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嘴角上揚,卻依舊沉默應對。葉梓涵已經(jīng)在焦急等候我們了。“再不來我們就只能先走了。”她看到我們松了口氣,飛快進屋招呼其他人出發(fā)。
“哎呀呀,你們兩個人去哪里浪漫了。”尹靜姝當然不會放過八卦的機會,“中午吃飯才說到蕭公子和童忻的關系,然后蕭公子一來,就和童忻一起失蹤了。”
“我和童忻的關系?什么關系?”蕭瑟表示疑惑。
尹靜姝瞇縫著一雙近視眼。“當然是……嘿嘿嘿。”
“好了,趕緊出發(fā)去茶園。”葉梓涵對八卦新聞沒有興趣。
于是一群人往茶山進發(fā)。其他人都有戴帽子或者打傘,就我收拾行李時忘了帶遮陽傘。我想把棒球帽還給蕭瑟,卻擔心又被尹靜姝抓住大做文章,只好繼續(xù)戴著。
葉家村的村民家家都有茶園,每年農歷三月底,迎來采茶時節(jié),如果游客趕上的話,還可以與茶農一起采茶,觀看茶農制茶。
梯式茶田有800多畝,一梯一梯茶田漸漸向上,高入海拔974米,更高處,天宇明凈,浮云飄動,層層梯田的線條之美,讓人贊嘆。
耳邊傳來蕭瑟和保爾用法語交談的聲音,我不懂法語,但也能聽出蕭瑟的口語很流利,不是糊弄人的。記憶中蕭瑟那張狂妄猙獰的臉在腦海中浮現(xiàn),我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他,他正好偏過頭來,我們的視線有一剎那的交匯,我立馬冷漠地別過臉,不再看他。
正是夏季采茶的時節(jié),農婦們帶著自家的年輕姑娘采摘夏茶,茶園內一派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我們看了一陣子采茶后,葉梓涵請了一名農夫農婦給我們表演采茶戲。他們口唱“茶歌”,手提“茶籃”作道具,載歌載舞,原生態(tài)的歌聲時而渾厚、清脆、響亮,時而豪邁、委婉、含蓄,穿越水霧繚繞的山區(qū),在茶園、梯田、山頭、鄉(xiāng)間回蕩。
“茶歌”是用當?shù)胤窖匝莩裎疫@樣的外地人一句也聽不懂。我讓葉梓涵幫忙翻譯歌詞,她大概解釋說,茶歌從明代嘉靖年后就開始在這一帶盛行了,歌詞口口相傳保存下來,主要是男女在采茶過程中用對歌的形式相互表達愛慕之情,阿哥說他千里迢迢趕往阿娘家,阿娘回應想和情哥同枕眠。
“哇塞,連想同枕眠都唱出來了,好開放哦。”尹靜姝湊了過來。
“我看過村里頭收集整理的歌詞,表達愛情的都比較黃。”蕭瑟插話說,還有阿娘唱自己的屁股圓溜溜,問阿哥要不要摸一摸。
“我看是你自己想摸吧。”尹靜姝說著竟用力將我一推,我猝不及防之下對著蕭瑟直撲過去,稀里糊涂的就撞進了他的懷里,還被他牢牢抱住。
尹靜姝咯咯大笑。“蕭公子,現(xiàn)在你可以摸個夠了。”
我羞惱交加,幾乎要發(fā)火,蕭瑟先一步松開我,自覺后退兩步,和我拉開了距離。
“眼鏡蛇,你太過分了!”卓羿宸也看到剛才那一幕,替我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