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還那麼地不小心。”
“嘻嘻…….”李晴天嬉皮笑臉地說:“趕緊的找人來救我們………”
和鄒綺麗掛掉了電話後,李晴天舒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方澤文一臉輕鬆的樣子,她伸出腳踢了一下他的腳腕。
方澤文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下她問:“嗯?”
“你真的不怕回不去的?”李晴天瞪著一雙大眼睛問。
方澤文揚起嘴角笑了笑,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雙手撐在自己的大腿上說:“有你在,我怕什麼?”
李晴天鄙視地笑了下,伸手拉了一下身旁的荷花,清香撲鼻,皎潔如明月。方澤文也學著她一樣拿起了一朵荷花說:“原來荷花是長這個樣子。”
“你以前沒見過荷花嗎?”
方澤文搖了搖頭,李晴天想了一下也是,這荷花是我國特有的花種,在A國是沒有的,而且方澤文應該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出去讀書了,所以他說沒有看過好像也是情有可原的。
方澤文睨了李晴天一眼說:“SUNNY………”
“嗯?!”李晴天身體往前傾了一下。
“我們結婚吧?”
什麼?!李晴天的耳朵好像還沒聽得清楚,她在問了聲:“什麼?!”
方澤文轉了個身,側身靠在椅子上說:“沒聽得到就算了。”
李晴天覺得他肯定又是大姨夫癥來了,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她下意識地伸手碰了一下剛纔方澤文親吻過的嘴脣。
一輛鮮黃色的救援船衝開了厚厚的荷花,林燕曼站在船頭上誇張地揮動著雙手喊:“晴天,ANDERW,我們來救你們了!”
李晴天一下子喜出望外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學著林燕曼一樣地在自己的頭頂上揮動著雙手喊:“曼曼,我在這裡!”
方澤文睜開眼看著她說:“別喊了,SUNNY,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裡了。”
李晴天想想也是,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和方澤文那麼大個人竟然被困在荷花池需要勞師動衆地請求救援隊出來拯救自己,這說出去也真的是有夠丟人的,而其他人細探之下,船掌丟失的原因時方澤文親吻自己,那可就真的是丟臉丟死了。
李晴天嗖地一下里面地坐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端坐在椅子上,方澤文一手撐起頭冷笑了一聲。李晴天伸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方澤文淡淡地問了句:“想說你的腿很長,是不是?”
李晴天搖了搖頭,黃色的救援船終於都開到了他們小船的旁邊,從上面架了一塊木板,林燕曼立馬地咚咚咚地從板上走了下來。
她用力地抱緊了李晴天問:“晴天,你沒事吧?”
方澤文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說:“有我在,她能有什麼事?”
李晴天又想起了剛纔兩人獨處的時光,臉不禁有些紅紅的,林燕曼也發現了她這一微小的變化,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揶揄了句:“兩人剛纔……….啊?”
救援船上的船長探出顆頭問:“能走了沒?”
李晴天和方澤文才慢慢地起身,跟著林燕曼一起走上了救援船了。慢慢地漫開了層層厚厚的荷花,李晴天站在船的欄桿上回頭,只見那小船孤孤單單地留在原地隨水漂浮。
她想起了自己也曾是孤單地在愛情的海洋裡漫無目的日子,而直到遇見了方澤文,他是大海上的阜平,唯一不敢確認的只是這個阜平能讓自己抱一輩子嗎?
救援船開回了碼頭,歐陽鑫和鄒綺麗等人早已在碼頭上等候著。李晴天一下船,歐陽鑫便撲倒在她的懷裡說:“晴天,我聽到綺麗說的我快嚇死了,以爲你出什麼事呢?”
鄒綺麗平靜地開口補了句:“有方澤文在,她能有什麼事。”
林燕曼感到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方澤文和鄒綺麗,心裡嘀咕著原來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得知李晴天和方澤文沒事後,歐陽鑫便建議大家中午去學校的飯堂吃飯,說是懷念一下讀書的時光。一到中午的時候,飯堂裡不管是上下三層樓都是擠滿了學生。大家也跟著學生一樣拿起了餐盆遵守秩序地排好隊。歐陽鑫率先拿了一份雞排便學著和以前一樣在目視著哪裡有一張舒服的大桌子,最後目光落在了靠窗邊的位置,她迅速地走了過去放下盤子。
其他的人也一一走向了歐陽鑫的桌子,林燕曼迫不及待地坐下來咬了一口麻辣豆腐感慨地說了句:“還是和以前一樣地辣,一樣地難吃。”
說著她便拼命地爬了幾口白飯,方澤文也咬了一口肉餅,在嘴裡停頓了一下便嚥了下去,然後別過頭小聲地問李晴天:“SUNNY,你的黑暗料理就是這樣長期訓練做出來的?”
“什麼黑暗料理啊?”歐陽鑫好奇地問。
“她上次做飯竟然做了一頓超級好吃的黑暗料理。”方澤文只要一想起那盤生的青瓜和南瓜飯就覺得眼前的這一頓簡直就是美味佳餚了。
歐陽鑫吃了一口雞排說:“晴天做的東西怎麼會是黑暗料理呢?我記得以前在宿舍的時候,我們自己在學校開小鍋,每次都是晴天下廚,做得可好吃呢!”
“哦?!”方澤文粗眉一挑,壞壞地看著李晴天,身體輕碰了她一下。
李晴天瞄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繼續低頭吃飯。
一頓並不豐盛但卻滿滿地充滿青春回憶的午飯吃完了,而下午便是女人們都喜歡的節目,那就是逛街掃貨,當然難爲的也只是霍思文和方澤文這兩個現成的人肉搬運機了。
李晴天穿著一雙再次踏出學校大門的時候,她記得自己當年畢業的時候也是拉著一個行李箱,穿著一雙白色的鞋子走出去的。這麼多年了,一個人在社會上磕磕碰碰,身上的麟角早已磨掉。愛情的道路上也遇過人渣,也暗戀過,也被背叛過,再次踏在這同樣的天空下,自己對未來的領悟卻已經不同了,更多的是少了當初年輕的衝動。
公交車來了,李晴天一行六人走上了公交車朝著J市的市中心去。李晴天靠在方澤文的肩上瞇了半個小時的午睡,車便到站了,一羣女人手牽著手地走進了最大的購物中心,繁華的裝飾,吸引目光的打折新貨上市,無一不刺激著這羣骨子裡蠢蠢欲動想要購物的女人。
四個女人打頭陣地衝鋒似地在前面開路走著,霍思文則和方澤文跟在她們的身後邊談論著些閒話邊走著。
李晴天看到一家NB專賣店寫著打特價五折,一向只喜愛買特價的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那股慾望了,她開口說:“我們進去那家看看吧?”
林燕曼撞了一下她的手臂說:“你就是看到人家打特價是吧?”
“這個牌子不錯哦。”鄒綺麗也淡淡地開口說了句,但很顯然聽得出她其實也想要進去裡面看看的意思。
於是幾個女人便轉進了NB店,李晴天一進去便直奔放特價的櫃子,看見一雙灰色的男裝運動鞋,她想了一下方澤文也送了一條黑珍珠項鍊給自己,可自己卻認識了他這麼久連一樣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送過給他,於是她便開始詢問了一下店員關於這雙鞋子的信息。
可當店員開口問:“請問,這位小姐你是要哪個碼數了?”
鞋的號數?!李晴天一下子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方澤文到底是穿多大的鞋子。李晴天擡起頭在店內左右地尋找著他的身影。
經過了幾分鐘的尋找,她看見了方澤文正在挑選著帽子和襪子等配飾,李晴天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背影對店員說:“你看,就是那個男人穿的。”
短髮店員笑著問了句:“那這位小姐,可以麻煩您去請這位先生過來試一下嗎?”
“可是……….”李晴天有些欲言又止,其實她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實在是沒有辦法,李晴天便放下了鞋子慢悠悠地走到方澤文的身旁。方澤文拿起了一頂玫紅色的棒球帽戴在了李晴天的頭上,李晴天有些不願意地摘下了帽子掛回了貨架上。
方澤文又將它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左右地看著問:“SUNNY,不喜歡嗎?”
“這顏色也太嫩了吧。”
“沒有啊,挺適合你的。”方澤文又再次替李晴天戴上了帽子,左右地仔細觀看著說:“嗯,就是這頂最好看的了。”
“不用了,我都不喜歡戴帽子。”李晴天又將帽子摘了下來。
“等下回去在路上戴著也好,曬著了怎麼辦?”方澤文一意孤行地將帽子從貨架上拿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購物籃裡。
李晴天低著頭偷偷地端詳著方澤文的鞋子,又將自己的腳悄悄地放在他的腳邊上,估算著自己是穿二十六碼鞋子,那麼他大概是穿多大的鞋子呢?
方澤文大概是留意得到她的舉動有些異樣,他伸手摟著李晴天的肩膀問:“我的小妞,想幹什麼呢?”
李晴天擡起頭睜大了雙眼搖了搖頭說:“沒有想幹什麼?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