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有些失落地把方澤文帶到店鋪的另一邊說:“先生,這邊都是今年最新款的結婚對戒。”
方澤文看了一圈覺得款式有些花俏,他擡起頭看著服務員認真地問了句:“沒有那些設計簡單,光身亮面的那種嗎?”
服務員想了一下說:“原來先生你找那些傳統型的,你稍等一下。”
服務員把一對鉑金的光身對戒拿了出來,果然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方澤文拿在手上看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說:“幫我包起來吧。”
服務員一邊包裝戒指一邊偷偷地瞄了一眼方澤文,怎麼眼前這位穿著時尚又長得帥氣的男人竟然會喜歡這種傳統型的對戒?
方澤文拿著對戒便回到了酒店,他泡了一個舒適的熱水澡,躺在牀上打開了手機便能看到李晴天手捧著百合花的幸福樣子。
方澤文擡頭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給李晴天打了個電話,想要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可是電話響了三遍都沒人接,方澤文開始有些擔心了,畢竟她是一個孕婦。可是想要再找其他人問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她姐妹們的聯繫方式,方澤文決定回去後一定要把她常聯繫的人電話都存上。
方澤文一直盯著手機屏幕裡的照片,心裡瘋狂的想念又再次地迫使他又響了一次李晴天的電話。
李晴天剛好洗完澡在冰箱裡翻到一罐冰凍的CREAM汽水,她高興地打開偷喝了一口。聽到茶幾上的電話鈴聲,她走過去接了:“喂?”
“剛纔你去哪裡了?爲什麼都不接電話?”
“洗澡去了,正打算回你了。”李晴天想了一下又繼續往下小聲地說了句:“一個人洗澡很無聊……..”
方澤文重點聽到了後面那一句,他壞壞地笑了笑問:“回家了?小壞蛋。”
“嗯。”李晴天回了他一句,原本以爲可以撩一下他,讓他在異鄉心亂如麻一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那麼沉著,李晴天舒了一口氣又繼續喝了一口。
方澤文聽到她打嗝的聲音,便開口問:“在喝汽水?”
李晴天強行地嚥了一口下去,可是打嗝更加厲害了。方澤文關心地提醒了她一句:“慢慢喝,我又沒說你什麼。”
“以爲你又要說我吃垃圾食品。”
“這罐汽水我早就預留給你的,只能喝一罐,我後天就回來了。”
“這麼快?!”李晴天吃驚地問了句。
“怎麼,好像不喜歡我回來?”
“沒有沒有。”李晴天趕緊地解釋清楚。
方澤文的語氣突然變得無比的溫柔,他小聲地對著李晴天嘀咕了句:“想你,好想你和寶寶。”
就算現在沒有看見他的臉但聽到他這麼說,李晴天也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臉頰也有些緋紅。
“你呢?”
“想………”
“真的?”
“回家了想,今天和姐妹們逛街時就沒想。”
“就知道你這副德行。”
“對了,我今天買了結婚用來裝喜糖的小盒子,不過自己折的話可以省點錢,買現成的就貴。”
“你打算自己做?多少個?”
李晴天心裡盤算了一下說:“預計是一千個。”
“這麼多?!你不要太勞累了,等我回來再做吧。”
“不,我又不是殘廢,這些我還可以做得來。”
“怕你累壞了,醫生說了現在的你需要休息。”
“沒事。”
方澤文知道她決定了事情也和自己一樣是很難勸阻的,所以他也懶得和她在糾纏了。方澤文看了一眼手錶說:“寶寶睡覺的時間到了。”
“有汽水喝沒那麼早睡。”
“是你這個媽媽不想睡吧,我一不在家你就造反了。”
“嘻嘻………”李晴天笑了幾聲。
“我這次回去了我就和公司說一聲,我老婆快要生小孩以後這一年都申請不出外。”
李晴天一聽臉都綠了,她扁了一下嘴巴,只要想想以後被方澤文看管的日子,她便覺得自己雙手都要被綁縛一樣。
“所以趁我不在的這幾個晚上你就盡情玩吧,我回來後你就………..”方澤文特意發出一陣壞壞的笑聲。
“就不能給我點自由嗎?”
“聽話就有自由。”
“我去睡覺了,拜。”
“這纔是聽話的小孩。”方澤文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晴天掛掉了電話一口氣把汽水喝光便上了準備睡覺了,可是習慣了方澤文摟著自己入睡,今晚突然一個人睡總是翻來覆去,感覺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李晴天便早早地醒來了,無所事事地吃完了早餐坐在沙發上望著那一箱子禮盒和喜帖,反正時間閒著也是閒著,李晴天決定自己開工做婚禮用的禮盒和寫喜帖了。每個禮盒裡面放六顆糖四個花生和一塊餅乾,李晴天一早上就一邊聽著歌一邊地包著,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肚子咕嚕的一聲,李晴天才知道自己餓了。
她稍微地收拾了一下擡起頭已經是下午的兩點了,她隨意地煮了一個面就打發了自己的午餐,繼續低頭忙碌。實在是累得抵不住了,李晴天躺在了沙發上睡了。
方澤文提早了一天完成工作,他坐上了晚上的飛機回家了,不提前告訴李晴天就是想要給她個驚喜。他拉著行李箱輕輕地打開了家門,看見客廳燈是亮著可是不見人影。方澤文猜想不會是有什麼小偷吧?他提起了行李箱放輕了腳步走進來。
環視了屋內外一圈,也沒看到其他人,他放下了行李箱回頭時才發現李晴天睡在了沙發上。方澤文彎下腰側耳聽到她呼呼的鼻鼾聲才知道她睡著了,他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地蓋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的手指拿走了她握在手裡的禮盒,輕輕地拿起了桌子上還沒洗的碗便走進了廚房。
朦朦朧朧中李晴天似乎聽到水聲,她翻了一下身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上有件黑色的衣服。她稍微地清醒了過來後便走下了沙發,朝著廚房走去。一位穿著白色襯衣的熟悉背影正在圍了條圍裙洗碗,她立馬就知道是方澤文回來了。
李晴天朝著他跑了過去,伸出雙臂從背後抱著方澤文,臉緊緊地貼在他寬厚的背脊上:“ANDERW……..”
方澤文把碗擦乾淨回頭望著身後嬌小的李晴天問:“不嫌棄我髒啊?一路趕回來。”
李晴天用力地搖了搖頭,她擡起臉神情地望著方澤文問:“怎麼今晚回來了?不是說了明天嗎?”
方澤文轉過身脫下了圍裙,他再度地把李晴天摟緊懷裡說:“不就是因爲想你和寶寶呢?”
“花言巧語。”
方澤文笑著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李晴天,他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廚房,望著那一堆堆得高高的禮盒問:“全是你自己做的?”
“嗯,我厲害吧?!”李晴天驕傲地擡起頭問。
“不厲害。”
“爲什麼?”
“一個孕婦不好好吃飯休息,只是在做這些又什麼好厲害的?”
李晴天默不出聲地扁著嘴巴坐在了沙發上,方澤文也跟著坐在了她的身旁,李晴天刻意地背對著他說:“還不是爲了結婚的事,誰願意這麼累地折一整天盒子,寫一整天喜帖,腰痠背痛的。”
方澤文看著她鼓起的腮幫子像只青蛙一樣,他低下頭笑了笑,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捏著問:“老婆大人,辛苦了,這力度可以嗎?”
“嗯,還差不多,還有腰了,天天挺著個大肚子,腰痠。”
“是是是。”方澤文哈著頭笑嘻嘻地連聲迴應。捏完了肩膀又繼續替她揉著腰,感到稍微舒適的李晴天伸開了手臂做了一個拉伸的動作。
方澤文摸了一下她的頭說:“好了,趕緊去洗頭吧,頭髮油膩膩的,多少天沒有洗了。”
李晴天摸了一下長髮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了一下,好像也確實有些味道。她站起了身說:“我到外面的髮廊去洗,在家洗不方便。”
方澤文看了一下天已經黑了,他拉著李晴天的手臂說:“就不要出去了。”
“那我要怎麼洗頭?”
方澤文劍眉往上一擡,他揚起嘴角微微地笑著問:“要不要去試一下方式按摩洗頭嗎?”
李晴天還以爲自己聽錯,她皺起眉頭問:“方式按摩洗頭?”
方澤文往前走了一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方式按摩洗頭店,老闆是我,髮型師是我,洗頭工也是我。”
看著方澤文一臉認真的模樣,李晴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方澤文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說:“怎麼,不相信我啊?我服務很好的……..”
李晴天笑得前俯後仰楊地幾乎是合不上嘴巴,方澤文一氣之下直接便把她抱了起來走上樓。他讓李晴天坐在一張椅子上,讓她的頭儘量地枕在椅背上,一頭長髮如瀑布般地垂下。
方澤文拿起了一條毛巾先墊在她的胸口上,然後打開了蓮蓬頭便溼潤長髮,抹上一些洗髮水便輕輕地替李晴天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