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如黑鷹掠食云雀般,兇猛的擒住她嬌美欲滴的唇瓣,有力的靈舌撬開她的貝齒,長驅(qū)直入汲取她檀口內(nèi)的甘美,他輾轉(zhuǎn)地狂暴地有些施虐般地糾纏她的丁香小舌。盡情的挑逗與吸吮使她情不自禁溢出嚶嚀之聲。
她嬌弱無力,淹沒在他的急速勇猛中,天旋地轉(zhuǎn)的暈眩感居然令她忘了要反抗他的侵犯。她有點懊惱自己,為何每次都那么輕易屈服于他的侵犯,為何沒有感到一絲厭惡或者羞恥?
可是,她還是不知羞恥地契合在他寬闊的懷里,還是那么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她像快要溺斃的孩子似的緊緊攀住他的脖頸。他狂熱霸道的吻就像沙塵暴般肆虐著,幾乎不容她喘息的機會。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來氣時,就在她的唇舌被吻痛時,就在她嬌嫩的臉蛋被他的胡碴子刺痛時,他似乎洞悉了她的感受,適時地停止了施虐。他的唇舌輕輕掃過她的貝齒間,方微微讓她喘口氣,下一刻又緊緊貼住她的,深深的,繾綣的,品嘗她甜蜜的味道。他的吻由狂暴轉(zhuǎn)為纏綿,由肆虐轉(zhuǎn)為憐惜。
是的,第一次,他給了她憐惜。他嘴角居然微揚起一抹百年難得一遇的淺笑,享受地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模樣,溫柔地輾轉(zhuǎn)于她的唇齒間。而后稍稍離開她的唇舌,轉(zhuǎn)而輕舔她的眉梢,她的眼睛,她的瓊鼻,她最敏感的耳垂,忽而又狂暴地占有了她的唇。
狂風(fēng)暴雨似乎又來了,她微微地嬌喘著,冗長的纏吻似乎沒完沒了。她神智漸漸煥散,眼神漸漸迷離,一簇火苗從腹中竄起,幾乎將她噬沒。
而他,又何嘗不是?當(dāng)他看見她的肌膚因為他染上一層羞澀的紅暈,散發(fā)著溫?zé)帷G槌北汩_始不可控制地泛濫了,仿佛為了取暖,那雙粗礪的大手開始失控地在她嬌軀上游走。所到之處,無不撩起**之火,她感受到那洶涌的怒龍已然昂立,他帶著不可按捺的狂熾猛然攫住她胸前的那一團美好,放肆地揉捏,另一只手卻探下去,扯開她的織綿腰帶。
不會吧?就在這里?
胡小蠻大驚失色,敏銳的自我保護本能終于使她驚醒過來。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對這種事情,都有著天然的防備與恐懼心理。她出于本能驀然推開他。陷入欲潮無法自拔的阿史那被猛然一推,也似乎驚醒過來。有些愣怔地看著只離自己寸許的胡小蠻。
胡小蠻因著這過份的恐懼急于擺脫,出于伶牙利齒的本能,沖口而出:“別這樣!阿史那!我可不再是你的和親公主。你不能再對我這樣放肆!我是胡小蠻,是被你許給思摩的胡小蠻,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阿史那真的立刻清醒過來,熾烈的狂熱冷卻下去。灼熱的眸子黯淡下來,沉寂回深邃的潭底去。他有些茫然地凝視著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美顏,心底暗暗責(zé)怪著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不起茹茹公主?他怎么可以忘記與茹茹公主的山盟海誓,而輕易被這婆娘擾亂心緒?阿史那,你是做大事的人,怎能受困于男女之事?
“對不起!”阿史那含糊地低喃著,輕輕放開她些許。
她疑心自己聽錯了?桀驁不馴的他竟會主動跟她道歉?盡管這句道歉含糊不清,已經(jīng)盡了他最大的努力擠出來。但她依然有些不可思議地愣視著他,聽見他的道歉,不知為何,胡小蠻的心反而涼了下去!一句“對不起”顯得多么陌生,硬生生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前一刻還在繾綣深吻的兩人,真的從此就要各走各路,誰也管不了誰了嗎?她突然感到窒息,一顆心如同被刀寸寸切割般抽痛起來。
阿史那抬眸冷冷地凝望著她,極力壓抑住心中的渴望,咬牙道:“其實,不管你嫁不嫁給思摩,本王是斷不可辜負茹茹公主的!所以……你,還是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胡小蠻聞言竟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傷心?是怨懟,還是憤恨?總之,她無法忍受!
那刁蠻潑辣的性子又竄出來了,她猛地掀開覆在他們身上的玄袍,倔強地站起來,任風(fēng)沙狂吹,她的唇角揚起一絲譏誚,冷冷地叱道:“說什么順應(yīng)天意?又說什么尋找自己的幸福!好!好一個翻臉無情的狼王!什么都是你說的才對嗎?要我說,你就別來惹我呀!別來惹我胡小蠻,行不行?!”
胡小蠻嚷完便不顧一切地向坑頂攀去,她要去騎馬,她要立刻奔回馬場去,她要去找憐兒和阿伊,她要找姐妹們好好地哭一場,再醉一場。她再也忍受不了和這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狼王待在一起了。
“胡小蠻,你給本王站住!”阿史那在后面暴吼。
但此刻胡小蠻哪里聽他的?不爭氣的淚珠花花地閃爍在美眸中,她討厭聽到阿史那說“茹茹公主”那四個字,她討厭阿史那貌似老好人地說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吧”。該死的死狼王,你要占便宜就霸道地撲上來,不要就在本公主面前扮什么深情,去死吧!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頂著狂亂的風(fēng)沙撲過去,漫天的粗礪的沙礫打在她身上,痛死了,可是,她麻木地忍住,因為再痛都不及心中疼痛的萬分之一。三千如墨的青絲隨著白裙白裘翻飛在狂風(fēng)中,就像一幅美麗而糾結(jié)的圖畫,如同她此時凌亂的思緒。
她隨便攥起一條韁繩,死命地胡亂地攥著一匹趴在沙漠里的駿馬。駿馬有點不耐,阿史那怒氣沖沖地飛縱上來制止。他扯開她握韁繩的手,她死攥著不讓,就這樣兩人進行著一場無聊的拉力賽。因為害怕傷著她,阿史那多少有點手下留情。可到底嘴巴還是不饒人的,他的暴吼聲就沒停過。
“胡小蠻,你這刁蠻任性的公主,你要找死也給本王滾遠點死,在本王面前找死,要是讓你死成,本王的面子還要不要?”
胡小蠻氣結(jié),這時侯還講什么面子?我靠,她不禁發(fā)揮最熟悉的跆拳道本能,飛腿踹了他一腳,他在絲毫無防備之下,居然讓她踹中手臂。
他大怒,順勢攥過她的大腿環(huán)在自己的狼腰,另一手從小蠻腰背后緊緊攬過她來,順道攥緊她的青絲,使她無法動彈。胡小蠻不得不仰視著她,淚光閃閃的美眸燃燒著怒火,這個姿勢實在太不雅了。他可真能關(guān)照呀。
胡小蠻怒道:“死狼王,臭狼王,你放我下來!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本王還真不知道,不是已經(jīng)懸崖勒馬了嗎?還是你根本就在怪本王懸崖勒馬,就該……就該……”
狼王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剛剛顯露,卻聽見胡小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不是!不是!不是!你,你就會欺負人!哇——”她掄起粉拳往他結(jié)實健碩的胸膛就是一陣猛捶。
阿史那愣住了,見慣了胡小蠻的倔強任性,百折不撓!突然見到她像個孩子似的哭泣,卻也慌了!他正要放她下來。誰知胡小蠻身子一軟,竟暈倒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