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寨,我的房間里。 我坐在桌子旁邊,桌子上,是各種肉類,還有蔬菜,我拿著個大瓷碗子,吃得滿嘴流油,這幾天,差點沒把我給餓風。 不久前下斷臂崖的時候,還是妙計和尚給我找了幾個野果子,然后又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成功從斷臂崖上下去的,要不然,以我的體力,估計在半路上就會掉下去。 妙計和尚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劉倩則是嘴角含著淺笑,連讓我慢些吃。 至于彩虹,她的眼里,貌似是只有妙計和尚的,笑顏如花,看著妙計和尚,那個多多嘛,她似乎始終都瞧我不怎么順眼,屬于那種冷艷玫瑰型的,給誰都沒有什么好臉色看,看我,幾乎是橫眉豎目,還好,她蒙著面紗,我也不用受她這氣,全當沒有看到。 妙計和尚直愣愣地看著我吃東西,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我。 我苦笑,吃完,果然,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這么多天才出來?” 我說:“一言難盡啊,能出來都是我走運了。” 正要說,房門突然被推開,然后,便嘩啦啦地進來大群人,奢藤花、尸麗花、香老太婆等大堆的長老,還有護衛隊長,各苗寨重要的長老,以及巫前輩、柳伯、普心老和尚,剛進來,奢藤花就說道:“圣主,你回來啦?” 我點點頭,“讓各位長老擔憂了。” 他們都帶著笑臉,我又問道:“這十天情況如何?” 尸麗花說:“我們找到小股叛徒,互有損傷。” 聽她這語氣,顯然是不太容易,也不太舒心,看來,那些叛黨里面高手估計不少,以至于讓得向來強勢的尸麗花都會用這么憋屈的語氣說話。 我看著他們都望眼欲穿地看著我,心中明了,笑道:“你們是想問我有沒有得到傳承吧?” 奢藤花和尸麗花和我熟識,都有些不好意思,瞪眼望著后面的長老,香老太婆則是很直接,點點頭道:“是的,圣主,現在我各苗寨處于危機時刻,傳承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很重要。”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還真有些不舒服,很重要?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是個年輕人,心情不好,態度也不會好,我揮揮手,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需要和我的朋友們說,傳承的事情,我等下會去找你們的,你們在奢長老的房間等我。” 我也不怕他們生氣,就算他們不顧及我苗疆圣主的地位,也會顧及我身懷傳承的。
果然,香老太婆等身居高位的長老面色隱隱有些難看,奢藤花和尸麗花則是有些尷尬,只是,很快,她們還是微微躬身出去,這讓我心里有種淡淡的快感,既然把我挺為苗疆圣主,那我就希望她們真心實意地能把我當為圣主,而不是供之利用的棋子。 如果他們想要利用我,那我不介意真正做個苗疆圣主。 巫前輩、柳伯、普心老和尚都留在房間里,妙計和尚他們也沒有出去,見他們瞧著我,我笑笑,把這次朽日洞之行給他們說了個詳詳細細,清清楚楚,連那個被我殺死的十二號老頭都沒有隱瞞,當我說及這個的時候,他們都很驚訝,說沒想到竟然邪教的人也會闖進去,更沒想到我能夠殺死邪教組織的十二號人物。 巫前輩則是說:“怎么會有邪教的人和你同時進去的?你去朽日洞的事情告訴誰了?” 我苦笑,說:“我也不知道啊,知道的人太多了,我估計,是白苗寨里還有叛徒潛藏在內吧!” 柳伯說:“你沒事就好!” 我點點頭,轉頭問普心老和尚,“前輩,有五彩石、捏人泥、野參的消息嗎?” 普心老和尚說:“五彩石和捏人泥天下罕見,我這些天有和組織聯系,但并沒有任何的消息,野參倒是有,而且是年歲超過五百年的,只是,這株野參是給最上層的領導們療養身子的,要弄到手頗為不易,不過,你上次殺死邪教十八號人物,這次又殺死邪教十二號人物,兩次大功,我可以嘗試著向上面申請下,看能不能把野參給你吧!” 我急忙點頭,“那就麻煩前輩了。” 普心老和尚搖搖頭,“不用。” 這個時候,離奢藤花她們離開房間也已經是大半個時辰后,我見也沒有什么再好說的,于是說道:“柳伯、巫師傅、妙計和尚、劉倩,你們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去找長老們了。” 他們紛紛點頭,說:“你去吧!” 我正要出門,多多那女人卻是突然站起來,說道:“你能教我蠱術嗎?”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多多這女人會麻煩我? 我轉頭,道:“你說什么?” 多多卻是轉頭過去,又坐回到椅子上,“沒聽清楚就算了。” 我無語,摸摸鼻子,這女人,臉皮子還真是夠薄的,有她這么求人的么? 我說道:“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反正我要告訴長老們的。” 多多看向我,隔著黑面
紗,說道:“在你回來之前,長老們就已經商定,為防止祖宗先輩們傳承下來的蠱術泄漏到叛徒手里,這次,如果你得到傳承的話,除去長老之外,其余人都沒有資格學習。” “那你的意思?”我有些不解。 多多說:“我拜你為師,那樣就沒什么了。” 我不懂,多多這女人怎么會對蠱術這么感興趣,難道,她是叛徒? 應該不可能,如果她是叛徒的話,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要向我學蠱術,更何況,我也不認為誰有本事還能蠱惑到尸麗花的孫女,她注定日后是黑苗寨的大長老,難道邪教還能許給她更好的東西嗎? 只是,在這么多人在場的情況下,我卻又不好問她。 于是,我只得說道:“等我回來再說吧!” 說完,我就轉頭朝著外面走去,徑直到奢藤花的吊腳樓下,一路上,凡是見到我的苗寨人都躬身對我行禮,讓我是過足了癮,不過,卻也覺得他們待我不像之前那么親切了,隱隱有些敬畏似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得是種悲哀。 “圣主!” 給奢藤花看門的護衛隊員也是很恭敬地對我行禮。 我對他們笑笑,然后便朝著樓上走去,自顧自推開門,那些長老都在里面,見到我出現,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我對他們點點頭,然后坐到最上首屬于我的位置上。 我不管他們在心眼里有沒有真正地把我當成圣主,但此時此刻,我是把自己當成苗疆圣主的,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就是這苗疆之主,座下的各大長老,都別想給我臉色看。 坐到位置上后,我看到他們的眼睛都看向我。 我喝了口面前的茶,然后慢悠悠地說道:“你們不要著急,這次,我得到了祖宗們的傳承,而且,有絕大部分我都記了下來。” “還請圣主告知!”香老太婆著急地說道。 我轉眼瞧她,“怎么?香長老的意思,是讓我在這里口述給大家聽不成?” 尸麗花也幫腔道:“香長老未免也太心急了些,難道擔心圣主跑了不成?” 香老太婆面色訕訕,知道自己失態,連說道:“沒有,沒有,圣主乃是我苗疆之主,怎么會拋棄我們呢,我只是聽到圣主得到祖宗之法,心情激動,所以才有些焦急,萬請圣主見諒。” 我搖搖手,“沒事,我們個苗寨本是同宗同源,我想問大家,可有商量這些蠱術如何傳承下去?是大家共享?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