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果沒有詩意,沒有遠方的期盼,命運就像是鎖在寧靜里的燈,缺失了色彩,成了故事。
溫暖,是否失落已久。
暗處的張輝他們看著谷風把趙老三他們一舉捉捕歸案帶上了警車,又看見趙小麗哭喊著狂奔著追出來,他俊美冷峻的臉不帶絲毫的表情。
隨后下令手下的人把完美夜總的人群都疏散了,再把夜總會下了封條。
站在一旁的范曉彤,靜靜地,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絕美的臉上竟然泛起了點點淚花。
谷風走過來對她說:“彤彤你也累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范曉彤說:“谷,不用了,你辦你該辦的事去,俺又不是小孩子了。”
谷風還想說什么,給范曉彤打斷了。
他只好說:“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
范曉彤笑了下說:“知道了,咋變得那么哆嗦了呢!”
看著谷風他們漸漸遠去,她緩緩地抬頭看看四周,只見夜色漸濃,這個“不夜城”的都市卻依舊繁華喧囂,七彩的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把星月的清輝也掩蓋住了,它放肆地把變幻的彩色投向天空,連黑也不變得不純粹了。
她正想著,一輛寶馬車停在她面前,搖下了車窗,張輝探出頭來說:“彤,走,回去!”
范曉彤笑了笑,打開車門走上車,車內黃維斌一看她就說:“嘖嘖嘖嘖,彤姐俺可想死你了,你終于回來了,來來來,咱倆抱一個!”
范曉彤盯了黃維斌一眼,一把把他伸過來的手推開說:“去去去,你這臭小子,不作死就不會死呀!”
張輝早已習慣了他們的嬉戲胡鬧,懶得理他們。
車內的范曉彤和黃維斌相互吹捧了一翻,又互損了一翻才慢慢安靜下來。
范曉彤看著車窗外,夜漸漸濃了,夜晚是孤獨而又華麗的,然而有的人們更是華麗而又孤獨的,試想夜晚華燈初上,繁星點點,整個城市,整個夜晚就要展示她的多姿多彩,但我們又有誰在欣賞?我們只不過是在這樣的絢麗中盡情的享受,或是快樂,或是痛苦,我們都是這個城市夜晚的孤獨者,或是瘋狂者,燈紅酒綠,霓虹閃爍,我們嘻嘻笑笑,哭哭啼啼。
范曉彤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家中的父母,她忽然感覺很失落,對著張輝他們說:“我很久沒回家了,我想回家看看!”
張輝冷峻的目光看了一眼她說:“嗯回去看看也好,想什么時候回去?”
范曉彤依然看著窗外說:“我想明天就回去!”
黃維斌說:“彤姐,回去干嘛呢?”
范曉彤幽幽地說:“我想我爸爸媽媽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們!”
張輝說:“好,我叫人送你回去!”
范曉彤說:“不用,我想坐火車回去,回味下以行的感覺。”
張輝冷峻如鷹的目光看了看她說:“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你明天走時通知我,我叫人送你去車站!”
范曉彤輕輕地說:“嗯,好!”
把范曉送回她的住處,張輝和黃維斌就回到了張輝住的小區。
房子內二個值夜的黑衣人連忙迎了上去說:“爺,你們回來了!”
張輝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在大廳內的沙發坐了下來。
黃維斌說:“哥,我覺得彤姐今晚怪怪的!”
張輝說:“嗯,可能是因為她今晚看到趙老三和他女兒離別的場面吧!”
黃維斌說:“也是!”
張輝說:“好了,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回去!”
黃維斌說:“哥,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你這睡!”
張輝:“不用回去陪你的小蘋果了?”
黃維斌說:“她外出學習去了,反正回去我也是一個人的,所以我不回去了,哥!咋今晚就一起睡吧!”
張輝冷峻的目光瞪了他一眼說:“滾!愛去那睡去那睡去!”說完也不理黃維斌了,大步向沖涼房走去。
秋的清晨,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的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太陽公公,在萬鳥的鳴叫聲下,露出了甜甜笑臉,張輝慵懶的伸伸胳膊,下床,拉開窗簾,那一縷縷金燦燦的光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
張輝起來洗刷好,下樓看見黃維斌正在吃著早餐,還邊吃邊贊著說:“嘖嘖嘖,太好吃了,我好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粥了,王媽的手藝就是好!”
他旁邊站著一個身材不高,也不胖的中年婦人,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了好看微笑說:“黃少爺愛吃,那王媽就天天煮給你吃!”
黃維斌說:“好呀好呀,太好了,那我就懶在這里不回去了!”
“臭小子,一大清早的又在胡言亂語了,滾!”張輝邊說著邊走了過來!
王媽說:“少爺你起來了,我給你盛粥去!”
張輝說:“好!”
王媽轉身就要離去。
黃維斌連忙叫住她,把手上的空碗遞給她說:“王媽媽,我還要一碗!”
王媽微笑著接過碗,轉身走開了。
張輝瞪了他一眼說:“臭小子,你餓死鬼呀!”
黃維斌撇撇嘴說:“哥,別那么小氣嘛!”
張輝懶得理他,拿起桌子上的報紙。
報紙的頭條大肆夸張地宣傳了昨晚S城的大事:說S城某軍部團長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神勇撲滅城中和多個城市的犯毒團伙。
又有另一份報紙說:聽說這位神勇團長還是和S城的傳奇人物張輝是拜把兄弟,真是蕓說紛紛,五花八門的說法。
張輝放下報紙,正喝著王媽盛來的白米粥。
此時電話響了,一個黑衣人接聽了電話。
黑衣人接完電話走過來對張輝說:“爺,范小姐來電話了,說要起程回家了!”
張輝想了想說:“知道了,我就不去了,你現在過去,把范小姐送去車站!”
黑衣人說:“是!”黑衣人轉身就要離去。
張輝又說:“告訴范小姐,說我臨時有急事去不了送她了!”
黑衣人領命離開。
看著黑衣人離開了,張輝對黃維斌說:“我回咖啡館看看,你去不去?”
黃維斌說:“肯定去了。”
那走吧,張輝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走。
看著車內的黑衣人,范曉彤說:“他呢?怎么沒來了?”
黑衣人說:“范小姐,爺,剛有點急事,所以沒能來!”
范曉彤微笑著說:“哦,原來是這樣,知道了。”
范曉彤坐在火車上,看著站內匆忙的人群,來往的車輛,還有天橋上倚靠的旅客,還有路邊小販的叫賣聲,似乎每個城市都是如此,匆匆路過,路過這邊的風景,追逐更精彩的世界。
她不由得嘆了口氣,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怎么近來那么多感慨了,是不是因為那丫頭的影響了,一想到這丫頭,范曉彤腦海里又浮現了陳可兒清美如畫的纖弱身影。
亦也許,每個人都在因為追逐著夢想而來到同樣的城市,夜以繼日,日復一日,忙碌的是身影,遺忘的,卻是途中那些美麗的風景,還有那遠方站在樹下滿頭銀霜日夜期盼那蒼老的背影。
(愿好人一生平安!夜空中沒有星辰,但有我最真心真誠的祈禱,我向天空許愿:愿W他爸爸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