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羅月的目光在剛才進來的三姨娘與大妾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大妾聽到這里一愣,緊接著她立馬的明白過來,原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原是自己的女兒不該在這個時候闖了近去佟羅月的房間,她這是撞到了槍口上了!
早在佟老夫人說要去叫春蘭之際,那個原本躲站在一處角落的三姨娘,她的心簡直就要抖出胸口。現在她也只能在心里面祈福,只希望,這個春蘭丫頭千萬不要把她給供出來才好。
此時即使是春蘭不說什么,在聽到這個名叫春蘭丫頭的大妾,又怎么的能不明白是個怎么的一回事來,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個春蘭實際的主子是眼前這個三姨娘。
大妾怨懟的眼神深深投向這個女人,這個佟府里的三姨娘。
站在臺階上的佟老夫人,原本要上前去質罵這個大妾,要說她沒一點的尊卑,這哪里是她該這般大聲的說話的場合,一個妾,就該遵守她該有的。
可是佟老夫人還是在自己的孫女制止下,暫且的打算先把她放一邊。等那個丫鬟出來之時,看她還死咬著不放。
很快的,春蘭是在秋梅是陪同下從后院關著她的柴房里頭被叫了出來。
此時的這個今天突變的春蘭,佟羅月以前就一直沒看懂的春蘭,與秋梅一樣,低著頭,緩慢的走到了佟老夫人的跟前
。
在佟老夫人還沒有發問之際,她突然的跪伏到了地上:“老夫人,救我啊。”
“救你,怎么救,你做了什么事?你說,小姐可有冤枉了你,你給我說清楚!”佟老夫人,喝問這個面紅耳赤的丫鬟。
“大小姐,大小姐……”說到這里。這個丫頭是即使想說這事與自己無關,可自己身上的藥效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剛才冬菊強迫自己喝下了幾口的摻了藥的茶水,那藥已經是在自己的身上發作了。
“怎樣,這藥是誰讓你下的?你給我說清楚!”
“老夫人。救我,我不是出于自愿的,我全說,我全說!是……”
“你給我住口!”
大妾并不愿意聽到這個丫頭的話語,她也是看到了春蘭剛才和三姨娘打了好多個眼色。
“你不說,我立馬的就把那發賣了去!”佟老夫狠跺腳,她朝那個攪事的大妾利眼瞪過去。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來,這是要這個大妾想要維護自己的女兒,所使用的拖延戰術。
“老夫人,是。是二小姐。”春蘭是終于的說出了口來。
緊張的揪著心口不放的三姨娘此時,終于是放下了一口子氣,與自己的丫頭小竹對了一個只有她們知道的眼神。
佟老夫人喝問大妾與佟壺恩。
“娘,這哪里是真的,這必定是這個丫頭胡說的。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個叫做春蘭的是她的丫頭,那她又怎么會說出幕后的指使之人就是自己呢?娘你要想清楚!”
佟壺恩覺著佟羅月她實在是太可惡,用心也太險惡了。自己怎么就以前沒有一點的看出來呢?看來,舒蘭說的都是真的,只是自己平日里頭沒有注意到罷了。現在他注意到了,又怎么會再讓她允許下去?
佟壺恩是如論如何也不會讓她的計謀得逞的。
“現在連下藥的人都已經承認了。你還來給我這般的說,你真當我一個不管事的老太太,在你眼里現在什么都不是了?”站在上頭的佟老太太大喝道,厲目看向這個讓自己無比失望的兒子。
“老夫人,這絕對不是真的,不是玉兒讓人在大小姐的茶里頭下的藥。你要相信我啊……”
大妾大喊著,她今天一定要為自己的女兒把這個冤給伸了。
如今家里頭先不說,還住著許多的親戚,還有江坤道,這個對自己女兒意義不一樣的人在那里。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得知這個事,不然自己的女兒的名譽豈不是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后毀于一旦了嗎?
“什么時候,我們家里能由一個妾能這般的大聲的說話的了?張仆婦,你還站在那里是做什么?還不給我打拉下去,這般的叫喚,聽得我老太婆頭都疼了
。”佟老夫人邊說,邊揉了揉眉心。
“老爺,姨娘。”
這個五十來歲的張仆婦走到了兩人面前,在姨娘的咬字上面微微的頓了一下,畢竟她這個夫人的尊稱,根本就沒有得到外面的人尤其老夫人的同意,所以她實際上還是一個姨娘而已。
……
佟家的家規,自古以來都是給了長房非常優厚的待遇,就是希望能由這樣的人帶領下,把佟家每一代都超越了前一位家主,可是如今呢?
佟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眼,這個兒子,他能做得到嗎?
外面的事,她雖然不管不問,但其實一個怎樣的營運情況,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他是連守城都未必能做的到啊。
佟老夫人搖了搖頭,轉向了與三姨娘一同而來的家里的老二的媳婦。
“娘,你瞧你,現如今,都是這把的年紀了,你好好的與大伯說就是了,何必這樣的大動肝火呢,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大伯的不孝順你呢?”
佟二夫人這時見事情差不多了,她上得了前來,扶著佟老夫人的另一邊,與她這般的說道。
“你以為我是愿意嗎?”佟老夫人,搖了搖頭。
“老夫人,我的玉兒真的沒有做,這個是三姨娘讓春蘭做的?春蘭就是三姨娘放在大小姐旁邊的?你不信可以去問三姨娘是與不是?”大妾今天是一定要為自己這回挨打的女兒討回公道。
佟老夫人在大妾把三姨娘給供出來之際,并不是沒有大妾所想的一般,對三姨娘沒有疑慮的,佟老夫人笑了笑,難道她真的會不知道,那她剛才讓人去逼問后院的這個丫頭,又是為什么?
難道就真沒有看出一絲的蛛絲馬跡?
然后佟老夫人緩緩地帶了笑意才道:
“那又怎么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也是很清楚了,你再多說,多做什么沒有任何用!”
佟老夫人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這就是這幾年來,她不管佟府,這個好兒子他所尋的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說所做的。
現在都敢這般直接在佟府里頭,她的勉強如此這般橫行無阻……
那她就自己去收拾,讓她們自己互相起了間隙,又有何不好的?
隨著佟二夫人陪著佟老夫人的離開,佟羅月才回頭去看在個自己院子里頭,還站在不走的這些人,他們用那種異樣仇恨地目光往自己身上投來,她覺著很是好笑
。
可是她還是走到了那最惱火異常的佟壺恩的面前:“父親,你可還有事?”
佟羅月問道,臉上照樣帶著淡淡的笑意,她顯得乖巧十足。
換來了佟壺恩的冷哼,她如今的這般的表情,怎么看在佟壺恩的眼里,都是假的。
佟壺恩在他的心里,早已將自己的這個女兒定義了。
自然佟羅月如今也不會去對他過多的理會了。
此時大妾已經將趴在椅子上的佟玉兒給扶了起來。
“玉兒,你小心慢點。”大妾扶著佟玉兒來到佟壺恩的面前,“老爺,我們先走,我擔心玉兒,馬上要給玉兒請個大夫才放心……”
大妾說著,眼里滿含擔憂,然后轉了視線,眼睛盯著佟羅月看了眼,也不等佟父答應了,就往佟羅月的院子外頭走去。
佟壺恩又朝佟羅月放下幾句讓她走著瞧的狠話后,也走了,如今的院子里頭,只剩下還有兩個沒有走的人,三姨娘與她的丫鬟小竹。
“大小姐。”三姨娘與她的丫頭尷尬的站在那一處,腆著臉的在笑,兩人笑得十分勉強。
佟羅月停下了步伐,“走吧,我不與你們說話。”佟羅月不愿意理會這種人,實在太小人了。
你們既然給我下這種的藥,可見你們的心是怎么樣的?往后這一段時間,希望你能與大妾好好的相處吧?佟羅月彎起了嘴角。
不過從今天的這剛剛離去的,這大妾的這番尊容可以看出,今天你們讓了她的愛女挨了打,她會這般的容易放過你們嗎?
佟羅月笑了,見那個冥德正與那個春蘭大眼瞪小眼,他似乎正在研究往后的一段時間,該拿她怎么辦,從哪里下口。
三姨娘與她的丫鬟小竹不安的朝走進房內的大小姐看,然后視線看向那還跪下地上正被人逼視往后退的春蘭。
三姨娘有心過去,為她說上兩句,可是她的丫鬟小竹攔了下來。
小竹朝三姨娘偷偷地搖了搖頭:“姨娘,算了,她怎么樣都與我們無關,扯上太多,會被人疑心。”
出了臨秋居,三姨娘與小竹走在小石子鋪著的園中小路。
“小竹,這下可怎么辦?”三姨娘為自己今天這般的原本好心要去籠絡大妾,結果卻是弄得她對自己記恨上了,她此時十分的擔心,也擔心,這夫主也是看在眼里的,會不會對她也起疑了。
小竹不吱聲,她一個丫頭,到了如今,又能為這個在家里不受寵的姨娘,又能想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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