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朝著林偉倫的胸前重重地錘了一下,林偉倫裝模作樣地應了一聲:“哦!”往後退了幾步。
“她是我今晚的女伴?!?
完全還在狀況外的李晴天在正上下打量著這房間裡的全部人,是同學聚會嗎?
“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嘛,臭小子,上次打球還說自己孤單沒人陪伴。”陳秋河也跟著湊了上來,上下看了一眼李晴天問:“她就是那個快奔三十的剩女?”
一聽到眼前這個又瘦又高,臉色過分白皙卻長得像個猴子一樣的男人稱呼自己是剩女,李晴天忍不住地想要回嘴還擊??煞綕晌膿е约旱募绲氖趾鋈挥昧Φ赝募氀虾萜艘幌?。方澤文低頭深情地看著李晴天說:“好的女孩纔會被剩下。”
“咦……….肉麻………”林偉倫打了個哆嗦:“走過來坐啦?!?
方澤文還是一直摟著李晴天往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沒吃飯自己叫啊。”林偉倫將桌子上的餐牌遞給了方澤文,繼續(xù)又回頭和其他的人在聊天。
“你要吃什麼?”雖然兩人已經(jīng)坐了下來,可是方澤文還是將自己的身體往李晴天的身上靠緊,生怕她會突然消失掉一樣。
“ANDREW,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晴天大概是知道自己被他被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見客戶,而是他的同學聚會。
“SUNNY,我往後在慢慢跟你解釋。這麼晚了肚子肯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狈綕晌姆_了菜單,手指點了點在一份果木牛排上問:“這個好不好?”
“隨便?!痹谶@一個陌生環(huán)境裡,李晴天覺得有些不適應。
方澤文按下了服務玲,對著對講機下好了菜單便又緊緊地坐在李晴天的身旁,他大概也能猜出李晴天的不習慣,悄悄地將頭靠近她的耳邊輕聲地說:“SUNNY,就當作是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嗯?!”李晴天疑惑地發(fā)出一聲悶哼,雙眼看著此時距離自己只有三釐米近的方澤文。他身上獨特的山茶花古龍水味道撲進了她的鼻子裡,刺激著她的感官。
方澤文雙手交叉搭在李晴天的肩上,摟著她的脖子,很是親暱的樣子說:“今天是同學聚會都說必須要帶另一半出席,你也知道我就一個單身孤寡。SUNNY,你就當作是做慈善,大發(fā)慈悲可憐一下我,我不想被人笑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一個人。這種滋味很不好受的,你也是個過來人,你知道的吧?”
被他這麼一問,李晴天想起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家裡的親戚也曾經(jīng)用這樣怪異的目光看過自己,原本有些氣憤的心一下軟了下來。
方澤文看出李晴天的思慮,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輕聲地說:“SUNNY……..我的好SUNNY……..”
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李晴天最終還是沒他辦法了,小手放在他的臉頰上回了句:“假扮你的女朋友可以,可是別在那裡動手動腳的。”
說完一巴掌重重的地將方澤文推到在沙發(fā)上。
“哇!”還在喝酒的林偉倫看到這一幕,伸出手指著李晴天和方澤文說:“幾十歲的人還學人家年輕人耍花槍?!?
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方澤文立馬起身抱著李晴天說:“我們喜歡。”
“都說幾十歲的男人一旦掉進愛河裡就是特別的噁心,原來是真的?!绷謧惸闷鹆艘槐u尾酒喝了一口。
李晴天將自己的手悄悄地伸進方澤文的毛衣外套裡,隔著最裡面的那件保暖衣掐了一下他的腰。方澤文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瞪著雙眼,一臉吃痛的表情誇張地看著李晴天。
“起不起來?!”方澤文惡狠狠地盯著著他。
方澤文搖了搖頭,繼續(xù)將頭埋進李晴天的胸前。此刻的他就算是打死也不願意起來。李晴天又放開了自己兩指間的一塊肉,改成捏著他一小點的皮肉,狠狠地捏住。方澤文雙眼含著些淚花,裝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擡頭看著李晴天。
“還起不起來?”
“不想……..”
李晴天伸出雙手正要將此時身上的男人推開時,服務員便端上了一份果木牛排。方澤文趁機馬上從李晴天的身上跳了起來,拿起了面前的刀叉,切了塊八成熟的牛排遞到李晴天的嘴巴前:“吃吧,SUNNY?!?
“我吃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崩钋缣焱耆活I方澤文的好意,自己拿起另外的一份刀叉切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
方澤文顯得有些無趣地吃了一塊牛肉,他邊吃眼神邊偷偷地張望著李晴天的表情。不知道自己這樣半蒙半騙的把她拉來,她是否喜歡。兩人安安靜靜地吃完了一份牛排後,林偉倫和陳秋河各自捧著一杯深藍色的雞尾酒走到了方澤文和李晴天的面前,各自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兩人的兩邊。
一人將手中的那杯雞尾酒各自塞到他們的手中說:“我們喝一杯。”
林偉倫碰了一下李晴天手中的杯子,方澤文一手搶過她手中的杯子說:“今晚她是我的司機,她的酒我來喝。”
方澤文二話不說得便把李晴天手中的酒全部喝了個精光。
“哇!ANDERW,好酒量?。≡賮磔喌轿揖茨阋槐??!标惽锖幽弥约旱木票?,紅彤彤的臉飽滿著醉意又碰了一下方澤文手中的杯子。
李晴天看著眼下的情形,突然想起了公司晚會的那晚自己千辛萬苦地抱著喝醉酒的方澤文回家的辛酸,猛地一下子醒悟了過來,伸手搶過了方澤文手中的杯子說:“我替你喝。”
方澤文按下了她那高舉的手,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脖子將自己的脣靠近了她的耳垂邊上說:“沒事的,寶貝。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有多能喝。”
他嘴裡的吐著溫熱的酒氣在李晴天的耳邊散落,李晴天被他那有些曖昧的氣息弄得心猿意馬,小鹿亂撞,白皙的臉上浮起了一陣緋紅。
林偉倫看著眼前的這對男女,男的臉上一臉邪魅,女的含羞答答,忍不住帶些譏笑的語氣說:“唔……..不得了,不得了……..秋河,你看看ANDERW,絕對是著迷了。”
“一看就知道他們關係不簡單,ANDERW,小心走火入魔。”陳秋河推了一下方澤文的手臂。
“已經(jīng)到了不能自撥的地步了?!狈綕晌臐M臉醉意地笑著將頭枕在了李晴天的肩膀上。
“起來…….”李晴天推了一下方澤文:“ANDERW,你壓著我很重。”
方澤文並沒有理睬李晴天,眼珠子掃了一下林偉倫和陳秋河問:“我們般配嗎?”
“肯定般配啊!你是剩男,她是剩女?!?
方澤文喝了一口雞尾酒,伸手在從背後摟著李晴天的腰說:“現(xiàn)在的我不是剩男了,我有伴了。”
李晴天有些無奈地強顏歡笑著說:“嘻嘻……ANDERW他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
“沒有……..”方澤文又將杯子裡剩下的雞尾酒灌進肚子裡,另一隻手也搭在李晴天的大腿上說:“我哪裡有喝醉,寶寶?!?
李晴天一聽到他喊自己寶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真是的,誰是你的什麼寶寶,她心裡暗自咒罵著。若不是念在你是我的上司,將來升職加薪還得看你的意見,早就一巴掌帥你出去!
“癡男怨你啊…….我是沒眼看下去了?!标惽锖訉嵲谑鞘懿涣怂麄兊脑谧约旱拿媲靶愣鲪?,而自己每天回家卻要對著自己相識了十多年的妻子,一如死水般的枯燥生活讓自己覺得很不是滋味。
林偉倫有些詭異地上下大量了他們,總懷疑方澤文上次還說自己是孤家寡人一枚,怎麼突然的同學聚會便冒出了個李晴天呢?他決定試探一下,挑起特意修整乾淨的眉毛問:“ANDERW,玩真心話,敢不敢和你的寶寶一起來?”
“寶寶,玩真心話,你說好不好?”方澤文就像是個孩子在對著媽媽撒嬌一樣。
“隨你的便?!崩钋缣煲矝]好氣地理他,現(xiàn)在只想讓他儘快地遠離自己。
“拿酒瓶來,我家寶寶要玩?!?
“好咧。”林偉倫馬上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裡拿出了個空酒瓶,又對著其他的人喊了句:“玩真心話,誰要來玩?!”
幾分鐘都不夠李晴天面前的桌子上便聚集了好幾個人,都是些不認識的男男女女,但知道肯定是方澤文的同學。林偉倫認真地講清楚了遊戲規(guī)則:“現(xiàn)在每個人手上都有便籤紙,等下瓶子轉(zhuǎn)到誰的面前,誰就把寫好的便籤紙放進瓶子口。然後再把瓶子轉(zhuǎn)動,瓶口對準誰,誰就要按照便籤紙裡寫得去做,做不到的罰喝一瓶酒!”
林偉倫話音剛落,圍坐在桌子旁邊的人便高聲歡呼了起來。李晴天被那震耳欲聾的呼聲有些嚇到了,雙手捂著耳朵。
“SUNNY,有我在呢,不用怕!”方澤文摸了摸李晴天的頭。
“真沒想到你們這些幾十歲的人比年輕人還玩得瘋呢?”
“嘻嘻…….我們心態(tài)不老?!?
“噓!我宣佈現(xiàn)在遊戲開始!”林偉倫率先第一個將紙條放進瓶子裡,大手一揮,瓶子轉(zhuǎn)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