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拿掉了夢麟嘴里的毛巾,夢麟喊了一聲哥,欲哭無淚的責(zé)怪青峰:“你是不是也上阿香的當(dāng)了?”
“阿香?她為什么要騙我們?”青峰驚訝的問。
“哥,阿香早就跟阿三好了,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這個賤人。”夢麟一臉怨恨。
“哈哈。”阿三仰天大笑,用譏諷的口吻說:“夏青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王阿三,我們夏家對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樣?”
“呵呵,你們夏家是對我不薄,也就是沒有拿我當(dāng)狗使罷了,但是我呢,實在不想做一輩子奴才,我也要跟你夏青峰一樣,成了人人尊重的工廠老大。”
“呸,就你這樣熊樣,干出這種缺德事,還想人人尊重你?瞧你那德行,給我哥洗內(nèi)褲都不配!”夢麟不知哪來的勇氣,這句話說的讓青峰都對她刮目相看,覺得跟自己平日里看到的淑女一般的夏夢麟大不一樣。
阿三笑笑,說:“沒想到夏家大小姐人漂亮,說話聲音也好聽,我好男不跟女斗,你們死到臨頭了嘴硬一下出出氣,也在所難免啊!”
“王阿三,你幕后主使是誰,憑我對你的了解,你沒這個膽子敢對自己的主子動手,你說你想成為工廠老大,是不是有人承諾你只要你幫他辦事,他就給你我們夏家的一個工廠,是不是?”
阿三一聽愣住了,然后說:“我真是佩服夏青峰,怪不得年紀(jì)輕輕夏老爺就放心把三家鋪子交給你,果真是青年才俊啊,沒想到你知道我有幕后主使,那你猜猜他是誰?”
“這么說,你把棗木煙斗換成楊木煙斗,故意破壞工廠的名譽,也是被人指使的?”
“對,我只要讓工廠的名譽毀于一旦,讓夏家的工廠敗在你的手里,那這位幕后主使就答應(yīng)給我其中一個工廠,到時候我就把這家工廠賣了,拿著錢跟阿香去國外,讓我們的兒子一生下來比你妹妹留洋還他媽的光宗耀祖。”
夢麟突然仰天長笑,咯咯地笑個不停,那尖尖的女人笑聲在黑夜里回蕩山野,讓人在墳?zāi)惯@種地方聽得渾身發(fā)毛,青峰很詫異的看著妹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阿三也覺得這笑聲這場景有點令人毛骨悚然,聽得都快崩潰了,朝夢麟喊了一聲笑他媽的什么笑,夢麟不理睬繼續(xù)狂笑,幾個拿著火把的大漢有點受不了了,一個人跟阿三說,是不是鬼上身了,另一個說,咱在他爹的墳子前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是不是他爹借尸還魂要報仇了,這句話一出,阿三都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目的沒達成不想離開,于是壯了壯膽說了句:這世上他媽的根本沒鬼,然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別笑了。”
夢麟瞬間停住了笑聲,死死的盯著阿三身后看,看得時候臉上表情一會笑一會哭一會皺眉頭,又禁不住的流下了
眼淚,青峰以為妹妹嚇傻了,在旁邊輕輕問了句你沒事吧,阿三和其他人看夢麟一直盯著自己身后看,自己也不敢回頭,哆哆嗦嗦的問:“你……,你在看什么?”夢麟流著淚一臉感動的樣子說:“爹,你怎么來了?”
眾人一聽夢麟的話,頓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只不過阿三和幾個漢子不敢回頭,青峰順著妹妹看的方向望去,樹林里什么都沒有,漆黑一片,他好像瞬間明白了什么,張大嘴朝著夢麟看的方向,喊了一聲“爹,真的是你啊!”
有一個拿火把的漢子有點精神崩潰了,說來也是天意,恰在此時林子里刮來一陣旋風(fēng),呼呼作響,所有樹葉嘩啦啦的搖擺,像要發(fā)泄什么憤怒,風(fēng)越來越大,把幾個人的火把都給吹滅了,周圍瞬間漆黑一片,這下子所有的人都懵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天上“喀拉。”一聲霹雷,不歪不正的正好打在其中一個舉著火把棍的大漢身上,此大漢當(dāng)場被劈死,其他人借著雷光看到人被劈死時表情的猙獰,就聽有人嚇得“嗷。”了一聲,扔了火把棍掉頭就跑,其他人也嚇得屁滾尿流,橫沖直撞。阿三一看這陣勢,大喊不要跑,可旁人哪還顧得理他,腳底抹油一溜煙沒影了,黑燈瞎火的山里就聽見幾個大男人鬼哭狼嚎的逃命聲。阿三正在猶豫到底該怎么辦,青峰一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兩手抓住大網(wǎng)狠狠的一掙脫,一個跳躍就到了阿三面前,阿三還沒反應(yīng)怎么回事,說時遲那時快,青峰一腳就揣在了阿三肚子上,阿三直接倒飛了出去,后背一下子撞在了一顆樹上,被樹干一撞擊直接趴在地上疼得起不來,青峰大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說,是誰指使你干的這些勾當(dāng)?”阿三只顧著叫疼,沒來得及回答青峰的話,只聽天上又一聲“喀拉。”的霹雷,震得山響,阿三是個狗腿子,做這種缺德事本來就心虛,要不是背后有人承諾要給他一個廠房,他也沒這個膽子硬上,眼下這種靈異的地方遇到這種奇怪事,他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聽見第二聲雷響時,精神徹底崩潰了,一心想著離開這個鬼地方,也不知哪來的蠻勁,突然掙脫了青峰抓住他衣領(lǐng)的手,拼了老命的往前跑,周圍正好漆黑一片,他臨時慌了神,像沒頭的蒼蠅亂撞,就這么巧,偏巧撞在了夏老爺?shù)哪贡希?dāng)場頭破血流,喘了兩口氣,死了。
青峰趕過去掰過來阿三肩膀,一看這家伙由于驚恐過度,死的時候兩眼瞪得老大,嘴還張著,死相慘不忍睹,青峰晃了晃他,叫了幾聲阿三,看他死透了,嘆了口氣,跟旁邊的夢麟說:“奴才就是奴才,沒那個命擔(dān)得起那么大的廠房。”說完就過去給妹妹松了綁,還不忘夸妹妹兩句:“你真挺聰明的,能想到這一招。”
夢麟揉了揉松綁的手腕,說:“哥也配合得挺好啊!”
“我?guī)湍闳嗳唷!鼻喾鍦厝岬膸兔妹萌嗍滞螅捌鋵嵲?
爹配合得最好,要不是這雷聲,也嚇不著他們。”
“我覺得也是爹顯靈了,只不過阿三還沒交代清楚就死了,這幕后主使到底是誰啊!”
“呵呵,你還真以為爹顯靈了啊,這個季節(jié)是雨季,打雷下雨很正常,只不過阿三做事心虛,又在爹的墳前,所以一打雷就容易精神崩潰,要不我說他是奴才命,經(jīng)不起大的富貴。看樣子要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這里呆著不安全。”青峰拉著妹妹手,摸著黑離開了。
一路上,青峰始終拉著妹妹的手,似乎怕她再被綁票,夢麟心里暖暖的,完全忘了今晚受到的驚嚇和手腕的疼痛,跟在哥哥后面,觀察哥哥偉岸的形象,緊緊拉著自己的大手,還有急促的步伐,回想哥哥上次二話不說抱著自己飛上屋頂,還有這次縱身一躍踢飛了阿三的身手,這些都讓自己興奮不已,感覺只有哥哥這樣的男人才能值得愛慕。自從上次跟青峰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不是他的親妹妹,看他也完全接受了呢,這么說以后相互喜歡也不是不可以了,想到這里,夢麟禁不住笑了,但是強忍住沒笑出聲來。
這一路夢麟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和回憶中,不知不覺走到了夏府門口,白白的燈籠發(fā)出了微弱的光,把門口的兩座石獅子映出了一股靈氣,顯得莊嚴(yán)而威風(fēng)凜凜。夢麟進了院子,完全沒有睡意,她在琢磨怎么留住哥哥陪自己多聊一會,還沒等開口,青峰就說:“阿香騙了我們,現(xiàn)在恐怕人該跑了,我們?nèi)ニ姆坷镎艺遥摺!?
來到后院丫鬟的廂房,青峰用眼神跟夢麟交流了一下,示意她敲門,夢麟敲了許久的們,也沒人開,用手一推,門被反鎖了。夢麟輕聲說可能睡著了,青峰點點頭,拉著夢麟準(zhǔn)備離開。走下臺階,青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看了夢麟一眼,誰知夢麟也用那種異樣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看,倆人這種不約而同的對視,就好像有一種共同的預(yù)感,青峰掉頭回去,不死心的用力推了推門,門確實被反鎖了,夢用手指戳破了門旁的一層窗紙,因為屋子里漆黑外面也是黑夜,看不太清楚,但是梁上好像有根白綾,這白色在漆黑的屋子里分外扎眼,白綾下面拴著一個搖搖晃晃的重物,再好好瞪大眼睛仔細(xì)一看,夢麟直接傻眼了,情不自禁喊了一聲:“哥,阿香上吊了。”
青峰二話不說直接踹門,由于反鎖的太緊,第一下門晃了晃沒開,青峰反復(fù)踹了幾下,第三下終于被踹開了,門一開,借著月光屋子里大致能看個清楚,青峰上前抱著阿香的腳,往上一抬脫了扣兒,就把她放了下來。夢麟搖晃著躺在青峰懷里的阿香,阿香沒一點反應(yīng),青峰試試她的鼻息,摸摸她脖子上的脈搏,遺憾的說了句:“她死了能有一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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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