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馬!”賀中玨說完扔下徐澤儀就往外走,徐澤儀氣得跳起來叫道,“賀中玨你個王八蛋,明明是你心裡有氣,拿爺殺氣。”說完還不解恨地道,“再說是你不許動真格的,如果你許了,爺早就讓那騷娘們開口把她祖宗八代的糗事都交待了,再再說,如果不是你有問題,那小騷娘們怎麼有那樣的本事混進這看得跟鐵桶一樣的客棧!”
徐澤儀罵完,見大豆豆睜大眼好奇地看著他,揮手輕拍了大豆豆的小腦袋一下道:“看什麼看,自己玩去!”
大豆豆立刻偎到孟夏懷裡去了,徐澤儀又安慰道:“夏夏,你別急,我姑和我哥鬥氣,從沒贏過。”
孟夏只得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徐澤儀又道:“你暫時別離開這個客棧,我哥講了不讓我姑來,我姑就進不來,你放心好了。”徐澤儀剛一說完,四兒衝進來道,“世子爺,夫人來,夫人來了。”
徐澤儀愣了一下問:“你說我娘來了?”
“是,是!”四兒跑得很急,他和徐澤儀一樣沒用,也不知道跑了幾步,一個勁地咽口水,好象是跑了幾夜一般,徐澤儀有些納悶地問,“我爹怎麼捨得她一個人過那麼多道防線來這裡?”
“夫人是跟著侯爺一起來的。”
“你說我爹也來了!”徐澤儀一聽徐昭來了,剛纔那精神抖擻的勁頭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兒又咽了口口水,非常討好地告密道,“侯爺一到京寶就去了軍部。”
徐澤儀一聽立刻又抖擻回來:“走,接我娘去!”
“夫人往惠妃娘娘那兒去了。”
“啊!”徐澤儀邁過去的腳立刻又收了回來,“她到我姑那兒去了?”
四兒又繼續表功地嚥了一下口水道:“我求了娘娘身邊的相好,打聽了她們的說話內容。”
“她們都講了些什麼?”
“主要是互相問好。”
徐澤儀一聽伸手就使勁拍了四兒的腦袋一下道:“爺還以爲你真長進了,能打探出什麼值錢的消息,見了面互相問好,這樣的事用你去打探,還求了相好,你那些相好是不是都跟你一樣,屬豬的!”徐澤儀說完還不解氣,擡腳就把四兒踹到地上。
四兒顯然在徐澤儀身邊已是經過血與雨的考驗,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道:“還有,還有,爺!”
“講!”
“惠妃娘娘好象哭了,還跟夫人說王爺什麼不爭氣什麼來著...”
“不爭氣,我哥這都不叫爭氣,那什麼才叫爭氣!”
“不是不爭氣,是跟她使氣...”
“到底我姑講的是什麼來著!你這個笨蛋,爺簡直就是養了一頭豬!”徐澤儀使勁敲打了四兒的頭幾下,就對孟夏道,“我得去聽著,免得我姑在我娘面前編排你,把我們將來的路都堵死了!”說完徐澤儀就帶著四兒急急出去了。
這話讓孟夏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自己和徐澤儀有什麼未來之路,不過徐惠妃對她的不接受,讓她萬分難受,雖然賀中玨一心有她,但做爲女人,哪個不希望能被公婆看得上。
偎在孟夏懷裡的大豆豆立刻伸出小手給孟夏擦了眼淚道:“娘,別哭!”
孟夏趕緊用手背把眼淚拭了道:“豆豆,娘沒事。”
大豆豆接著道:“娘,豆豆去征服皇奶奶。”
孟夏又一次哭笑不得,以徐惠妃對大豆豆的喜愛,大豆豆早就已經征服了她,只是征服了,她也不肯接受自己。
孟夏搖搖頭道:“豆豆,這是大人的事,你是一個孩子,你去玩吧!”
大豆豆聽了便從孟夏身上跳下來,跑了出去,孟夏聽見大豆豆在叫元宵,然後就沒了聲音,雖然徐惠妃不肯改變對她的看法,還是不肯接納她,但是畢竟在禮儀上,她已經去了,所以孟夏反而鬆了口氣。
魯婆子上前想安慰孟夏,孟夏搖搖頭道:“嬸子,我沒事,我繼續做針線吧!”
魯婆子便把孟夏沒做完的小衣服、小褲子拿來,孟夏接過來,專心地做了起來。
孟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那徐澤儀回來了,直奔她的房間來,一進門就看見專心做著針線的孟夏,便叫了一聲:“夏夏,猜爺給你帶來什麼好消息了?”
孟夏實在不能指望徐澤儀這個敗家子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消息,但不能總打擊他,於是搖搖頭道:“你不講,我如何能知。”
“在我孃的用心良苦的勸說下,我姑同意暫時不把你從我哥身邊攆走。”
孟夏不太明白,似乎賀中玨不把自己攆走,那徐惠妃也攆不走,最多是鬧著不讓賀中玨給名份而已,所以孟夏就很不解地看著徐澤儀。
徐澤儀一看孟夏那眼神,便道:“你太不瞭解我姑了,雖然表面上是拗不過我哥,但是她最會使暗的,她那些暗的真可謂是出其不意,防不勝防,她現在答應我娘不攆你,那意思就是表明了,不會對你來暗的,再給個觀察時間,所以,你得感激我娘。”
孟夏放下針線看著徐澤儀腰間那個醜醜的香包道:“世子爺,我不僅感激侯爺夫,同樣還感激你!”
徐澤儀一聽就打著哈哈道:“感激我呢,就不用了,誰讓我喜歡你,所以幫幫你也是應該的。”
“世子爺,爲了表達我的感激,我決定給你做件袍子。”
徐澤儀看著孟夏爲大豆豆做的那些醜得讓人看著想哭的衣服,忙擺擺手道:“夏夏,那個表達感激之情的方式有很多種,做袍子來感激這種方式就算了吧!”說完忽又道,“不過如果是夏夏幫我做的袍子,就算再難看,穿著肯定會特別暖和,所以成交!”
孟夏就笑了道:“那我給你做件大紅的。”
“啊!”徐澤儀一想孟夏做的袍子肯定醜,那已經十分搶人眼珠了,如果再是件紅的,估計得讓看的人眼珠直接掉出來。
孟夏看著徐澤儀腰部的香包道:“世子爺,那香包別掛了,怪醜的!”
“胡說,爺就喜歡這個樣式的香包,爺在裡面裝了世上最名貴的香,不信,你聞聞!”說完徐澤儀把香包摘下來遞給孟夏,那些名貴的香完全不用這麼近聞,從見著徐澤儀時,孟夏就聞到徐澤儀身上奇香無比,原來是這個緣故。
“真的好香,世子爺!”孟夏聞了香包又道,“等夏多做些針線,手工好些,然後給世子爺做個新的吧!”
“可爺就喜歡這個!”徐澤儀一把把香包搶過來掛在腰間道,“夏夏,情緒別這麼低落,你相信我哥,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人進不了宮的!”
孟夏從心裡講,一點也不想進宮,搖搖頭道:“我沒有!”
“你哄鬼呀,是人都看得出來,你心裡不舒服。”
孟夏個人認爲這不舒服跟進不進得了宮沒有一點關係。
徐澤儀又往前邁一步,小聲對孟夏道:“你是不是特別討厭那個薛桃櫻?”
孟夏愣了一下,徐澤儀又道:“你只要點個頭,看在你給爺做香包的份上,爺幫你整死她。”
孟夏知道徐澤儀這個無賴,做事從來就是不分輕重,只顧自己舒不舒服,好一會才道:“就算你把薛桃櫻整死了,難不成還有黃桃櫻、綠桃櫻。”
徐澤儀聽了有些不滿地道:“那整死一個是一個,如果再有什麼黃桃櫻或都綠桃櫻,那有了再說。”
“那薛桃櫻如何了?”
“爺是想給她來個先奸後殺,可我哥不同意,所以只給她來了點皮肉之苦。”說完徐澤儀見孟夏怪怪地看著她,趕緊解釋道,“你別這樣看著爺,不是爺去行刑,那騷娘們,爺半分興趣也沒有,讓四兒他們去!”
“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孟夏不由得站起來把徐澤儀推到門口,“以後別來我這裡。”
徐澤儀十分受傷地道:“夏夏,人家不是因爲你,怕你以後受那騷娘們的氣,況且這種事,我哥他也沒少做...”
“你走呀!”孟夏氣壞了。
“那當我都沒說,我走了!”
外面沒了聲音,又過了好一會,孟夏才把門打開,只是門還沒有完全打開,她就看到鄭靈站在門口。
孟夏有些吃驚地行了個禮問:“靈娘娘,你...你怎麼?”
鄭靈推開門問:“怎麼,不歡迎?”
“哪有,想請還請不來靈娘娘這樣的貴人。”
鄭靈不屑地笑了一下道:“孟逸瑤,本宮發現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裝弱,其實你連你兒子都武裝了起來的。”
“靈娘娘,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