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後,還是我將周星星給擡回去的,她抱著我又是哭又是鬧,讓我很吃力,好不容易將她送回家,開門的是她妹妹周娜娜。
她妹妹冷眼看著我將周星星安頓好,這一過程中,根本就沒有想要伸手幫忙的意思,我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從周星星家出來後,回到秦家已經(jīng)是夜晚了,大概是酒意有點上心頭,在門口找了半天鑰匙都沒有看見。
最後按了好半天門鈴,開門的正是消失多日的秦深,他開門後,看到是我,眼神忽然一暗,斜靠在門口好整以暇的打量我。
我橫了他一眼道,“讓開。”
他擋在門口處,高大的身形擋住我的去路道,“喝酒了。”
我呼出酒氣熏熏的呼吸,他微微後退了一下,似乎有些厭惡,我看到他那動作,恨不得扒上去,用自己的酒氣薰死他。
“要你管。”
他那雙狹長的鳳眸染上笑意,抱著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很賞心悅目,他說,“這麼傷心,要是顧唯初知道你傷心的爲(wèi)他買醉,你說,他該多高興。”
他說這句話時,臉上亦是淡淡的,語氣哪裡卻明顯帶著不明意味的壓迫,我淡淡的笑出聲,盯著他笑的漫不經(jīng)心的臉許久,忽然傾身一把撲向秦深,他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主動,而且主動的這麼突然,被迫伸出手扶住向他倒的我。
我死死抱住他,臉緊緊的貼在他懷中,我感覺他身體有些僵硬,隨即彷彿是放鬆了下來,就那樣抱著我,似乎默認(rèn)了我這動作。
我從他懷中擡頭看向他臉,他似乎同樣也在審視我,我任由笑著出聲道,“怎麼?我很奇怪?”
他眼裡閃過詫異,很快彷彿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睜著醉眼朦朧的眼睛,雙手勾上他脖子,他沒有反抗,只是冷眼看著我下一步是想要幹什麼。
或許他會以爲(wèi)我瘋了,在秦家對他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
我笑看著他,兩人對視許久,我忽然笑著踮起腳尖伏在他耳畔柔聲道,“秦深,你說要是我現(xiàn)在大叫一句,到底是你勾引我,還是我勾引你?”
他依舊抱住我,我們兩人的臉貼的很近,他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讓我有一種錯覺。
“哦?倒是說說看。”
“顧唯初那件事,我們兩人心知肚明,你爲(wèi)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只清楚,下次你若敢在破壞我的生活,今天這一場後續(x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後面的精彩,堂堂秦氏總經(jīng)理對她的妹妹圖謀不軌,你說傳出去,誰面子重要?”
秦深眼裡滑過一絲笑意,攔住我腰的手一用力,將我抱得更加緊,我下意識掙扎了兩下,他嗤笑了出來道,“威脅我。”
我這細(xì)微的掙扎透露出我的緊張,他毫不避諱將身後半掩的大門推開,我心內(nèi)一驚,就想從他懷中退離,秦深卻眼疾手快死死按住我。
上方他的嘲笑,他說,“現(xiàn)在你大可叫一句,你媽就在廚房。”
我定下心神道,“你以爲(wèi)我不敢?”
他說,“我倒是希望你敢。”
我笑了笑,鬆開挽住他頸脖的手,輕輕將他攬在我腰間的手拿開,笑臉如花道,“我還真不敢,秦深,我只是警告你,千萬別把我逼急了,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損害到你名譽,就別怪我手段下三濫。”他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忽然再次伸出手,我心驚後退一下防備看向他,他似笑非笑道,“我以爲(wèi)你膽子有多大,原來也只是到這裡而已。”
我雖然看著他,但眼睛一直緊緊注視著大廳內(nèi)的一切,生怕我媽突然冒出來,我就完蛋了。
我說,“讓開。”
他卻皺著眉看著我的臉道,“哭了?”
我說,“要你管。”
然後倉惶伸出手去擦臉,他笑出聲道,“還真是讓人感動,我果真把你逼急了,你對顧唯初還真是用情至深。”
他說的話,滿是嘲諷的意味,剛纔那一幕不過是我藉著點酒瘋,像他發(fā)泄兩把。
如果若是在平時,我絕對沒有這個膽量,可誰知,唯一一次膽大,反而被秦深給嚇了回去。
他難道就不怕被別人知道我們只見的關(guān)係嗎?這真是讓我百思不得解。
以前他避我如蛇蠍,從美國回來後,現(xiàn)在卻時常對我做些曖昧的動作,他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就如周星星所說,報復(fù)我。
我猜不透,秦深身後傳出我媽的叫嚷,我一個心驚。
“你們在幹什麼!都堵在門口。”
秦深看了眼我滿臉驚慌,他特別淡定別過臉,轉(zhuǎn)身看向我媽道,“小溪喝了點酒。”
老太太手裡拿著把菜刀,臉有些黑的看著我們兩,我身子稍微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