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劈了薛府的牌匾之事,不出一個晌午就傳遍了臨蘇的都城,但讓人更加咋舌的是,在臨蘇鬧得沸沸揚揚的真假三皇子一事竟有了新的轉機,方府里住的那個原本離京卻被皇上招進了宮,而侯府里住的那個突然不知所蹤。
而皇帝一紙詔書,三皇子虞昭明便就是那進了宮的明一公子,宮里傳出消息,皇上發現了他脖間懸掛的靈月石碎片做的墜子,還傳聞皇帝抱著他哭了半宿,所以八成就是這位是三皇子了。
薛府外不遠的茶水店里,嗑瓜子的繼續嗑瓜子,吹吐沫星子的也還在繼續,一匹白馬飛奔而過,雖大多已經習慣,但還是有不少人伸出腦袋,撈一個背影瞧瞧。
“話說這三皇子可真往薛府跑得勤快啊!”茶客一感嘆。
“是啊,這都連著一個月了吧,這三皇子快把這薛府當行宮了,算不得日日都來,但也不比上朝來得準了。”旁邊的茶客二附和著。
“你們懂什么啊,說起來這薛相可算得上這三皇子的大恩人,聽說皇上怎么會知道用靈月石的,薛相十余年未進過宮了,那一日他進宮向皇上親口提起的這件事,皇上才記起來這一茬,只是奇怪了,這薛家不是支持那一位的嘛。”茶客三說著凝眉思索著,他說的那一位旁人都聽得懂,沒少人當時打賭說那一位才是真的三皇子。
“嘿,這我倒是知道點,那一日我恰巧趕車路過薛府,親眼瞧見有人在背后暗算三皇子,一個女子替三皇子擋了一箭,三皇子這才費了薛府的牌匾!”茶客二剝了花生吃得得意洋洋。
“
不會吧,薛府的人若是要暗算三皇子何必還要幫他呢?再者說也沒有人蠢到在自己門口殺人的。”茶客三一臉的不可思議,但瞧茶客二那不緊不慢的樣子,便知道他還知道些什么,“快快,別吃這玩意了,若是說得好,待會我請哥幾個去喝酒。”
茶客二一聽喝酒來勁了,拋開手里的花生,一臉的興奮,“最讓人吃驚的是,我親耳聽到薛相說那個人替三皇子襠下一箭的正是薛府的嫡親孫女!”
茶客一哈哈大笑起來,“你這貪酒的家伙,全臨蘇的人都知道薛府小輩中并無女子,哪里來的孫女的,你怕是那一日做夢路過的薛府門口吧。”
茶客二忙著想解釋,但茶客三卻先開口了,“這倒不是不可能,當年薛相的嫡子莫名其妙失蹤,薛相不也是因為這事一病不起不再上朝的嘛,這女子說不定真的是那嫡子的閨女,回來尋親來了!”
此話一出,一幫子人都涌了過來,又開始七嘴八舌說起了那塵封往事,而此時的薛府后院里,蝶輕披著輕紗毯子臥在花園中,聽到腳步聲身子急著起來。
“別起身,小心傷口。”明一快步上前,將她輕輕放回躺椅上,而蝶輕的臉上浮上紅暈兩朵,笑得甜甜的,“明一哥哥今日怎么又來了?昨日不是說皇上讓你隨著內閣幾位大人處理政務可能脫不開身嘛?”
明一坐在他身側,取過旁邊小凳子上的果子,便剝著皮邊解釋,“那幾位大人哪里是教我做事,簡直是將我當菩薩一般供著,我覺得無趣便先走了,回府之前來看看你,昨日說傷口不舒服,今日可好些了?
”
“御醫來過了,說是傷口在慢慢愈合所以才會有些不舒服,正常得很,倒是你不該因為這點小事就讓人家御醫來跑一趟。”話里雖是責怪的意思,但語氣里卻如蜜一般,這些日子明一對她甚是細致關懷。
將果子遞給蝶輕,“吃些這個,說是對傷口好,只要你身子快些好,麻煩些也是值得的。”
“還是殿下對我家小姐最是上心,連御醫都說小姐被照顧得極好,所以傷口才能恢復得這么快。”說話的是蓮芝,她端著給明一的茶水走來,蝶輕受傷住進薛府之后,青木將她送來的,一直由她照顧蝶輕明一也最為放心。
蓮芝話里有話,蝶輕不好意思眼神微微責怪了她,“明一哥,你今日在這里吃過晚飯回府嗎?”
說起晚飯明一還未答話,蓮芝先遞過去一張紙條,“方才青木讓人給我說是急事給殿下的,若不是小姐說晚飯我又該忘了。”
明一綻開字條,眉頭皺了一下,拳頭握緊,蝶輕明顯發現他的不對勁,還未開口問,明一又恢復了正常,他收起紙條,對蝶輕微微笑,“我吃了晚飯再走吧,太陽快落山了,外頭有些涼,我抱你進屋吧。”
蝶輕沒有再問,在他關切的神情下只點點頭,明一動作輕柔,將她橫抱起,蝶輕將泛紅的臉微微側著,像是埋進了他懷里一樣。
蓮芝站在那里,一臉的不解,嘴里嘀咕著:“殿下這是瘋了,花城那么大的事竟一點也不著急……”
方才她是好奇才偷看的,那張紙條上只寫了一句:三日大火,花城具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