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做出為難的樣子。 他說:“這樣,我出十萬塊,行不行?” 我擺擺手,說:“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小鈴的老板,于情于理我都是應該幫你的,只是,我在家里那邊真的有事情,拖不得,這個……” 他愣住,很為難,欲言又止。 我又說:“那這樣吧,我最多再在這里呆上半個月,就保護你這半個月吧!” 我懶得和這家伙談價錢,我就不信,我在這保護他半個月,他還舍不得出點血,要是過上幾天他都沒給我點甜頭,我就拍屁股走人,不是我黃山太無情,而是這社會太現實,不相關的人,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花大力氣去幫。 他雖然還有些不滿足,但也激動地說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我點點頭,“不用,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我轉頭就走,我想,如果是有人要害這肥豬老板,噬腦蟲被滅,那個下降的降頭師定然有所感應,也會采取下步的行動,我嘛,在這里守株待兔就是。 我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卻是給我惹了大麻煩,這是后話。 忽地,肥豬老板卻是叫住我,“大師,要不,要不你就在我這里住下吧?” 我看著他害怕的模樣,知道這貨是想要我貼身保護他,左右瞧瞧,他這別墅自然不是那天天旅館可以比擬的,相當的奢華,這種房子,不住白不住,誰不喜歡舒服呢,而且,一日三餐也不用自己去操心,何樂而不為? 不過,我還是決定矜持矜持,擺出點姿態來。 我說:“明天再說吧!” 說著,我也不再理他,牽著小鈴的手徑直出門,然后打的離開。 這夜,我又被那靈魂的撕裂痛楚折磨得死去活來,轉眼間,我離三十歲已經只有幾個年頭,尋找猖兵號角和蚩尤眼已經迫在眉睫,我心中暗自決定,等到回到湖南之后,就直奔湘潭,去問問湘潭的那個梅山法師有沒有蚩尤眼和猖兵號角的消息,哪怕,他又其他梅山法師的消息也好。 梅山秘傳法本里的粗淺法術我大多已經學會,平常自保無虞,只有那些精深的法術我還欠缺不少火候,這卻也是急不來的,修煉巫術,就和練武差不多,除去天賦之外,必須還要有時間的積累,我年紀不大,功力注定是比不上那些老麻雀。 轉眼間,又是三天過去。 小鈴成功辭職,我、她,還有妙計和尚也已經搬到肥豬老板的家里居住
,他的真名其實是叫趙明,雖然好色,但也是個有些本事的人,十年前白手起家,現在也有近億的資產,雖然在廣州這中城市并不算什么,但也疏為不易。 在他的家里,我和妙計和尚、小鈴完全是享受的皇帝待遇。 除去吃、睡,就是修煉、玩耍,食物、零食、包括妙計和尚的棒棒糖,都有保姆去采購,我們什么都不用干,只是,那個躲在暗中迫害趙明的神秘人卻是遲遲也沒有顯形,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和妙計和尚在這里。 至于蕭梓寒的事情,我差遣那些孤魂野鬼去尋找,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什么消息。 “恩……” 深夜,有高低起伏的呻吟聲在房間里回蕩。 我正在用力地征伐著,渾身大汗淋漓,小鈴俏臉潮紅如下,雙手緊緊地掐著我的背,陡然,我感覺到背后猛的發涼,轉頭看向窗戶處,有只身穿黑衣,臉色慘白,瞳孔極為空白的小鬼再看著我,頭頂上的光圈堪比紅肚兜小鬼。 要知道,紅肚兜小鬼雖然是孤魂野鬼,但修煉時日長,法力比起尋常厲鬼來也不差。 這只小鬼直愣愣看著我們,不如紅肚兜小鬼他們那么有靈氣,反而是顯得很滲人,滿是殺意與戾氣,只瞧一眼,我便知道,這小鬼不是尋常的孤魂野鬼,而是擅長養鬼之人養的小鬼,也只有他們養的小鬼,才會是這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停住動作,掀起被子,蓋在我和小鈴的身上,也看著那小鬼。 小鈴莫名其妙,很是害羞地睜開眼睛,美目含春,柔聲說:“山哥哥,怎么了?” 我說:“沒什么,有些累,小鈴,你先睡會兒。” 小鈴很了解我,見我表情凝重,知道是有事,也不再說什么,乖乖閉上眼睛睡覺,她就是這么個可人的姑娘,很相信我、體諒我,很少對我刨根問底。 數分鐘過去,那小鬼仍然在和我對視。 梅山秘傳法本里,也有少量關于降頭術的知識,據說,這降頭師養的小鬼,是可以和他心眼共通的,用現代點的說法,就是視野共享,顯然,現在這個小鬼的意識正在被那個降頭師操作,他這么看著我,估計是想弄清我的底細。 陡然,那小鬼說道:“年輕人,有些事情,最好別管……” 聽到小鬼空洞很辣的聲音,我很有些吃驚。 通常,鬼說話都是只能通過念力來說的,現在這小鬼被那個降頭師操控,也就是說,他現在就相當于是他背后的那個降頭師的
附身布偶,跟我說話的,就是那降頭師本人。 念力說話不容易,看來,這個降頭師還真不能小覷。 道內傳說降頭術在東南亞極為發達,且極為擅長念力,果然不假,我們梅山教并不擅長詛咒,只有些粗淺的小術,我不得不承認在念力方面的研究,我們估計是比不過降頭師,起碼,我現在還達不到念力傳音的層次。 于是,我索性不開口,只是冷眼瞧著他。 他又傳言過來,嗤笑,“毛頭小子,連念力傳音都不會,也敢袒護趙明,識相的的明天晚上之前就給我離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念同是修煉之人,把你也干掉。” 他說得殺氣騰騰,然后便閃身不見。 我是氣得五臟六腑都在冒火,這家伙在我和小鈴滾床單的時候打斷我們,現在居然還敢牛逼哄哄的威脅我,我黃山最聽不得的就是威脅,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什么顏色看,雖然咱施展經驗不多,但畢竟練過梅山法術六七年,我還真不相信他能夠把我怎么滴。 “山哥哥,怎么了?”小鈴突然把腦袋靠在我的胸膛上,幽幽地對我問道。 我搖搖頭,“沒什么事,只是趙明的那個仇家找上來了而已。” “啊?” 小鈴驚呼,“在哪里?” 我摸著她烏黑的頭發,嘴唇貼在她的額前,說道:“傻丫頭,他派的是小鬼,你又沒有天眼,怎么可能看得到?” “哦!” 小鈴只是哦了一聲,她知道不少詭異的事,養小鬼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我看著小鈴乖巧、溫柔的模樣,心里涌起強烈的沖動,很快,屋子里再度響起呻吟聲,中間還偶爾參雜著對話的聲音。 “山哥哥,真的不做避孕措施嗎?萬一我懷孕了怎么辦?”小鈴問我道。 我說:“沒關系的,哪有那么容易,我說過,如果你懷孕了那咱倆就結婚。” 小鈴笑得更甜。 大清早。 天際剛剛露出魚肚白,我爬起床,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小鈴,嘴角不禁露出笑容來,隨即卻又是變得凝重,不說別的,只為小鈴,我也得想辦法活下去,猖兵號角、蚩尤眼,這兩樣東西,我一定要找到。 我擔心那降頭師會真的選擇在今天出手,修煉后,就找到在不遠處隔間住的妙計和尚,給他說昨晚上小鬼的事情,他說那小鬼也警告過他,他的看法和我差不多,那個施術的降頭師應該是法力高強的高手,從小鬼的陰氣濃郁程度便看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