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對不起,我又拿自己做了賭注,這一次,爲了傅絕爲了你,珊兒都不會輸的!”言芷珊眸光狡黠,凝望著南宮皓,步步爲營,戒備森嚴,南宮皓的武功以剛猛爲主,而她的武功以輕、快、狠、準爲主,論輕功,世上沒幾人能及得上她,而想要贏過南宮皓,靠的正是她的絕世輕功。
想著,刀已出鞘,她縱身一躍與南宮皓近身搏鬥起來,尋龍刀毫不留情地朝她揮來,劈天蓋地之勢,逼得言芷珊節節後退,輕盈的身姿宛若蝶衣隨風旋轉飄舞,魅影凌波,混淆了南宮皓的視線。
“爲了這個人,以命相搏,值得嗎?”南宮皓突然開口問道。
值得嗎……?言芷珊被這一問問得一愣,目光本能的一頓。
她本可以脫身而出,與夜瀟凌重聚,從此不問世事,過快活逍遙的日子……而現在卻將自己自由賭上,和傅絕的性命生生綁在了一起。
對於傅絕,她的心情是複雜的,這個威脅她,利用她,使得她與夜瀟凌硬生生分別十年之久的男人,卻又愛她至深!
若非鐵石心腸,誰能真正做到視而不見,冷血無情。十年的相處,他對她,呵護備至,她對他,不冷不熱,彼此之間亦親亦友,無論世人眼中他是個怎樣的人,在她心中,他早已模糊了感情的界限成爲她心底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她若見死不救,如果他有個好歹,她又怎麼能夠安心與夜瀟凌在一起。心裡那些對他沒來由的隱隱恨意,也不過是私心作祟,只因她曾天真的以爲他會因爲愛而放手成全她,解除十年之約,可是他沒有。他就是那樣偏執又彆扭的人,寧可讓她恨他,也不要成全她與夜瀟凌。但說到底,他從未逼過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糾纏不清的命運線,自開始糾纏的那一刻,就註定是解不開斬不斷的繞。
有些人,值得你爲他放棄生命,甘願爲他而死;而有些人,值得你等,只要有他在,無論世俗多麼的醜陋,無論以後的路多麼的艱難,爲了他,好好活著,執手天涯海角,淡看世間紛紜。
“像你這種已經完全被仇恨吞噬的人,自然不會懂!”言芷珊一個凌空飛躍,立於宛如宮殿般恢宏的龍雕玉柱之上斜睥向對面的南宮皓。
“哈哈哈……我不懂?我也不需要懂!”話音剛落南宮皓便由下而上揮刀向她發難,“哼!在這種時候還戴著斗篷,未免故弄玄虛!”刀鋒直逼言芷珊連連後退,已不再手下留情,而是咄咄逼人,下手之狠,一副要與她決一死戰的模樣,就在她側身閃避過他步步逼近的冰韌之時,錯開的刀鋒無情地劃破了她的斗篷,高挽的如雪銀絲瞬間散落開一半的飄散香肩。
“白頭髮?”南宮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驚豔萬分。
言芷珊哧鼻一聲冷笑,“一個白頭髮的老女人,幫主該是後悔剛纔拿我當賭注了。”
任憑南宮皓武功刀法再威猛,只要她足夠的快,定可以躲過他的刀。
想著,言芷珊使出了雪魄十三式的雪舞清歌,輕盈的身姿如影似幻,瞬間變幻出無數個難辨真假的喚醒,看得南宮皓眼花繚亂。
南宮皓頓覺自己小看了眼前這個即便白髮蒼蒼卻依舊美豔奪目的女子,她的武功招數詭異,讓人琢磨不透,難道是冰焰之域的雪魄十三式?
想到此處南宮皓渾身的殺氣不由得更重了,他打探到傅絕在篡位之後將他父皇交給了冰焰之域的邢無夙。
尋龍之韌發出龍鳴般的詭異斯鳴,南宮皓眼一閉一睜,眨眼之際揮刀朝著一道幻影劈去。
剎那間幻影消散,待南宮皓反應過來之時,一道清麗魅影正朝他襲來。南宮皓猝不及防,一手握拳朝著言芷珊格擋打去,卻見那抹身影又瞬間消失,那一瞬間太快,他竟不知自己有沒有打中她,南宮皓面色凝重揮舞著手中寶刀,平心靜氣下來,下一秒他緩緩睜眼,彷彿洞悉了言芷珊的詭異招數一般,脣角劃過一絲邪笑,尋龍寶刀發出嗜血般的嘶吼宛如一條狂龍朝著糾纏於身邊的無數道魅影追逐糾纏而去。
霎時,言芷珊的身影頓時在魅影中清晰起來,此刻,她一臉冷然,一把匕首正不偏不倚地橫在了南宮皓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