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歐陽賜尚望著李晴天壞壞地笑了一下,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說:“昨晚累死了,先睡一覺?!?
李晴天瞅了一眼肩上的他,正在思考著他這句話的意思,突然臉紅了,她趕緊地推開了歐陽賜尚說:“D*E,不準(zhǔn)你再胡說!”
被硬生生地推了一把的歐陽賜尚還真的是感到懵了,他回頭吃痛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問:“幹嘛呢?想謀殺親夫???”
什麼叫謀殺親夫???!李晴天一聽簡直整個人簡直快要崩潰了,她二話不說裡面地抓著歐陽賜尚兩邊瘦削的臉頰狠狠地捏了下去。
“??!”歐陽賜尚慘痛地喊了一聲,機(jī)上的空姐都紛紛趕了過來看看發(fā)生什麼事。
李晴天擡頭看見了黑壓壓的幾個身影,大概是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失禮了。她吸了吸鼻子,扁了扁雙脣便放開了雙手,重新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歐陽賜尚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著對身旁的幾位空姐說:“我剛不小心說了些錯話弄得我女人生氣了,給大家?guī)砺闊┝?,真不好意思。?
“沒事………..”其中一位空姐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妖孽般的歐陽賜尚和坐在一邊怒氣盛盛的李晴天,感覺這樣漂亮的男人從了這麼個女漢子也真的是浪費了。
空姐們相互地笑了笑便回去了,歐陽賜尚推了一下李晴天的手臂說:“喂?!”
李晴天繼續(xù)背對著他,看著窗外的藍(lán)天白雲(yún)在眼前朵朵飄過。歐陽賜尚輕輕地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手臂內(nèi)側(cè)問:“有沒鏡子?”
李晴天有些嫌棄地摸了一下剛纔被他捏過的地方,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一面鏡子遞給了他。歐陽賜尚打開了鏡子對著自己的臉上下左右地照看一番,嘴裡小聲地嘀咕了句:“幸好的哦臉沒什麼大礙。”
李晴天一手奪過了自己的鏡子塞回進(jìn)自己的手袋裡問:“你的臉是假的吧?整形出來的,是不是?”
歐陽賜尚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地擡起臉驕傲地說:“這位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怎麼說人話呢?”
李晴天伸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後又放開了。歐陽賜尚發(fā)怒地一把抓著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身上一扯,李晴天大半個人便壓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在雙目交投時,歐陽賜尚突然問了句:“那你覺得我昨晚和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李晴天眨了一下雙眼,長長的睫毛在撩動著歐陽賜尚不安的靈魂。
歐陽賜尚的雙眼打趣地盯著李晴天的鎖骨往下瞅了一眼問:“你說呢?小可愛?!?
李晴天大概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呢?這個壞男人昨晚和自己發(fā)生了關(guān)係,現(xiàn)在還想要吃自己豆腐,她猛地一把推開了他,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又再次地望向了他們兩人,李晴天感動了周邊人想要再次看熱鬧的灼熱目光,她嗖地一下又再次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歐陽賜尚喝了一口摩卡咖啡,小聲地在李晴天的耳邊說:“其實我是個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呢,你千萬別看我長得比女人還漂亮?!?
“哼?!崩钋缣煅劬Χ紤械每此谎?。
“尤其是當(dāng)你再次懷疑我的時候?!睔W陽賜尚把話說完了繼續(xù)把頭枕在李晴天的肩膀上,閉上雙眼小憩。
飛機(jī)繼續(xù)地在湛藍(lán)色的藍(lán)天上飛行,一路上歐陽賜尚可是睡得安穩(wěn)舒適的,可李晴天卻怎麼樣都合不上雙眼。
她的心一直處於不安之中,回頭看了一眼歐陽賜尚。雖然對昨晚確實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知道歐陽賜尚現(xiàn)在到底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反正昨晚的事就只有自己和他知道,既然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來了,那麼現(xiàn)在只有他說的好像纔是事實。
發(fā)生了這種事情,黑夜的機(jī)窗外面,李晴天想起的竟然是方澤文。對於他,還是有虧欠的。
兩個本來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走在了一起,終究還是敵不過時間最真切的考驗。他或許選擇了沈燕紅?SUSUN?還甚至於會是其他比自己更加出色的女人。
雖然自己和歐陽賜尚是不會在一起,但既然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係,便不能再自私地和方澤文在一起了,這樣對於他是如此的不公平。李晴天嘆了口氣,輕輕地摸了一下歐陽賜尚的長卷發(fā)。
如果方澤文沒有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命裡,如果自己還真的和以往一樣一直愛慕你,如果一開始你不選擇逃避,勇敢地說出你愛我,如果………….
李晴天望著熟睡的歐陽賜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未曾遇見過我,希望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到處流浪,還屬於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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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什麼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可對於李晴天來說,她和歐陽賜尚是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吧?排除自己也未曾遇見方澤文的話,她還是那個仰慕你才華的小女生。
可是命運讓一切都變了,自由的愛情,愛情裡的不自由,都是一個糾纏的牢,一張捅不破的網(wǎng),我們每個人都是蝴蝶,在作繭自縛。
李晴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看見歐陽賜尚在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餐。
李晴天伸了一下懶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儘可能地讓自己清醒一點。歐陽賜尚把早餐放在了她的桌子上說:“肚子餓了吧?”
“先上個廁所?!崩钋缣鞆囊巫由险玖似饋?,往洗手間走了過去。
兩人今天平靜地在飛機(jī)上各自吃過了早餐,不一會兒飛機(jī)就降落了。歐陽賜尚執(zhí)意要送李晴天回家,李晴天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推脫就隨他了。
出租車停在了李晴天家的巷子口前,歐陽賜尚替李晴天拿過了笨重的行李,跟她一起朝著家的方向走了進(jìn)去。
李晴天從手袋裡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家門,歐陽賜尚替她把行李箱拿了進(jìn)去。
本來他是想要把行李箱拿上二樓房間的,可是李晴天就是不願意他看到自己的房間這麼私隱的地方,還是堅決地拒絕了。
歐陽賜尚拍了拍手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離開時,李晴天突然喊住了他說:“D*E?!?
“嗯?”歐陽賜尚回頭望著李晴天揶揄了她一句問:“怎麼,不捨得我了吧?”
李晴天拿起了一個袋子遞給了歐陽賜尚說:“揹包還給你。”
“爲(wèi)什麼?”歐陽賜尚根本就不願意伸出手去接。
“太貴了?!?
“這不是一個合適的理由。”
“真的是太貴了………..”李晴天把手裡的包硬地塞進(jìn)了他的手裡說。
歐陽賜尚低頭看了一眼袋子,有些膽怯地開口問了句:“SUNNY,你不願意?”
“D*E,我沒別的意思,真的是因爲(wèi)這個揹包太昂貴了?!?
“我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想要回來的。”歐陽賜尚再次地把袋子塞進(jìn)李晴天的手裡。
“我真的不需要那麼貴的揹包………..”李晴天把雙手藏在自己的背後,左右閃躲著歐陽賜尚。
歐陽賜尚看見來硬的不行,便欲擒故縱地開口說了句:“SUNNY,如果哪一天你願意了,這個揹包會隨時等候著你。”
“嗯?!崩钋缣熘皇呛唵蔚貞?yīng)了聲。
“那我先回去了。”歐陽賜尚有些不捨地看了看李晴天低著的臉。
“哦,拜拜。”
“拜拜?!?
歐陽賜尚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了李晴天的家,李晴天第一時間上樓把行李都收拾好,洗餓個熱水澡,在自己最愛的牀上躺著緩衝一下時差,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的八點了。
肚子空空的她走下樓,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酸奶喝了一口。時差這東西真的是很惱人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真的一點也不好受。她又躺在沙發(fā)上,口袋裡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SUNNY,是我ANDERW。”
聽到是方澤文的聲音,李晴天又想起了前晚自己和歐陽賜尚的事,一下子感到羞愧地不知如何面對方澤文。
“SUNNY?”方澤文繼續(xù)溫柔地對著電話問:“時差還沒調(diào)整過來嗎?怎麼不說話呢?”
“哦,是啊?!崩钋缣鞆纳嘲l(fā)上坐了起來。
“吃晚飯了嗎?”
“還沒……….纔剛睡醒………..”
“真是個沒記性的傢伙,你記不記得你在N國答應(yīng)過我今晚來我家吃飯的?我可是做好了滿滿的一大桌子菜?!狈綕晌闹垃F(xiàn)在想要挽回李晴天的心,只能用自己最大的溫柔。
李晴天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她立馬回覆說:“ANDERW,我都差點忘了,我等一下過來吧,不好意思?!?
突然對方澤文如此順從,李晴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對他的愧疚還是自己的真心地是想念他了。
方澤文笑了笑說:“不用,SUNNY,我過來找你吧?!?
“下?”李晴天以爲(wèi)自己耳水不平衡聽錯了。
“在家不要到處亂走,等我半個小時哦。”
說完方澤文便掛掉了電話,李晴天放下了手機(jī),垂下雙臂放在沙發(fā)上,靜待方澤文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