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爭辯,蕭瑟突然一把將我摟了過去,附在我耳邊悄聲說:“別再說了,不然該有人盯上你了。”
我悚然一驚,本能閉嘴,又瞪了蕭瑟一眼,他立即拿開了還搭在我肩上的手。
“瑟哥,這位漂亮美眉是你的什么人?”警察姑娘笑瞇瞇地問。
瑟哥?我很詫異,這才剛認識,稱呼就這么親熱了?
蕭瑟看出我的疑問,介紹說,那警察姑娘是他以前的鄰居,也是初中同學,名叫沐眠,現在是葉家村轄區派出所的一名刑警,這案子正好由她負責。隨后又簡單告訴沐眠,我是海城芭蕾舞團的芭蕾舞演員,并沒有回答我們是什么關系。
“女刑警,好厲害?!蔽矣芍缘卣f。
沐眠俏皮一笑,圓圓的臉龐上漾起一個淺淺的酒渦。“芭蕾舞演員才厲害,能踮腳尖跳舞?!?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互相吹捧了,都很厲害。你忙著,我們先走,有事電話聯系?!笔捝∥业氖?,帶著我飛快離開了人群。
我腳步踉蹌地被他拽出老遠,才反應過來要甩開他的手,可是手腕被他握得緊緊的,根本甩不開。“放手!以后不要再拉拉扯扯的!”我憤然抗議。
“不好意思。”蕭瑟手上的力道稍有減輕,手指卻仍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怎么抓成這樣?”
我低頭一瞧,不由得吸了口冷氣,我自己都沒有留意到,手腕上的紅斑竟然擴散到了手臂處,而且紅腫不堪,泡泡被抓破的地方流著膿水,瘙癢腫痛的感覺也比昨晚加劇。
“昨晚在山上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叮咬了?!蔽倚睦锇l慌了,如果紅斑繼續擴散,我的手臂會變得多么恐怖。
“去找趙均寧,他住在老厝里蚊蟲多,應該會有一些藥膏?!笔捝业氖钟滞?9間大厝小跑而去,我也顧不上其它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把這些可怕的紅斑治好。
趙均寧和方子南在院子里一邊晨練一邊聊天,兩人都穿著背心短褲,像村里的漢子,談的卻是非常高深的藝術。
見我和蕭瑟走進去,他們同時停下動作。
“童忻不知道被什么蚊蟲叮咬了,你們有沒有可以涂抹的藥膏?”蕭瑟先開口詢問。
“我找找看?!狈阶幽线M了屋。趙均寧說他皮糙肉厚,不怕蚊蟲,也沒有藥膏,就跟我們聊了起來。“剛才我聽到童忻跟那個女警察說,昨晚看到荔枝園里有人影?”
“那是她看花了眼,根本沒這回事?!笔捝獡屧谖仪邦^回答。
我想起蕭瑟之前說的,會被人盯上,便也點頭附和:“夜晚光線太暗,可能產生了錯覺?!?
方子南從屋里走出來,手里拿了一盒皮炎平,說送給我,但不知道效果怎么樣。蕭瑟替我接過道謝,讓我趕緊抹上。
我將藥膏涂滿長紅斑的地方,冰涼的感覺讓我舒服了一些。
隨后我們很快離開了。經過大厝右落時,聽到有女人的哭聲隱隱傳來,正好葉梓涵從里面走了出來,我上前問她是什么人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