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來比試一下嗎?法七境以上皆可。”杜軒再次朗聲道。
如今這十來人中,杜軒清楚知道大部分都是法七境以上的修為。可是,為何卻無一人愿意加入?
“各位,在下法八境兩年,愿意與我同行的可過來。”正在杜軒困惑之際,人群一名大漢朗聲道。
很快,眾人撇下杜軒,有六七人愿意結隊。而剩下幾人,連帶那名矮胖男子,也很快達成一致,再組一隊。
不出半刻,會武場上便只剩下了杜軒這四人。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沒人愿意跟著我們?”白章不解,望著其余三人問道。
白章困惑,其他人何嘗不是同樣困惑著。
按理說,杜軒技驚四座,實力遠勝那法七境修為的武修者,理應引得這些散兵游勇爭相加入才是。畢竟,隊伍實力越強,在這崆峒山脈的收獲就會更多,保命的能力自然也更強。
可是,卻偏偏無一人愿意加入杜軒的隊伍。即便是歧視魔修者,但也不至于歧視實力更強者吧。難道,是因為自己魔修者的強勢打擊了這些武修者的自尊心?
杜軒胡亂猜測著。
“我看,我們是招不到新隊友了。”沉默半晌,杜軒望著其余三人,輕嘆道。
謝銘馬上便點了點頭,道:“我估計也是。今天這么多人,都沒有一個愿意加入。即便我們等到明日,估計也不會有人加入。”
“奇怪。”白章無奈搖頭。
“那怎么辦?”鐘楠問道。
杜軒長吁出一口氣,露出笑臉,望著三人道:“就我們四人闖蕩,如何?”
“就我們四個?”
三人無不大驚。
區(qū)區(qū)四個人,小心點兒自然可以在外圍闖蕩,但就怕遇到打劫的。
“否則,我們只能拆散了,各自尋個隊伍。”杜軒又道。
“那不行!我反正跟著你。”鐘楠第一個說道,接著又望著謝銘和白章,“四個就四個,怕什么!你們呢?”
謝銘點了點頭,道:“我也跟著軒子。”
“哈哈,好!就我們四個,有外人在還不放心呢!”白章暢快大笑道。
杜軒滿意地點了點頭,望著白章問道:“白兄,你若是另擇他隊,肯定也很容易。”
這話一出,白章可不樂意了,板著臉道:“怎么?你不愿我跟著?轟我走?”
“怎么會!”杜軒馬上搖頭道,“我們都是魔修者,實力不強,怕你跟著受了拖累。”
原來如此,白章笑道:“別說這些!我現(xiàn)在可還沒你厲害。要說拖累,那也是銘子,哈哈!”
白章說著,便拍著謝銘的肩膀大笑。
“既然都沒意見,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鐘楠有些迫不及待。
杜軒正要點頭,白章卻是道:“等等!不如,我們四個結為異姓兄弟如何?我們相遇也是緣分,大家彼此也已熟悉,如何?”
白章說完,首先望向杜軒。
“好!”杜軒點頭贊同道。
于是,四人便就在這會武場,取出水袋,以水代酒,結為異姓兄弟。
“軒子實力最強,咱們就尊軒子為大哥。”白章舉著水袋,又道。
“不可不可,我年紀最小,豈能做大哥。”杜軒連忙擺手道,“楠兄年紀最長,應為大哥。白兄其次,為二哥,銘子為三哥。”
“那哪兒成!”
三人正要再勸,杜軒再次擺手阻止道:“我為隊伍的隊長,這樣總可以吧?”
“哈哈,好!”
“成!”
“等等!”杜軒突然又擺手道,“還有龍哥呢!”
提起龍萬山,眾人頓時恍然。
“自然要算萬山老弟的!”白章笑道。
謝銘一聽,撇著嘴道:“那我豈不是只能當老四了?位列三甲之外了啊。”
“沒讓你墊底就不錯了。”鐘楠翻了個白眼,笑道。
“可銘子是隊長啊,那我豈不就是墊底的!”
“哈哈。”
幾聲笑語言過,四人便直奔崆峒山脈而去。至于同龍萬山的結拜酒,眾人一致決定待得下次出山回來再說。畢竟,此刻龍萬山正在上官丹堂做事,不便離開。
如今這四人,杜軒實力最強,白章其次,鐘楠最差,謝銘的戰(zhàn)斗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于是,眾人一邊沿途進山,也就一邊商議著進入大山后的各種對策。
杜軒自然是主攻并開路,同時還要在戰(zhàn)斗中保護謝銘。白章則近身攻擊,鐘楠騷擾攻擊的同時,兼顧放哨預警。
若遇襲不敵,杜軒帶上白章,鐘楠和謝銘各自踩著御空魔器逃竄。能有序一起逃路自然最好,如若不能,則改由謝銘帶上白章,杜軒引敵,各自逃散,最終還是在靠近腥風鎮(zhèn)的半山腰會合。
此外,杜軒把剛剛煉制成功的魔兵器給了鐘楠,雖然只有一種毒霧陣魔法,但無論攻擊還是逃命都頗有用處。
只有四人闖蕩,這闖蕩的范圍自然仍是選擇了眾人都熟悉的東脈北面森林。當初的北面地圖在鄒鵬身上,杜軒前些日子買的又是中脈附近的地圖,所以,眾人只能選擇已經(jīng)熟悉的北面森林。
崆峒山脈兇獸繁多,除了修道者斬殺外,兇獸之間同樣是互相廝殺,地圖上標注的兇獸棲息地也隨時會發(fā)生變化。所以,四人即便在北面森林,也仍不得不格外小心翼翼。
不到一個時辰,眾人便已經(jīng)翻過臨近興腥風鎮(zhèn)的高山,越過幾個小山頭,進入了東脈北面森林范圍。
一行四人,杜軒最前,鐘楠和謝銘居中,白章殿后,每人之間相隔半丈。
最前方的杜軒,如今已手持烈焰白虎仗,倒不是因為已經(jīng)熟練掌握,只是想趁著北面森林兇獸算不得多么厲害,多多練習新的魔兵器罷了。而且,杜軒早些精通烈焰白虎仗,也方能早點兒把五彩檀木棒給鐘楠使用。
兩個時辰過去,眼見已過晌午,可四人仍舊沒有遇到一頭兇獸。不過,卻遇到了另一隊人馬,所幸對方并未有歹念,雙方擦肩而過。或許是因為對方見杜軒四人衣衫潔凈,必是今日初入大山,即便打劫,也肯定沒什么可劫之財。
就在眾人準備尋塊空地休息之時,杜軒率先發(fā)現(xiàn)了側前方一頭潛伏的白尾狼。達到一品魔道師的修為,杜軒可以輕松探得修道者的修為,自然也能輕松探得五十丈內的兇獸氣息。
這頭白尾狼估摸著在四千年上下,潛伏著一動不動。在其周圍并未發(fā)現(xiàn)同類,也就是說這頭白尾狼獨行。這倒讓杜軒有些疑惑,白尾狼不像雙頭狐,多是群體出動,少則三五頭,多則二十多頭。
思量片刻,杜軒還是扭頭輕聲吩咐道:“楠兄,白兄,前方五十丈三顆并排雪松中間下,有一頭白尾狼,你二人去查探它周圍五十丈。”
接著,杜軒又補充道:“若是動手,你們先警戒周圍,聽我號令再動手。”
“好。”
待得鐘楠和白章一左一右悄然摸去,杜軒和謝銘則各自飛上了附近的大樹上,瞭望四周。此時,五彩檀木棒也應出現(xiàn)在了杜軒另一只手中。
僅僅過了片刻,鐘楠和白章前后出現(xiàn)在左右兩側遠處的大樹上,紛紛朝杜軒點頭示意安全。
謹慎地確認周邊安全,杜軒便不再猶豫,果斷點頭下令圍攻向那白尾狼。
三十丈。
杜軒能清楚感受到,那頭白尾狼絲毫沒有挪動位置。
二十丈。
嗖!
烈焰白虎仗突然幽光大顯,一條冒著縷縷火焰,長達半丈的醉火鞭憑空而現(xiàn),只見這火繩迅如疾風,直奔前方一處濃密的灌木叢。
噗!
灌木叢晃動幾下,突然朝著側方竄出一條長達兩丈有余的白尾狼。如此體型巨大的白尾狼,眾人還是頭一次遇見。
嗖嗖!
在白尾狼竄出的同時,五根同樣是焰火裹身的破風羽,以凌厲的威勢,刮起道道刺耳破空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追向白尾狼那巨大的身軀。
話說那近在咫尺的醉火鞭,剛剛接觸到白尾狼的白色短尾巴,便如魚入水池,瞬間滑溜地沿著那白色短尾,向前迅速纏繞起來。原本半丈長的醉火鞭,一邊纏繞一邊伸長,最后直接將那白尾狼從尾到頭全部包裹。
噗呲!
緊隨而至的五支破風羽,在醉火鞭剛剛纏繞到白尾狼前肢之時,齊齊劃過其脖頸。頓時,這頭白尾狼無力地轟然落地。
“不是吧?這……這什么魔法啊?就這樣把它殺死了。”謝銘飛上前,望著還在抽搐的白尾狼吃驚道。
杜軒也已湊近,帶著疑惑望著地上的白尾狼,頓時恍然道:“我說怎么這么容易,原來這頭白尾狼本就受傷了。”
“受傷?”謝銘不解。
杜軒指了指白尾狼的前肢以及后背的咬傷,道:“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是它原有的傷,而且還是新近剛受的傷,傷口都還未愈合。”
“收了吧。”見白尾狼已然斷氣,杜軒便望著謝銘道。
這頭白尾狼本就受傷,包括杜軒在內的眾人也都沒在意烈焰白虎仗的威力。況且,如今杜軒也尚未精通這件魔兵器,魔法威能也只比五彩檀木棒強上了那么十分之一罷了。
不過,烈焰白虎仗畢竟是魔道師所用的魔兵器,還是神秘的曾老送贈,自然不會平庸。
杜軒四人重新邁入崆峒山脈,而數(shù)千里之外的武門,再一次云集了東盟各大長老家族的掌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