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飾有什麼不同?我看就是普通的一個螺殼啊?”我說。
“看來你不太研究貝殼類的收藏,也不怪你,那一類的太小衆(zhòng)了。這世界上最貴的貝殼是龍宮貝,也叫翁戎螺,是和鸚鵡螺並稱的活化石。這種貝殼非常稀有,並且華麗,但是玄頭上帶著的這一枚,會在夜晚發(fā)出金色的光芒。但是具體這一枚貝殼是什麼由來 ,有什麼功能,爲什麼會成爲鮫人一族皇室族長的象徵,我就不得而知了。”薊子洋說。
“可是你看,玄被封在這冰裡,這冰被人埋葬的時間也不長,所以說會不會還有鮫人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我還是不死心,我寧可相信這鮫人現(xiàn)在還存在,只是躲在了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我說不可能是有原因的,當初之所以嬴政能夠找到大部分的鮫人,並不是運氣,而是他掌握了鮫人的生活習性。鮫人只能生活在水質(zhì)非常好的水域,雖然那個時候江河湖海都還沒有被污染,但是水質(zhì)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了變化,鮫人不得不多次遷徙,尋找適合居住的地方。鮫人那可以燃燒的皮膚和五彩的鱗片實際上在水中非常脆弱,一旦水質(zhì)受到污染,他們的皮膚就開始腐爛,鱗片就會脫落。所以嬴政只要循著那些清澈的水源就能夠找到他們。現(xiàn)在的水質(zhì),早就不適合鮫人生存了。鮫人也可以在陸地上生活,但是沒過一段時間就要回到水裡。否則就會皮膚開裂而死,並且生存在陸地上也會影響鮫人的壽命,但是即使是這樣他們依然屢屢派出鮫人上岸,就是想要尋求鮫人能夠長期在陸地上生存的方法,但是顯然他們並沒有找到。我看見玄他們的時候,除了玄,其他的鮫人的皮膚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潰爛的現(xiàn)象,他們當時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了。”薊子洋說。
“真是一個苦命的種族。”我說。
“並不能那麼說,任何種族都要面臨優(yōu)勝劣汰,鮫人無法適應環(huán)境的變化。就算不出現(xiàn)嬴政。他們滅族也是遲早的事情。”薊子洋說。
“原來是這樣,可是爲什麼玄還是長大了,並且被人冰凍在這裡?”我問。
“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巧合。又或許她心裡已經(jīng)藏了誰的秘密。”薊子洋說著又飄到了巨大的冰塊前面。開始端詳那裡面的玄的屍體。袁茹已經(jīng)調(diào)來了冰動車。還是老規(guī)矩,動手的只有大哲和陸大叔,一應的那些工人統(tǒng)統(tǒng)不讓進入科研地。陸大叔開著吊車緩緩地把冰塊放進了冷凍車,這下終於好了吧,我心想,只等著送到中央科技安全部那邊進行處理了。薊子洋目送著冷凍車開走,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我看不出那是一種什麼表情,是不是通過玄想起了被滅族的鮫人一族,然後又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家族。
“陰陰,你過來看一下。”雲(yún)希明突然走過來跟我說,他指的地方是整個大坑底部的一個角落,我走過去一看,那裡竟然有一條裂縫,像是什麼東西下沉了之後顯出來的裂縫。
“這下面還有東西。”我說。
“所以,怎麼辦?”雲(yún)希明問。
“都已經(jīng)挖成這樣了,還差這一麼,當然是,挖。”我說。
原本以爲大家一百天都沒閒著,現(xiàn)在應該休息休息,誰知道大家各個幹勁十足。因爲不清楚下面的情況,所以不能讓阿羅貿(mào)貿(mào)然動手,沒有辦法,阿羅只好跟我們一樣,跟著動手挖了起來。原以爲這次還會挖到什麼石板之類的東西,但是並沒有,一路向下挖過去,什麼也沒有,那條裂縫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陰陰,你說這下面會不會還埋著一個大冰坨子,裡面又凍著什麼怪物?”大哲問。
“不知道,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石板的影子,估計不是。”我說。
“要我說還是埋了一個美女鮫人的屍體,一定還是特別的美。”雲(yún)凝說,看來女孩子都是一樣的,都有著美好的幻想。
“要我說可能是別的怪物,這個墳墓的主人說不定是個有戀怪物的癖好,所以把收藏來的全都藏在了這下面。”雲(yún)顯分析說。
“我看有這種奇怪嗜好的人是你吧。”雲(yún)希明開玩笑說。
“陰陰!”那邊袁茹和王娜姐,似乎有了什麼發(fā)現(xiàn),尖叫了一聲,我趕緊湊過去一看,她們兩個人正在挖那條裂縫附近的泥土,挖的深了,地下露出了一個東西,我仔細一看,那是一隻人手,還沒有完全出土,她們看見的只是手指甲。
“不礙事,死人,死得很透。”我安慰道,叫上雲(yún)希明,湊了上去,我們倆的經(jīng)驗相對豐富,屍體很快就露出了一大部分,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看身上還沒有腐壞的殘存的衣服,這個人應該是個武將,清除時期的人,這倒是和公主墳的兩位公主的身份相符合。終於發(fā)現(xiàn)了一和清朝這個年代相關(guān)的東西了。
然而出乎我們的意料是這個男人的動作,他橫著躺在土裡,又或者說像是斜著插在土裡的,他昂著頭,手向上舉著,這樣的沒有棺材下葬的土埋法子我也見過,但是這樣的造型的,我倒是沒見過,雲(yún)希明也覺得很奇怪。
“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沒有棺材,也沒有棺槨。”雲(yún)希明疑惑地說。
“而且看衣服這是一個武將,也沒有一同下葬的兵器陪葬,這可是對一個武將最大的侮辱。”我說。
“這個人是被活埋的。”雲(yún)希明說,“這樣的姿勢一看就是活埋的時候他曾經(jīng)試圖爬上去,但是泥土被推了下來,就把他瞬間埋在了裡面,很多泥石流發(fā)生的地方,都是這樣,很多遇難者被找到的時候,都保持著他們最後試圖逃生的時候的姿勢。”
“這有說不通,那個鮫人的屍體被保護的非常小心,凍在冰塊裡,又用了石頭箱子封存,可是這下面卻埋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武將的屍體,還是活埋的,這有說不通啊,這個武將什麼來頭,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我說。
“也許並不是一個武將呢?”雲(yún)希明說著指了指下面,那個武將的屍骨已經(jīng)快要全部露出來了,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在武將的身子下面又露出了一隻手骨,三隻手?如果不是怪胎,那麼這就是下面還有一個人。
“下面還有一個人,這隻手看上去小了很多,像是一個女人或者孩子的手。”我說。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挖吧。”雲(yún)希明說。
“陰陰,先吃東西吧。”王娜姐張羅了晚飯,我也確實覺得有些餓了,中午吃的外賣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了一樣,我們?nèi)w收工,圍成一圈開始吃晚餐。
電話鈴聲響起來,是大哲打過來的。
“喂,大哲?”
“陰陰,我和老陸好像犯錯誤了……”大哲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著有委屈,也不知道究竟除出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兒你慢慢說,陸大叔呢?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陸大叔和大哲負責把剛發(fā)掘出來的玄的屍體送到中央安全部,我也擔心會出什麼岔子。
“陰丫頭,是我。”陸大叔接過電話,“我和胖子把東西已經(jīng)送到了中央安全部,但是準備裝卸的時候出了狀況,那塊冰化掉了。”陸大叔爲難地說。
“化掉了?不是用冷凍車運送的麼?怎麼會化掉?是冷凍車壞掉了麼?就算車壞掉那塊冰也沒有那麼容易化掉吧。”我說。
“我們反覆檢查了,冷凍車沒有問題,我們開的還是最冷的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速凍,正常人是絕不可能呆在裡面的,不一會兒就會凍住的。可是那塊冰還是化沒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可情況,冰不見了,地上全是水汽凝結(jié)的霜。”大叔說。
“那屍體呢?”我趕緊問。
“這就是問題所在,屍體現(xiàn)在的很快,我把情況拍成視頻讓胖子發(fā)給你。”
掛斷了電話我就收到了大哲發(fā)來的視頻,可以清晰的看見,玄的屍體已經(jīng)了,這個過程應該是在運送過程中就發(fā)生了的。可是那屍體依然沒有停止,在極度低溫的環(huán)境下,依然在,最後變成了一具沒有下半身的屍骨。情況發(fā)生的太快,陸大叔他們措手不及,可憐玄這樣的一具華麗的屍體就這樣變成了一堆碎骨頭。
“大叔,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們就把這殘存的屍骨上交吧,我們回來再商議。”我打電話安慰大叔說。我把視頻給大家看了看,大家都覺得震驚極了。
“怎麼會有冰,遇冷反而化得更快的?”王娜姐難過地說,她看著自己的手機,那裡面有之前拍攝的照片,玄曼妙的身姿,也就只能憑著圖片回憶一下了。
“也許那根本就不是水結(jié)成的冰,我們沒有仔細研究,就用冰凍車運走確實有些不妥。”雲(yún)希明後悔的說。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怎麼會化得那麼快?”雲(yún)顯問。
“不知道,也許並不是現(xiàn)在存在的物質(zhì)也說不定。”我說。
“神器的物質(zhì)?早知道剛纔留一塊冰,說不定也有研究價值。”雲(yún)希明說。
“看來這一次,我們低估了古人的智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