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禁疑惑地轉過身,看向咖啡館正門口,只見咖啡館門外,匆匆地闖進來一位年芳二十的女孩。
只見她身穿白底花邊的薄紗長裙,那裙子輕裹著如柳的腰肢,裙擺如云般飄蕩在四周,臉上卻罩著一層透明的淡色輕紗,隱隱約約可見整個臉頰的輪廓,鼻梁微微挺起,白齒玉露,紅唇上翹,勾勒出微笑俏麗的弧度,似是黑夜升起的那一抹月牙兒,如云的黑色秀發上似瀑布般灑落在瘦削的雙肩上,發際間別著一朵淡雅的玉蘭花,發出淡淡的幽香。
她,肌膚晶瑩得如天池美玉,那雙美麗的瞳孔微微流轉,浩淼如秋波,幽邃而清澈,但,在無意間卻流露出一絲絲讓人不易覺察的憂傷,這是與生倶來的嗎?她身上自帶著的那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更讓她整個人都清靈起來。
這個女孩的出現,一瞬間,讓整個現場陷入了一片沉寂的安靜,大家都出神地,愣愣地看著這個的女孩,向她行注目禮,仿如身在夢中。
真是應了那一首:
詩經《碩人》的詩句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領如蝤蜞,齒如瓠犀,
螓首娥眉,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一顧傾城,
再顧傾國。
有些女生更是羨慕嫉妒地說:“哇…哇…哇,好美呀、好美呀,這是真的嗎?是那個朝代的仙子穿越過來的?還是從天上下來的那個仙女?那個…那個誰你,捏我一下看看,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人群中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隨著這一聲聲尖叫,大家這才都回過神來。
這女孩的出現,真的讓在場引起了無數的一連串的騷動,有男生道:“這是誰?你們認識嗎?你…你…認識嗎?”
有人答:“不認識呀,嘖嘖嘖,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
清美女孩在大家紛紛的議論中緩緩步來,范曉彤慢慢回過神來,美艷的臉上帶著笑意的聲再度響起:“安靜…請大家保持安靜!”人群中的騷動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范曉彤絕艷的臉上,帶著不迷倒眾生誓不罷休的笑意,走到這位絕色女孩的面前道:“請問你有什么事嗎?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
清美女孩似乎有點含羞了,愣愣地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年芳二八的絕艷女子,軟軟弱弱地說:“我本來是來參加這場派對的,不過因家里有點事擔擱了,不知道我還可不可以參加這次的派對比賽嗎?”說完就弱弱地低著頭,白如雪的肌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片可愛的紅暈。
范曉彤帶笑的美眸,上下打量著這清純美麗的女孩,道:“哦,這樣啊,可是,今天的比賽已經快要結束了啊?”
“我是真的被家里事耽誤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比賽對我很重要,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幫幫我。”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地范曉彤。
范曉彤不由得有些為難了,很想幫助這個女孩,可沒有接到后面那位的提示,誰敢自作主張啊。
這時,范曉彤聽到后面傳來一個帶有磁性,又優美的聲音,“給她這個機會吧,機會是平等,先聽聽再說。”
“好。”范曉彤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對著女孩說:“機會是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希望你能把握好這個機會。”
“嗯,好,好,好……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女孩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微笑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問你,你知道我們今晚的主題是什么嗎?”范曉琴也不多說話,直接切入了主題。
“我知道。”純美女孩輕聲道。
范曉彤笑著,說:“好,那你給我說說什么是七言律。”
這時女孩甜美的聲音在現場響了起來:“七言律是律詩的一種,律詩是中國近體詩的一種,因其格律嚴密,故名。起源于南北朝,成熟于唐初。八句,四韻或五韻。中間兩聯必須對仗。第二、四、六、八句押韻,首句可押可不押,通常押平聲。分五言、七言兩體。七字的稱七言律詩,簡稱七律。”
女孩頓了頓,看向范曉彤,范曉彤微笑向清美女孩,打了個請繼續的手勢,轉過頭對著身邊的窗簾內面的人道:“這小女孩還真的是懂耶,不錯,你怎么看?”
窗內傳來一陣低沉懶惰卻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道:“還可以,不用急著下定論,繼續聽。”
女孩的甜美聲音在繼續說:“律詩每首有四聯(即八句),每句五個字的是五言律詩,簡稱“五律”,每句七個字的是七言律詩,簡稱“七律”,律詩的第一、二句稱為“首聯”,三、四句稱為“頷聯”,五、六句為“頸聯”,七、八句為“尾聯”。“頷聯”和“頸聯”必須對偶;第二、四、六、八句最后的一個字必須同韻,近體詩又名今體詩,為唐代新興的詩體,因與古體有別而得名。近體詩分為絕句、律詩二種,四句為絕句,八句為律詩。”
“哇…哇…什么情況,妖孽呀,厲害了,怎么說得那么詳細,”大家不由又得炸開鍋了,都在紛紛猜測這清美女孩的出身來歷。
范曉彤略帶欣賞的美眸再次打量著這清美女孩,不由得心生好感,輕聲說:“你為什么要戴著面紗?”
“我…對不起,主持人,戴面紗是不是違返了規定,我其實……就當我生的丑,怕影響別人吧,所以…”。女孩一下就臉紅了,低著頭弱弱地說。
“好吧,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沒事,這不違返這次派對所定的規定。”范曉彤大大方方地說。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說:“不用怕,這也是古代的一種裝飾。”
“我去,你這樣也能說自己丑的么?這還讓不讓人活呀?嗚…嗚…嗚。”
人群中又一次炸開了鍋,甚至有一些自認為自己是傾國傾城的女孩,在知道自己無緣這獎項時,生無可戀的樣子,失望地掩面狂奔而去。
范曉彤微笑地問清美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頭,弱弱地輕聲說道:“我的名字我只能說給你一人聽,可以嗎?”
范曉彤笑著說:“呵…呵…有趣,不過我喜歡,可以。”
女孩美眸如水的目光閃著一點點感動,俯身在范曉彤的耳邊說出自己的名字。
范曉彤微笑著:“好,好一個可人兒,真是人如其名,去吧,讓大家都聽聽你的驚世作品吧,小飛,來一首天簌之音配合下意境。”
女孩感激地對著范曉彤說:“謝謝你!”
清美女孩在大家注視的目光中,柔柔弱弱地走向了舞臺的正中央,那件素白的輕紗裙子是那樣合身地裹著她身上,是那樣的輕盈飄逸,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清新脫俗,臉上薄紗下似未粉黛未施,卻讓人移不開眼。
那美麗的五彩光影此時更顯得如煙如幻,好像它的光彩正是在等待今晚這派對真正的主角,迷幻中,一個美如畫里走出來的人兒,在美麗如夢的舞臺上俏生生地佇立在大家眼前前,那雙美如秋水的眼睛似笑非笑,說不盡的嫵媚之態,在天簌之音里朱唇輕啟,柔柔吟唱:
我言秋日勝春朝
有耳莫洗忘川水
一曲紅綃不知數
簾外芭蕉三兩株
幽咽流泉水下溪
夢啼妝淚紅闌干
不辭鏡裹朱顏瘦
知是花魂與鳥魂
與君相見最傷情
誰道閑情最逍遙
能無意下醉留戀
共結彩絲長命縷
清美女孩的甜美聲音如那娟娟流水般美妙,沁入在場每個人的心扉,卻又帶著淡淡的一點憂傷,真是應了那一句:“此聲只得天上有,人間哪得有幾回合……”
現場,瞬間陷入一片安靜的沉寂,音樂也靜止了下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響,害怕自己的一個聲響而打擾了這個不吃人間煙火的清美精靈,都醉了、癡了,忘了自己了,忘了世界了,忘了...。
女孩清美的臉上笑意盈盈,可是,又有誰發現她那清美臉上的眼眸下那一層薄薄的晶瑩一閃即逝?這,又是一種怎么樣的憂傷?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愛。
可是,能逃過大家的眼睛,卻怎么也逃不過窗內那一雙冷峻得如鷹勢利般的眸子巡視。
他,愣愣地看著她,時間似乎都停止了轉動,只有安靜…安靜。
別人沒有聽懂,但他聽懂了,這是一首藏頭詩,“我有一簾幽夢,不知有誰能共。”
他沉思了:“她為什么會哭,這首詩又代表了什么?她不是說,今天的派對對她很重要嗎?她眼中為什么會有帶著與生俱來的憂傷?她到底經歷了什么?她過的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生?還是因為某些困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