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腳八手把暈過去的蔣清歌輕拿輕放的弄到床上, 隨后大夫就到,切脈摸肚子翻眼皮。
“去把還魂湯端來。”感情藥是隨時備著呢。
灌下了藥人也慢慢醒過來,余仕覺得曾大人的醫術真不是蓋的:藥到見效。
蔣清歌慢悠悠睜開眼, 雙目無神, 雖然喝了還魂湯但還是一副沒魂的樣子。
曾大人勸說:“孩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情況, 那就該好好養著。命可是你自己的, 萬一有個好歹一尸兩命就真沒救了。”
蔣清歌心說: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呢,到了陰曹地府我都沒法見爹娘祖宗。
余仕對于男人懷孕這件事,一時半會不太接受的了。他很好奇男人怎么生孩子, 太雷人了!余仕可不知道這個世界男人還能這樣,所以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下奇聞。
蔣清歌無臉見人捂著被子哭, 哇哇的, 聽的其他人都心疼, 這是受了多大委屈!
曾大人嘆氣:冤孽啊~都是自己做的孽,卻輪到別人受罪, 我只有以死謝天下了。只要為秋兒報了仇,老頭以死謝罪。別無所求,只望來世能還清罪孽。
“孩子別哭了,事已至此哭已經沒用了,你先養好身體, 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蔣清歌恨不得把人殺了, 尖叫一聲:“滾!”
曾大人也的確沒臉待下去, 可憐巴巴滾了。
余仕現在只有一個疙瘩解不開:蔣清歌懷的是誰的孩子?準確來說是哪個男人的?這個男人必須得對蔣清歌負責, 不能蔣清歌在這受罪, 他到在外逍遙快活。
男人做了什么事就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是作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標準, 畏畏縮縮不是男兒本色。不行,我得替蔣清歌出頭。
“清歌,這人是誰,你告訴我,我用針扎死他!”
“是王爺”蔣清歌哭的有氣無力抽抽噠噠,到是沒糊涂。
余仕一聽心想壞了,我干不過!開始恨鐵不成鋼起來,我抱歉,我沒辦法幫你。但是不能說的直白,太傷人心。
還得安慰:“哦呵呵,沒事啊,清歌你不需要擔心,我聽說男人生孩比女人簡單~而且還能延年益壽。”
余仕就是在胡扯,沒辦法,現在是一身兩條命,要是有個萬一搞不好大的小的都沒了,那十倍賠償就作死了。假如蔣清歌是一團游戲數據也就算了,萬一也是一個玩家,哎嘿嘿,余仕到想看看男人是怎么生孩子的。
光聽說米國男人生孩子,還是一個女變男的變性人,蔣清歌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遇上還能錯過?
曾大人被家丁請到書房:“季王”
王爺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了然於胸。
“本王就一個要求:孩子沒了,你就沒了。”
曾大人冷笑:“王爺,您都有一個孩子了,還在乎這個?”
“廢話,本王不在乎會用你?”
“老夫說句不應該說的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但凡事情都有個因果,您要是非逼我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是盡力而為,老夫只能救活人,死了可救不了,其它的您看著辦吧。”
曾大人一口氣說完話揚長而去回自己小院,絲毫沒有生命受到威脅的擔驚受怕。
擱往常人早就死了八回,王爺之所以忍氣吞聲只是為了自己,王爺已經受夠了皇上的氣,這還要受下官的氣?從來沒這么窩囊。
老東西,你等著!本王一定要你死的難看。噼啪,什么東西摔碎了。
季王失去了往日的溫文爾雅,帶著威嚴來到事發第二現場。
“都給我出去”手一指:“你也給我出去。”
余仕太無辜了,他是招誰惹誰了?心說我沒找你替人算賬就好的了,你倒反過來興師問罪。行~你是王爺,在這里你最大!不過我現在也不差:皇后‘兒子’~有皇上坐靠山,小心得罪了我,真搞起來未必就輸給你!
都不知道一個王爺天天有什么好囂張的,‘本皇子’不屑和你計較。余仕就這么阿Q腹語一番被趕到外面,滴溜溜蹲墻角:貧賤人不好過,權貴人不好做。
蔣清歌恨不得抽人筋、喝人血、吃人肉,就是這么恨季王:你毀了我。還騙我的了病,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在心里用他能想到的罵人話腹語,單純的孩子總是被人欺凌,哎!
王爺見人一副要殺他的模樣一點沒在意,反到覺得此人可笑。連傻子都不信的話,居然這人言聽計從?也算這小子傻人有傻福,能替本王孕子是天大榮幸。
王爺就是這么自戀、自私、壞心眼,從來不考慮他人的死活,只為自己私欲著想,如果這樣的人當皇帝會是什么樣?是不是要公然挑選天下美貌男子供他享用,有一大群人給他生孩子才算正常。
憑這點就比不上他哥哥,最起碼皇上還沒禍害男人到這樣程度,按我們現代的說法是:變T,心里扭曲。
“清歌,我告訴你:你的肚子一旦出了什么事,本王立刻殺了韋可言!”
王爺認定韋可言是自己的兒子又怎么會殺?只不過拿這個來威脅、恐嚇對方罷了,打蛇打七寸,要想控制一個人莫過于用他最在乎的人做籌碼。
蔣清歌的七寸就是他的同鄉‘未婚夫’韋可言。所以蔣清歌聽了話人傻了,心說:我現在就韋可言一個親人,連世上唯一親人都是沒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季王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好好聽話,按時吃飯喝湯藥,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王是言出必行的人。”
“放心,我不會亂來,請王爺不要殺他。”
“只要你聽話,本王不僅不殺他,還會好好招待。”
蔣清歌知道事情到了這地步算是沒路了,自己太傻!白長這么大,活了18年,盡然愚蠢到這個地步!自己進了火坑還害的連累別人,世上再沒有比我再蠢的人了。
自從王爺給蔣清歌放了狠話后,蔣清歌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待在屋里養胎,乖巧的就跟孩子一樣。飯點吃飯,晚上早早上床睡覺,不困的時候拿書看看,就跟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余仕見蔣清歌這樣不知道是好是壞,表面上看起來都挺好。但是他心里總覺得不是表面上看的這么簡單,可也說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你問話對方也回答,人沒多大變話,語氣方面也很好,不過余仕有感覺:這人已經不是過去之前的人了,心變了。
就像一顆悉心照顧的花草一夜之間開始發芽,讓你始料未及接受事實。蔣清歌現在就是這樣,從小男人一躍到男子漢、有擔當的男人、負的起責任的男人。
風的情況漸漸有了起色,身上的傷逐漸恢復,心病卻沒多少好轉,也總算好過活死人吧。雪見天的守著人,花和月大部分時間也跟著一起待著,反正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安安靜靜不動就行。
“雪哥哥,你應該替風哥哥報仇!”
“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蔣公子被你害的還不夠?一個王爺,一個皇上,你叫雪先找哪個報仇?”花平靜的話敘述的明明白白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單獨陪風。”很明顯雪沒心情,也不想聽任何建議和爭吵,他受夠了這種場景,尤其自己心愛的人還病著。
風花雪月四人相處時間不短,再加上是一個團隊組合,對于彼此心性不可能一點都不了解。但是這次月的爆發的確在其他意料之外,誰都沒有想到半大孩子能挑起四個人的責任,而且還起了主導作用。
人心永遠是最難懂的,就像風居然會對季王產生感情,注定以悲慘結束;雪對風更加死心塌地,注定要悲傷很久;花的淡漠因為一間鐘情改變,但是注定沒結果了;月現在算是最明智的吧。
難道世界上真有一見鐘情嗎?太少了~
花為什么會對余仕刮目相看?呵呵,說到底還是人心里一種渴望。如果一個人一直向往的東西得不到,但是別人有,甚至多到爛,那有了這個人是不是就有了他的所有?!
答案是肯定的。
余仕不是這里的,也不屬于這里,不過是個過客醬油君,所以他可以做到隨性、任意,在不違反條律的情況下甚至可以任意妄為。
花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些,余仕在花的心里就是一顆罌粟,上癮、焦灼、難耐、渴求……隨著時間越長,需求的癮越大。
世界上為了吸毒傾家蕩產,最后慘死的人可不少,初期還好戒,中期很困難,后期那就甭想了,沒有天崩地裂的事情只有等死一條路。
所以都不要小瞧了花面上淡定,實則內心波濤洶涌,一旦破發后果沒人知道。就像一支股票,打了新股都希望漲,無限制的漲,一旦破發也是不可想象,幸好證監會現在有點位限制,感謝政/府。
“可言?”
“哦,花來了”
“不要擔心,蔣公子不會有事。”
“恩,但愿如此吧。”對于安慰余仕表示謝謝:“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花笑了:“沒有事難道就不能來?”
余仕尷尬,他再想這個游戲場景什么時候結束,來這里夠久了在待待快一年了,要是在這么下去的話,他怕適應了游戲回去反倒過不習慣就糟了。
余仕思忖也許這次完了就不干了,順利的話錢拿到手就歇菜,好好回去過日子,好久沒回家看養母了,她老的老寒腿有沒有加重,我這次一定買個貴的好的儀器帶回去。
“怎么會?快請坐。”
誰見過了花都會覺得這個人太冷靜,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會表現過多表情,處世不驚、遇事沉靜不亂,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與其這樣評價不如說花少了某個人格。世界上有個特別的精神方面的病,叫人格分裂癥,一個人表現出幾個人的特征;也有缺失人格的,比一般人少某些常有感情。花應該屬于后者。
大家都知道有一種人叫面癱,都說是面部神經壞死才導致成僵硬狀態,或許他是缺失某種人格也說不定。
“我聽說過男夫生孩子雖然疼痛但沒女子般危險,最困難的三個月過完,安心養著便無大礙。”
余仕心說為什么你要和我說這,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還沒消化完。又不由的想要是現代男子也能生孩子就好了,那我就不愁混沌度日。有了牽掛,就有了生活的目標。
余仕可不知道事情遠沒他想的簡單,要是知道不成功變成仁,估計就不會這么想了。。
(孩子不是大家想象的從那里出來的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