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歌一大早就蹲在王爺門口爭取第一時間見到人, 守著老長時間了等的兩腳發麻兩腿僵硬愣是沒見從裡面開門。
王爺壓根不在房裡又怎麼會開門,王府這麼多房間不止一個睡覺的地方,再說忙著呢。蔣清歌也真夠可以的一直蹲到太陽落山, 中午飯都沒吃在起來是頭暈目眩, 一不留神摔倒地上。
幸好季福打這裡經過趕緊吩咐家丁把人擡回去, 這纔沒出岔子。叫家丁端來一碗紅糖水給人灌了下去, 這纔好些。(紅糖含鐵補充人體所需微量元素, 能快速幫您恢復狀態,清歌牌紅糖準沒錯!客官來一包?)
“蔣公子,王爺最近真的挺忙, 您就不要再添亂子了。”季福都覺得心疼。
臉色稍微好點的蔣清歌不說話,瞪著兩眼看帳頂。
季福心說這是要跟我槓上了, 算我倒黴:“行了, 您好好休息我給您找王爺去”
季福還真負責任吩咐一聲:你們好好照顧蔣公子, 就真去找王爺去了。季福是誰?是王爺心腹,是王府二把手, 對王府的事情是門門清。
“王爺,您快去看看蔣公子吧”
“季福,別告訴我人死了!”
季福嚇的直冒冷汗:“王爺您放心人沒死,不過現在不大怎麼好。”
王爺心說難道曾老頭給我的藥又是殘次品?人才服兩顆怎麼就不好了,這第三顆纔是最厲害的怎麼現在就不好了?不行, 我的趕緊去看看。
“清歌, 你身上哪裡不舒服儘管和本王說來。”
蔣清歌趕緊爬起跪到地上磕頭:“王爺, 我求求你放了我朋友, 他要是冒犯了您我替他受罰, 還請您開恩哪,您的大恩大德清歌永生難忘。”
王爺不明所以先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有話好好說, 你說的是你哪個朋友?”
貴人都是多忘事,蔣清歌趕緊接到:“就是那天您帶我看的那個。”
哦,這下王爺明白了是三個草包中的一個,眼睛一轉有了。
“清歌,不是我不幫你,他殺了人犯了王法實屬是最有應得。”
蔣清歌嚇傻了,心想可言殺了人?不能吧。
“他殺的可是朝中大臣,按律當凌遲!”王爺隨後又加了這麼一句。
蔣清歌差點沒暈過去:“王爺您可得救救可言,他肯定是被人冤枉的,我求求您了。”
王爺奸計得逞:“救他倒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發誓篤定說道:“王爺您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伏到人前一番耳語。
蔣清歌聽完差點沒氣死,先是耳朵紅後臉紅然後是豬肝色:你個喪心病狂的狗王爺,真是人面獸心、卑鄙下流、無恥之極、狼心狗肺……
“只要你放了可言,我,我答應!”蔣清歌是豁出去了。
王爺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這顆跟前倆顆不同,它是通體紅,紅的都發紫。就像一顆人心離開人身體,血紅血紅的看了怪滲人:“吃了吧。”
蔣清歌二話沒說張口嚥下:“您現在就放了可言,我以後就留在王府是生是死絕不反悔,但您得保證不能傷害他分毫!”
王爺剛纔忙著算計一直沒注意聽話,這下事情得了這才留意到兩個字‘可言’,怎麼就這麼耳熟呢?呔!這不是昨晚肚兜上的字嗎?
“你說你朋友叫可言?”
“對,您別放錯了,他叫韋可言!”一句話掀起千層浪
王爺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外走,蔣清歌一捂胸口‘噗’從嘴裡噴出一口血,不知道是絕望的還是吃了藥的關係,反正是倒地上起不來了。
王爺回頭一看也很驚訝:這次的藥未免太猛了,好你個曾老頭,是專門跟本王過不去怎麼的?這藥是一次比一次差,一次比一次讓人死的快,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要你好看!
“來人!”
有家丁趕忙進來:“小的在。”
“去到藥局把曾大人叫來。”
看王爺的態度家丁不敢遲疑拔腿就往外跑,王爺也忘了其它事情,現在正在氣頭上就坐著等人.不管別人死活。真是冷血至極,人吐血到地上都不帶眼神的,還能喝的下去茶?怎麼不讓水給噎死!
等季福進來看見倒地上的人吩咐家丁把昏迷的客人擡到牀上,麻利收拾乾淨地上的血跡。
季福見王爺表情一句話也不敢說,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有個老頭從外面進來:“拜見王爺”
季福替主子搭話:“曾大人您還是過來先看看蔣公子吧”
曾大人無二話走到牀邊替人搭脈診斷:心血攻心,心神受損得用藥。向人嘴裡填了一顆丹藥,這才顧忌到問事情。
“福管家,這位公子是?”
“這是蔣公子,是王爺的朋友。”
曾大人點頭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了,八成是王爺禍害的對象,既然給人家吃了藥又爲何打擊他,這不是要人命嗎!
“王爺,人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今晚,要是挺過去人就沒事,要是挺不過去您就趕緊給這位公子準備後事吧。”
王爺一拍桌子:“我現在就把話撂在這,他要是活著罷了,人要是死了本王給你們倆一起準備後事!”
曾大人也硬氣:“哦哈哈,老夫活到如今已經是上天眷顧,助紂爲虐這麼多年早該死了,我謝王爺成全!”
王爺一聽差點沒氣死:老頭你敢罵我,好的很,先讓你得意一晚上明天我就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吃了藥的人這時候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嘟嘟囔囔聽不清楚。曾大人上前貼著耳朵聽的斷斷續續,心說這是孩子心理定是掛念著什麼人。
“福管家,這位公子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這事早就查清楚了,季福搖了搖頭:“沒了,爹孃都死了。”
“哦”曾大人心想:你個作孽王爺,竟然找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良心都讓狗給吃了!
牀上人又在說胡話,就跟魚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掙命般重複兩個字,這次曾大人聽清楚了,問季福。
“可言是誰?趕緊找來,怕是這位公子的親人,晚了也許就見不著了,說不定還能對這位公子有幫助。”
季福覺得有點印象但想不起來:“曾大人,都不知道人在哪我怕一時半會找不來。”
這時候王爺開口了:“人在地牢快去提吧。”
季福想起來了:“哎,我這就去。”
王爺又對門口喊道:“對他客氣點。”
曾大人都不屑聽:拆散他人姻緣,搶奪他人之愛,是這位王爺的拿手好戲。
餘仕一聽蔣清歌快不行了,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拉著管家就跑,季福差點沒累死。
“我說你慢點,不對,往左拐~”
到了房間餘仕一步邁到牀邊坐到腳榻上,邊歇息喘粗氣邊哭,拽著牀上的胳膊來回晃盪
“清歌,清歌,你快醒醒,還沒考取功名你不能就這麼死了啊~”哭的蕩氣迴腸。
曾大人和王爺都愣了,這人太像一個人了~兩人一對視立馬錯開眼神,各自心裡都不平靜。曾大人心說:這孩子怎麼和我的小秋長的這麼像呢?看年紀有18歲了,和當年的秋兒長的一樣一樣的,就跟孿生兄弟似的。
王爺心說:他叫可言,肚兜上也叫可言,長的還這麼像就跟同一個人似的,錯不了肯定是小秋生的那個孩子,我的兒子哎~
餘仕可不知道有人對他這麼感興趣,反正他是拉著昏迷不醒的人可勁哭。
“清歌,你不能就這麼死了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哦?當初我倆就不該來京城,被人騙的錢也就算了,現在還搭上了命,太不值了。”
屋裡人也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的,最大的王爺不說話誰都不敢擅自做主。
“你說說我兩命多苦,你從小死了娘我從小死了爹,好不容易我倆長大了,你爹死了我娘死了,你比我好點還有親爹親孃,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就是個野孩子啊~”餘仕都瘋了亂哭一陣
王爺心說:誰說我死了?我活的好好的,你爹在這呢,你不是野孩子。
餘仕哭的眼淚都幹了:“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進了這麼一個地方,要不是我連累你,你現在也不會死了。清歌,你放心黃泉路上我陪著你,咱兩一路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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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越聽臉越黑氣的想殺人,還沒等他解氣,到是有人比他還生氣
餘仕抹了鼻涕擦掉幹了的眼痕,扶著牀站了起來,這幾天地牢伙食太差搞的餘仕一點胃口都沒有,剛纔一通跑力氣都用光了,又花費力氣哭了這麼久累的人快脫虛了。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要有骨氣,有人殺了自己好朋友必須得替人討回公道:“你們誰是殺人兇手?”
曾大人,季福一同看向王爺,王爺一個閃身被人撲到地上。
餘仕使出最後一口氣,又撕又扯,實在沒力氣揮拳頭:“啊,我要殺了你替清歌報仇!”
王爺一個用力‘嘭’一聲把人推出去,誰想到就這麼輕輕一推這人就倒地上不起來了,王爺心說,我剛纔可沒用多大勁怎麼就這樣了?曾大人趕忙上前診斷:“身體虛弱,體力透支,餓暈過去了。”
季福去扶王爺聽了曾大人的話兩人一臉黑線,簡直不敢相信:餓暈了?!雖然是地牢也是管一天三頓飯的。
曾大人也不怕王爺責罰板著臉數落:“真是奇聞,在堂堂季王府裡還有人能餓暈?!”
“季福,叫人好生伺候這位公子,不得有一點怠慢閃失。”
“哎,王爺,您放心好了”季福給人安排上好房間,準備上好酒菜,等人一醒過來就能吃上現成的:“好生伺候這位小少爺,稍有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
家丁都唯唯諾諾應承好,生怕不小心得罪哪家來的小少爺。
季福是多聰明的一個人,能做到王府二把手,王爺的心腹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嗎?所以王爺兩次明理話就知道這個人定不簡單,一般來王府做客的都稱呼‘某某公子’,但季福看出自家王爺的意思,這才改口爲小少爺,多點心眼總是沒錯的。吩咐完季福就走了,家丁們不敢疏忽小心站著等人醒來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