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著著球剛好擦網(wǎng)而過,利用自己較爲較小的身軀,靈活的一個轉(zhuǎn)身,又將球安全的推了過去。坐在一旁看著的觀衆(zhòng)都屏住了呼吸,因爲他們的動作確實太輕柔了,現(xiàn)在他們拼的只是耐力。看著李晴天和方澤文你一球我一球地在不緊不慢地打著,站在李晴天身後的曾傑也是緊張萬分,完全不敢鬆懈的神經(jīng)緊緊地盯住球的運動方向,以便自己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
但畢竟男女的體力各不同,李晴天已經(jīng)稍微地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再繼續(xù)推下去自己肯定會輸在體力方面。就在此時方澤文推過網(wǎng)的球稍微有些過高,李晴天也只能賭一把,近距離的一個有力的扣殺,球狠狠地打在了方澤文的大腿上。
雖不知道自己的力度到底有多大,但方澤文額頭上的青筋明顯地跳動了一下。他撿起了球?qū)χ钋缣煺f:“小妞,有點辦法啊!”
“再來啊!”李晴天在他的面前可是死活都不認輸?shù)摹?
“接球!”方澤文朝著李晴天開了一個高空球,明顯的是利用了自己的一個身高優(yōu)勢。
曾傑替李晴天接過了球,勉強地將去推了過網(wǎng)。方澤文看準了時機,效仿著李晴天剛纔的招式,網(wǎng)前一個強而有力的扣殺,球重重地打在了李晴天的胸前。李晴天有些吃痛地張開了嘴巴卻強忍著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曾傑見狀馬上走上去扶著李晴天緊張地問:“晴天,你怎們樣了?還好吧?”
“傑,我沒事。這一球我會狠狠地記著,等下還給他。”李晴天說罷又繼續(xù)發(fā)了一個網(wǎng)前的吊腳球,只要不要有機會讓他扣球,自己便有翻身的機會。
曾傑在李晴天的背後左右地跟隨移動,李晴天看準了時機,縱身原地地挑起,完美的一個網(wǎng)前扣殺,球快速地在方澤文的耳垂邊飛了過去。由於時速太快,羽毛在刮過他的耳垂時竟產(chǎn)生了一絲灼熱的疼痛,方澤文伸手摸了摸耳朵,雙眼盯緊了網(wǎng)下的李晴天。
李晴天勝利地露出一絲微笑說:“開球啊,ANDERW,還愣在那裡幹嘛?”
“有意思!”方澤文壞壞地笑著又開了一個高空旋轉(zhuǎn)的球。
曾傑從後場依舊勉強地將球打回,方澤文有節(jié)奏地三個跨步,奮身的一個空中扣殺,球嗖的一下從李晴天的臉上刮過。李晴天別過臉,低著頭,伸手捂著臉,長髮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曾傑見李晴天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心裡不禁有些慌了,連忙跑上去扶著李晴天問:“晴天,你怎麼樣呢?”
只聽見李晴天吸了吸鼻子,曾傑彎下腰伸手託著她的小臉,很清楚地看到雪白的臉蛋上多了一道豔紅的刮痕。
曾傑氣憤地盯著方澤文大聲地說:“不打了!不打了!都不知道你是打人還是打球的!”
方澤文聽到曾傑這樣對自己大聲地吼叫,扔下了手裡的球拍,越過球往跑到了李晴天的身旁。
“我?guī)缣烊バ菹⒁幌隆!痹鴤馨逯粡埡谀樰p輕地摟著李晴天走到了球場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曾傑從自己的球袋裡拿出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放在李晴天的面前說:“晴天,吃個蘋果吧,專家說運動過後吃個蘋果能補充體力。”
李晴天放下了捂著臉的手,臉上紅色的血痕深深地映在了方澤文的眼裡,他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心裡內(nèi)疚無比。
“傑,我想喝水。”李晴天委屈地吐了句。
“好,我去給你買。”曾傑放下了蘋果趕緊地跑去球場的門口處買水了。
“SUNNY,疼嗎?”方澤文小聲地問。
“你說呢?”李晴天慪氣地反問了句。
“給我看看。”方澤文心疼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一下她臉上的血痕。指腹纔剛一觸碰,李晴天便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曾傑拿著兩瓶水跑了回來,替李晴天擰開了一瓶遞到她面前說:“晴天,喝水。”
李晴天也沒多說什麼,接過他手裡的水喝了一口。方澤文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更是又氣又憤,可畢竟是自己弄傷人在先,爲了得到李晴天的原諒他怎們樣也要將這口氣忍下去。方澤文轉(zhuǎn)過身從自己的球袋裡拿出一條白色的毛巾,溫柔地替李晴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李晴天嚥下了一口水,扭過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方澤文。方澤文和顏悅色地對她笑了笑,滿是寵溺的語氣說:“小髒貓。”
曾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底裡有一股莫名的火在躥動,嫉妒的眼神盯著方澤文那魅惑的俊臉。方澤文又細心地拿著毛巾替李晴天擦過鼻子,眼睛,在血痕的地方動作更是輕柔地如鵝毛般在撫摸。
曾傑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一手握著方澤文的手腕說:“你的毛巾很髒。”
“也不比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髒。”方澤文一針見血地刺向了曾傑的心。
李晴天大概是聞到了一股火藥味,連忙分開了兩個緊緊握著的手,傻笑地說:“我自己去洗臉就可以了。”
說完,李晴天便一溜灰似地衝向了廁所。坐在另一排位置上的周珍寶和杜健兩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曾傑網(wǎng)前走了幾步,坐在遠離方澤文一排座位的椅子上獨自按著手機。
李晴天在廁所裡猛地像自己的臉上潑了些冷水,心裡想著剛纔那是什麼情況?好恐怖的兩個男人!別過臉,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紅色血痕被寒冷的水沖洗過,變得暗淡了下來,可估計最快也需要兩天才可以完好的痊癒。
這個方澤文,今天臉上的痛,他日如果有機會我肯定會雙倍俸還給你的。李晴天心裡狠狠地記下了今天的這一球的。
李晴天從廁所裡出來,坐在位置上休息了一下,約莫接近一個小時的羽毛球比賽也即將結(jié)束了。周珍寶自然是摟著她的杜健一起開車回家,其餘的人也都各自回家了。李晴天和周珍寶和杜健揮手道別後,擰著球袋也正準備到球場外附近的公交站坐車回家。
曾傑將開車停在了李晴天的跟前說:“晴天,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李晴天走下了一步臺階彎下身對他說:“傑,不用了,您送我回去再回家會很晚的。”
“晴天,沒關係的,我樂意。”曾傑伸手替李晴天打開了車門。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既然自己對他沒有這份心思,李晴天還是覺得大家應該有點距離會好一點,畢竟她並不想讓其他的人在背後說自己愛慕虛榮,追求富二代的污名。
“真的沒有關係,晴天。”曾傑還在耐心地勸著李晴天上車。
方澤文騎著單車突然出現(xiàn)在李晴天的面前,斜視了一眼坐在車裡的曾傑說:“我和SUNNY住得比較近,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ANDERW,這是我和她的事。”曾傑真的很討厭這個方澤文每一次都在緊要的關頭出現(xiàn),破壞自己爲自己製造的機會。
“現(xiàn)在變成了是我和她的事了,因爲我已經(jīng)站在你們的中間。”方澤文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可隱藏著威脅的意味。
李晴天眼看著再這樣下去又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會鬧成哪樣,情急之下她跳上了方澤文的單車後座上。
“晴天,你?”曾傑出乎意料之外地看著李晴天。
“傑,還是讓ANDERW送我回去吧,他說得沒有錯,我和他確實是比較順路。”方澤文始終是上司,無論什麼情況下都得給他留點面子。而對於曾傑,既然是不願意接受他的追求,那倒不如現(xiàn)在就劃清界限,大不了日後再和他修補關係。
曾傑看著李晴天那麼堅決,自己再糾纏下去也是沒有任何的意思。伸手關上了門,說:“隨便你吧。”
呼的一聲,曾傑開著車揚長而去了。方澤文知道自己已經(jīng)勝利了,得意得笑了笑說:“後面的坐穩(wěn)了,開車。”
“快騎,趕著回家洗澡。”李晴天催促了方澤文一下。
方澤文長腿一噔,悠閒地騎著車嘴裡輕聲地哼著:“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唱夠了沒有?”李晴天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吵。
“哈哈!”方澤文開懷地笑著,腳下的步伐越騎越輕快,回頭對著李晴天問了句:“SUNNY,肚子餓嗎?”
“不餓。”李晴天其實在嘴硬,因爲下班後就只吃了幾塊麪包。
“不誠實的孩子。”方澤文對她可是瞭如指掌:“去上次那家吃蛇粥好不好啊?”
“不喝酒就跟你去。”李晴天是害怕自己會像上次那樣喝醉酒了又會糊里糊塗地去他家睡。
“行,不喝酒。”方澤文爽快地答應了。
“那趕緊的,餓死了。”李晴天笑著拍了一下方澤文的後背。
“坐穩(wěn)了。”方澤文越騎越快,風呼呼地從他們的身邊吹過。
下坡一個小小的石塊顛簸,李晴天整個人向上被一拋,嚇得李晴天趕緊地伸出雙手摟著方澤文的後背。
方澤文顯然是很樂意她的舉動,不禁越騎越快,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便到了上次那家大排檔了。李晴天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方澤文也將自行車停靠好,拉著李晴天一起找個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