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識於微時女人,從小女孩到現在快到三十而立的中年,在她們的圈子裡依然保持著她們的獨特的相處模式。不管日後的日子是貧窮的還是富裕的,她們的情誼都不會因爲社會現實的改變而減退。
喝足了酒的四個人,玩都玩累的,各自各地躺在沙發上。而這時歐陽鑫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的丈夫陳家誠的來電。
“喂?”喝醉了的歐陽鑫聲音沙啞地接過電話。
“你到底有沒有搞錯?都快十二點了,現在在哪裡鬼混?”陳家誠的聲音確實是太大了,以至於坐在一旁的另外三位喝醉了的女人都被驚醒了過來。
“你去玩你的,我玩我的,不是早就說過大家互不干涉嗎?”歐陽鑫漫不經心地再度拿起一杯香檳喝了下去。
“好,記得明天上午我要和你去參加張總爲他夫人舉辦的生日派對,你到時候別喝得不省人事明天回不來?!标惣艺\告誡了她一句。
“你不帶我去,那你可以帶你的情人去?!睔W陽鑫語氣慵懶地說著。
林燕曼坐在一旁聽著如果再這樣說下去,歐陽鑫大概會出事了,連忙嗆了她手裡的電話說:“陳先生,你放心好了,你老婆現在和我們在一起?!?
陳家誠從電話裡聽得出來這是自己老婆林燕曼的聲音,原本的懷疑變成了安心。歐陽鑫不滿地又把電話從林燕曼的手裡搶了過來說:“拜拜了,不說了。”
安靜的客廳裡聽到了歐陽鑫切的一聲掛掉了電話,大家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而突然的林燕曼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老公?”平常男子氣概的林燕曼頓時變得小鳥依人,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電話溫柔的說。
“曼曼,你今晚是在晴天家睡嗎?”霍思文躺在牀上問了句。
“今晚我在晴天家睡,你自己先睡,明早給你買早餐?!绷盅嗦恼Z氣溫柔如水,像哄孩子睡覺的媽媽一樣。
林燕曼才掛掉了電話,李晴天的手機又無緣無故的響了。她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方澤文的電話,正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接,卻一手被歐陽鑫搶了過去。
“你們這些男人到底是要幹嘛?你們男人算哪根蔥?你們一位女人沒了你們就不能活了,是不是?”歐陽鑫明顯地是喝醉了發酒瘋。
方澤文拿開了手機再度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打錯電話,確認無誤之後又接著說:“是SUNNY嗎?”
“SUN什麼啊?你們這些男人就是他媽的以爲我們女人需要你,依靠你?!睔W陽鑫的聲音越說越高:“我告訴你,我們女人不需要你們男人的同情和憐憫!”
方澤文聽得實在是糊里糊塗的,自己明明只想聽聽李晴天的聲音,卻到底是哪裡來了個潑婦?
“鑫鑫,你別鬧了?!绷盅嗦玖似饋砩焓窒胍屗种械氖謾C。
歐陽鑫一個轉身避開了林燕曼,對著電話裡的方澤文繼續抱怨著說:“你們這些男人,不要再來欺負我們女人了!在你們的心裡面不就是費盡心思地想要將女人弄上牀嗎?你們敢保證一輩子只會愛一個女人嗎?你們是不會的!”
方澤文雙眉緊鎖,這個女人是失戀了還是失婚了?怎麼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得罪了她一樣,方澤文心生不忿地想要開口替自己辯護卻覺得和喝醉酒的人計較實在是一個愚蠢的行爲。
“晴天,你看吧。一說到這裡你的男人都無話可說了?我就是說他就是想騙你上牀罷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和烏鴉一樣黑!”歐陽鑫半哭半傻笑著。
鄒綺麗終於站了起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手將手機奪了過來,認真地對著她吼著說:“歐陽鑫,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你自己去照照鏡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歐陽鑫雙手捂著臉崩潰地哭了出來,長期憋在她心裡的委屈好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林燕曼蹲在她的身旁輕輕地抱著她安慰著。
“晴天,接著?!编u綺麗將手裡的手機扔給了李晴天。
李晴天接過電話悄悄地對著電話裡的方澤文問:“ANDERW,你打來幹什麼?”
“是我要問你在幹什麼纔對?你現在在哪裡?”方澤文沒好氣又無奈地問。
“在家啊?!?
“以爲你又在酒吧那些地方。”方澤文像是個家長一樣的口吻教導著李晴天說:“一個女孩子喝得爛醉像個什麼樣子…….”
李晴天逞強地說:“我又沒喝醉…….”
“反正喝酒對身體就是不好?!狈綕晌南穹ü僖粯拥貙钋缣炫辛怂佬獭?
“你自己不也經常喝酒……..”李晴天強撐著自己的面子。
“剛纔那個瘋婆子大概什麼時候從你家走?”方澤文擔心李晴天會受她們的影響,越喝越多到最後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瘋狂事來。
“今晚她們都不走,在我家睡覺。”
“你家挺大的嘛………”方澤文心底裡酸溜溜的,自己每次去她家都只能送到門口,也就進過她家一次,這真是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我家一百多個方,感覺還是可以的?!逼鋵嵗钋缣煸缇秃茸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我搬過來合租好不好?你是房東,我每個月會準是給你租金的?!狈綕晌某盟茸淼臅r候想乘火打劫。
“不好,我習慣一個人?!崩钋缣焐岛鹾醯負u了搖都,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
歐陽鑫突然又發起了酒瘋,大聲地對著李晴天說:“晴天,你看吧!我就說男人都是一個樣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
方澤文隱約地聽到又是剛纔那個喝醉酒的女人在那裡大吼大叫地想要壞自己的好事,連忙對李晴天解釋說:“SUNNY,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管你有沒有,反正我喜歡一個人住?!?
“哦…….但是有個男人的話燈泡壞了可以幫你換,有蟑螂什麼的會有人幫你捉…….”方澤文正列舉了一些家務男人力所能及的事。
鄒綺麗也看不順眼李晴天正在那裡甜蜜蜜地講電話,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手奪了李晴天的手機問:“你到底是不是想要追求晴天?”
方澤文突然又是感到一驚,自己剛纔明明還在和李晴天通電話怎麼現在又換另外一個人了,這羣女人真的很恐怖。
“說話???”鄒綺麗大聲地叱喝著方澤文。
“我想我還是先掛掉電話,雖然我不認識你,再見?!狈綕晌倪x擇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的辦法率先掛掉電話。
“晴天,你的上司對你絕不簡單!”鄒綺麗講電話扔回給了李晴天說。
“不知道…….反正他很奇怪的…….”李晴天早已覺得累得不行了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四個女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李晴天伸出腳踢了踢鄒綺麗,看她還在沉睡著,擡頭看了看鐘已經是七點多了。李晴天猛地纔想起今天自己是要上班的,馬上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洗了個熱水澡。
溫暖宜人的春日已漸漸的遠去,初夏的知了正在門前的兩棵桂花樹上叫著。南方的F市,初夏已經是二十八度了。李晴天換上了一條連衣裙,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後背露出的地方太多又趕緊地披上了一件小外套便匆匆忙忙地出門打車上班了。
準時地打了卡便氣喘吁吁地走近了辦公室,而方澤文早已坐早班車從H市回到了公司。輕輕地拉開了窗簾,看著李晴天的背影,他舒心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了假期後的第一天工作。
纔沒上班多久,F市的錯峰用電期卻提早的到來,嘣的一下全公司斷電了。辦公室裡傳出了一陣陣的哀鳴聲,對於還沒有保存圖樣的設計師來說突然的停電是一個天大的噩耗。公司的行政部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是處理得比較有迅速,啓動了發電機便開啓了廣播對全公司的人說:“各位同事,今天全天的電都會由發電機供應。請大家注意好隨時保存文檔,還要爲了節省電源,全公司的辦公室今天都不能開空調。”
“啊……..”一聽到二十八的情況下竟然不能開空調,整間公司的樓層發出同樣悲鳴的抗議。
打開了窗戶想要透透氣,外面的熱風也隨著空氣涌進了室內。大家都紛紛地脫下了外套以最清涼的方式在繼續工作。
李晴天看了看周圍的同事都脫了外套,其實自己也是覺得很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裙子背後那裸露出來的一大片脊背便不想要脫掉了。
可是隨著時間慢慢地爬上了中午,李晴天身上的汗也跟著越流越多。李晴天左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自己坐在最後一排,背面又是長期關上的窗戶應脫掉了也沒有多大關係吧。實在是熱得不行的李晴天悄悄地將披在身上的外套脫掉,露出大半截美背,風從窗外吹進來,背脊涼颼颼的感覺真是舒服極了。
同樣也是覺得熱得不行的方澤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鬆開了些脖子上的領帶走到窗前想要拉開窗簾想看看李晴天正在做什麼。
纔剛以拉開窗簾,李晴天雪白無暇的美背便映入眼簾,褲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