十萬兩銀票就震得失魂落魄的,真是丟死人了。

三夫人被喝得一震,頓時臉也紅了,阿九伸手,她卻緊捏著那銀票半晌也不能松,眼睛都是綠的,三房可比不得大房,三老爺沒有承爵,只是恩萌了個將軍空銜,三房庶子女也多,雖有祖產依靠,但也經不得坐吃山空啊……

大房憑什么呀,為什么有錢的兒媳都被趙氏給找著了,林氏也是,賠嫁鋪子田產和現銀,少說也是小二十萬,嫁過來兩年沒圓房,長房嫡媳的位置也是穩穩當當地坐著,還不就是有錢背脊骨硬么,如今這個,本以為是個農家女,怎么也比不過別人的,沒想到,這個更厲害,就是顆搖錢樹啊,每年一百多萬套的軍服,天,那得是多少銀子?

“三嬸子,請把我的嫁妝還我。”阿九和聲笑道。

她抽了兩回,都沒把銀票抽過來。

太夫人氣得直哼哼,無奈對冷媽媽遞了個眼色,冷媽媽端了茶過去遞給三夫人:“夫人,喝點水吧,才說了好一會子話呢,太夫人吩咐送粥點上來,也一起用一點吧。”

三夫人這才松了銀票,呆呆地接過茶。

二夫人冷笑道:“三弟妹怕是沒見過這么大票面的銀票吧,也是,三弟妹娘家說起來是富貴,不過,樹大猴猻多,歷年下來,怕也只是個空架子,三弟妹沒見過這么多銀子也是有的。”

三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怒道:“二嫂就見過么?二嫂清貴,家中世代書香,那黃金白銀都在書里頭呢,倒是不用為銀錢這種俗物操心,只是別每個月有事沒事的到老太太這里來哼哼,一會子少了糧米,一會子少了布匹,這人啊,要清高,就清高得徹底,別面上清高,底下看著錢就撈。”

許夫人在一旁悠閑地看著兩個剛才還一致對付大房的妯娌這會子互掐,笑得眉眼彎彎。

徐氏乖巧,出了打散方:“老祖宗,孫媳可是一直等著你的五仁粥喝呢,今兒早上就沒怎么喝東西。”又轉過頭來對阿九道:

“四弟妹,你也餓了對吧。”

阿九就看向太夫人道:“是餓了,不過,我還是和相公一起回去用膳吧,自從昨兒喝了交杯酒后,再吃外頭的東西,就沒喟口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連許夫人都不知道阿九為何占了上風還不收手,這不是在太夫人的傷口上灑鹽么?

太夫人果然就真怒了,“楊氏,看來你是山珍海味吃膩味了,我這里的東西也入不得你的法眼。”

許明鸞道:“不是入不得法眼,是不敢入法眼啊,昨兒個喜娘讓孫兒喝交杯酒,一杯下去,孫兒心頭就火燒火辣的,若不是小九及時拿了解酒藥來,今兒怕是大家伙兒都見不著孫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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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聽得一怔,愕然道:“明鸞,你這話可不中聽,別拐彎抹角的。”

“也沒什么,只是昨兒晚上讓喜娘喝一杯壺里的酒,她死都不肯,就讓人驗了下酒里,看是不是添了料,果然里面就有烏頭草,份量還不輕呢。”你既然要攤開了說,那我也不見意讓你的丑行曝光。

太夫人頓時沉了臉,她素來知道許明鸞的脾氣,什么都是擺在明面上說的,喜娘是自己的人,昨晚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沒有直接鬧到自己這里來,怕還是楊氏勸說的緣故,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哪里只是冷嘲熱諷兩句就完事了的呢?

可這毒真是不自己要下的,是誰,借自己的手害長房的嫡子?

林氏的事情還沒完呢,又鬧,這府里還真是不消停。

“你既是不想吃外頭的東西,那就回去自個兒吃吧。”難得的,受了這么大的氣,太夫人并沒有發作許明鸞和阿九,反而和顏說道。

阿九皺了皺眉,深深地看了太夫人一眼,不知她這是作賊心虛,還是別有內情,看太夫人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阿九沒有再說什么,跟著許明鸞一起告辭出來,剛走出門不久,就聽茗煙來報,說是太子殿下召許明鸞進宮議事。

新婚燕爾第一天,就要進宮議事,阿九嘟嘴看許明鸞一眼,許明鸞拍了拍她的肩道:“皇上病危,朝中事情真的很多呢。”

阿九也知道他是個事業心重的,聞言幫他理了理衣襟道:“不用點早膳了再走么?”

君命難違,許明鸞沒吃飯就走了。

阿九帶著碧玉和碧蓮兩個正要回福安堂,就被容媽媽換住了:“四夫人,夫人請您過去坐一坐。”話音里是難得的客氣。

阿九笑著跟她一起去了許夫人的屋里。

許夫人笑臉盈盈,一見阿九,就拉著她的手坐在軟榻上:“小九啊,今兒你可是給娘出了一口惡氣呢,你那二嬸和三嬸兩個可是沒一個是好相與的,今天這個下馬威立得好,叫她們以后不敢輕視你。”

阿九多年前便見過許夫人,知道她精明厲害,對她的印像說不上好,如今看她笑得真誠,也知道許夫人是和所有的母親一樣,兒子喜歡的,她也跟著喜歡,愛烏及烏,而且,自己現在與許明鸞圓了房,許夫人的孫子就有了盼頭,她這是真拿自己當兒媳待了。

“娘,我也是給四姐出氣呢。”阿九道。

說到四姑娘,許夫人嘆了一口氣道:“她那性子太直,看著厲害,實則老實得很,人家罵她害她,她知道,就是作不出來別人那樣,唉,也只怪她自己,和明鸞兩年多夫妻,兩個好得就像一個人一樣,就是……”

阿九知道,許明鸞和四姑娘小時后就要好,但那種好,就和兄妹一個樣,兩個都對對方沒有男女之情,相處倒是融洽,卻是做不成夫妻。

“才二門的人來說,張家大少奶奶一回子要上門來,小九啊,你可想好了說詞沒有?”許夫人讓人端了一碗燕窩過來,讓阿九喝了,說是新婚,身子受了創,要補補,阿九心頭暖暖的接了粥喝了,聞言碗都差一點掉地上去了。

四姑娘詐死的事情,知道的人聊聊無幾,大少爺肯定是猜到了的,要不,昨天也不會如此平淡。

他那個人感情細膩敏感,又聰明絕頂,很多事情,落眼就能明了,可是大姑娘肯定是不知道的呀,她得知了四姑娘的死訊,只怕……

阿九猛地站了起來,心頭一陣慌亂,許夫人就一把將她扯下去坐著:“你慌什么,小四又不是因為你而出事的,你慢慢想,看怎么圓了這事才好,以你大姐那剛強的性子,你只怕會吃些苦頭。”

“吃苦倒是不怕,我就是不想大姐太過傷心了,尤其又是我嫁給了明鸞,大姐會更傷心的。”阿九難過地說道。

婆媳兩正在商量時,容媽媽就來說道:“夫人,少夫人,張大奶奶來了。”

阿九立即起了身,匆匆向外迎去,大姑娘已經到了二門,姐妹兩足有五年沒見,大姑娘已經脫去了少女的稚氣清純,一身華富打扮莊重得體,通身大氣而端莊,眼神凌厲著,透著威嚴和精明,聽說這幾年,她在張家也過得不容易,雖然生了兩個嫡子,但婆婆還是給張大少爺塞了兩個通房,納了一房小妾。

看著眉目婉然,卻又稍嫌陌生的大姑娘,阿九聲音哽咽:“大姐。”

大姑娘頓住腳,秀目微潮,怔了怔才迎上來,一把將阿九擁進懷里:“小九,大姐好想你啊。”

阿九頓時連心尖兒都是酸的,這是半點也假裝不出來的姐妹親情,就算還有四姑娘的死在前頭,大姑娘對阿九的思念也是如此的濃烈自然。

“大姐,我也好想你。”阿九伏在大姑娘懷里道。

“帶我去見小四!”大姑娘第二句話就讓阿九的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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