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變魔術(shù)的男人又從自己的褲袋裡拿出一張白色名片遞給了李晴天,禮貌地介紹自己說:“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我叫黎志研,是歐陽小姐的法律顧問,同時也是她的好朋友?!?
李晴天有些驚魂未定地接過他手裡的名片仔細地看了看,小聲地說:“你好。”
黎志研看到落地玻璃的背後,燈光已經(jīng)打暗了便說:“舞會就快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李晴天和鄒綺麗隨著黎志研一同走進了宴會廳,陳家誠拉著歐陽鑫的手臂一同緩慢地走上了中央臺上,一束超亮的燈光射在他們的身上。在白珍珠和鑽石的襯托下,歐陽鑫更顯得明媚動人,顧盼生輝。
陳家誠拿起了手裡的麥克風(fēng)對著全場的嘉賓鄭重地說:“歡迎各位來參加我愛妻的生日派對,現(xiàn)在由我們夫妻二人爲(wèi)大家跳開場的首隻舞?!?
說完現(xiàn)場的演奏團便奏起了一首悅耳的古典曲目,頭上的水晶燈發(fā)射著場內(nèi)的燈光,七彩斑斕的彩光打在歐陽鑫和陳家誠的身上,在諾大的舞池中央,他們倆在翩翩起舞著,電視劇裡??吹降耐踝优c公主情景,今天終於在李晴天和鄒綺麗的面前呈現(xiàn)了。
隨著一首華爾茲音樂的停下,歐陽鑫和陳家誠向著在場所以的人鞠了個躬,相似而笑地退場了。不知道的人真的會誤以爲(wèi)他們是很恩愛的,但其實誰又知道剛纔陳家誠還潑了歐陽鑫一臉的冷水呢?這或許就是真正上流社會的生活,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在外人的面前也只能強裝歡笑,哪怕心裡心裡在流血。
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的交響樂團繼續(xù)爲(wèi)在場的所有賓客奏起了第二首華爾茲舞曲,站在一旁的李晴天和鄒綺麗手裡拿著香檳,她們更多的只是來看熱鬧。
藉著昏暗的燈光,一位高大的身影正朝著她們走來,黎志研恭敬地對著李晴天彎了一下腰說:“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能和你跳一支舞嗎?”
鄒綺麗一看就知道那個叫黎志研的人想要追求李晴天,也識趣地說:“晴天,我去找一下歐陽鑫,去看看她還有沒有事啊,你去和人家玩吧?!?
說完鄒綺麗便一溜灰地走掉了,只剩下李晴天獨自一人面對著黎志研。他繼續(xù)禮貌地對著李晴天笑了笑,聳了聳肩。如果自己不去的話又會顯得自己很小家子一樣,李晴天還是將自己的手交給了黎志研的手。
黎志研拉著李晴天一起走到了舞池的中央,他一手輕摟著李晴天的纖腰,一手握著她的小手,而李晴天則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隨著他的節(jié)拍在舞池中移動著。
黎志研溫柔地問了句:“我都介紹了我自己,但是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晴天,是歐陽鑫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哦,難怪剛纔你第一個奮不顧身地跑出去替歐陽小姐說話,也毫不介意地用自己的裙子爲(wèi)她擦掉臉上的水?!?
黎志研摟著李晴天在舞池的中央轉(zhuǎn)了一個圈,可已爲(wèi)旋轉(zhuǎn)的速度有些過快,李晴天再轉(zhuǎn)回身的時候不小心地踩了一下黎志研的腳。她有些慌張地苦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黎先生?!?
“沒事……..”黎志研大方地笑了笑,繼續(xù)領(lǐng)著李晴天在舞池中跳舞。
“其實你可以叫我志研,不用那麼的拘謹?!?
“其實你也可以叫我晴天?!?
音樂聽課下來,黎志研有些靦腆地對著李晴天說:“晴天,能留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李晴天領(lǐng)著黎志研走到了舞池的一旁,打開了手包把剛纔他留給自己的卡片拿了出來,拿出自己的手機輸入了號碼撥通了。
黎志研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從褲兜裡拿出了手機將號碼謹慎地存了起來說:“正如你看到的,我是做律師的?!?
“我在萬煌珠寶工作?!崩钋缣煲捕Y貌性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職業(yè)。
“跨國大公司,是設(shè)計師?”黎志研好奇地問了句。
“不是,只是個小小的文員?!崩钋缣祜@得有些尷尬。
“沒關(guān)係,職業(yè)無分貴賤,能靠自己的雙手掙錢養(yǎng)活自己是件好事?!崩柚狙泻孟駮创┧男乃家粯?。
一位服務(wù)員端著一盤飲料在黎志研的身邊經(jīng)過,他順手地拿起了兩杯,低頭問李晴天“晴天,你要和橙汁還是香檳?!?
其實李晴天心裡是想和香檳的,可是爲(wèi)了表現(xiàn)自己是一個淑女,還是很勉強地笑著說:“我要和橙汁。”
“嗯,橙汁好,補充維生素C,對皮膚好?!?
“哈哈!”李晴天接過橙汁喝了一口,這酸得她眼都瞇了一下,其實她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喝酸溜溜的東西。
黎志研擡頭看了一下週圍說:“我覺得這裡不是很適合我們,要不我們轉(zhuǎn)個地方談吧?”
“哦,好啊?!崩钋缣旄柚狙凶叱隽搜鐣d,往之前看見歐陽鑫的別緻小房裡走去了。
黎志研替李晴天推開了門,又看見了歐陽鑫和鄒綺麗也坐在了沙發(fā)上。
歐陽鑫一看見李晴天便高興地說:“晴天,我正想找你?!?
歐陽鑫過來來拉著李晴天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對著黎志研揮了揮手也招呼他坐下來。
“晴天,我和你說這裡纔是我慶祝生日的地方。”歐陽鑫邊說邊從玻璃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了幾個骰盅和骰子。
“鑫鑫,你沒事吧?”李晴天關(guān)心地摸了摸她的臉。
歐陽鑫苦笑了一下說:“沒事,只不過是一杯水而已。來,志研,和我們一起玩大話骰子?!?
“好啊。”黎志研拿起了骰盅率先地搖了幾下。
鄒綺麗和歐陽鑫李晴天也加入了戰(zhàn)局,最後輸了的黎志研被罰喝酒一杯。歐陽鑫從冰箱裡拿出了幾瓶啤酒給他滿滿地倒上了。
黎志研好奇地問了句:“你那麼的明目張膽就不怕被你的陳先生知道嗎?”
“他現(xiàn)在在外面忙著和那些上流社會的名人紳士官員打交道,哪裡還來得及管我?!睔W陽也替在自己倒上了一杯,爽快地喝進了肚子接著強烈的酒勁說:“這說得好聽是我的生日派對,還只不過是個藉口讓他可以多和那些人打交道,洽談著他最愛的生意?!?
李晴天拉了拉她的手臂說:“鑫鑫,你別喝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就覺得奇怪,每一年鑫鑫你過生日都會約我們出去外面吃飯唱K的,怎麼今年就突然說在你家舉辦什麼生日派對那麼隆重?!编u綺麗分析了一下。
“曼曼呢?她怎麼沒來?”
“她兒子發(fā)燒了,沒有辦法,走不開。”
“有個孩子真好……..”歐陽鑫的話酸溜溜的,也難怪,自己和陳家誠也結(jié)婚好幾年了卻一直懷不上孩子。不過大概並不是大家身體的原因,而是更多的時候大家都聚少離多,距離上漸漸的疏離,也導(dǎo)致了情感上漸漸的猜疑、憤怒、直到互相討厭的地步。但礙於豪門家族的面子,離婚這些不光彩的事,陳家誠以及他的媽媽卻從沒有提過。
黎志研拿起了酒杯對著在場的三位女人說:“鑫鑫,過生日就是要開開心心的,不許想些有的沒的,來,我們乾一杯!”
“好!”李晴天也拿起了手中的酒杯和她們一起幹杯。
大家繼續(xù)地呆在這個莊園最安靜的角落裡玩著,完全不理會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麼。酒過了幾巡,李晴天發(fā)現(xiàn)這個叫黎志研的人也不知道是說他笨還是老實。這個大話骰他可是輸?shù)靡凰龎T,短短的時間裡便喝掉了三瓶酒。這如果是方澤文來的話肯定不會輸?shù)媚屈N難看,有些微醉的李晴天突然地就想起了他。
房間裡的四人一直玩到了晚上的十點多,李晴天忍不住地打了個呵欠,整個人軟軟地靠在了沙發(fā)的椅背上說:“不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歐陽鑫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大腿說:“你肯定是屬豬的,不是屬兔子!”
黎志研心裡默算了一下便直接開口問:“晴天是二十八嗎?”
李晴天一聽到別人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微微地將頭扭了過去,用極度仇視的眼神看著黎志研說:“難道你就不知道年齡是每個女人的秘密嗎?”
“哦!哦!哦!”歐陽鑫發(fā)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也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黎志研說:“志研,你闖禍了……..”
“晴天,我並沒有說你年紀大的意思…….”黎志研陪著笑臉繼續(xù)爲(wèi)自己辨釋說:“我只是覺得你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歲左右,真的不知道你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
“你還說……..”李晴天扁著嘴巴,一臉悶悶不樂地瞅著黎志研。
“晴天,請你相信我…….”黎志研還在苦苦地懇求著她的原諒。
突然門被打開了,陳家誠一副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走了進來冷冷地對著歐陽鑫的背影說:“賓客們要走了,你應(yīng)該和我一起出去送送客人。”
歐陽鑫收起了剛纔的笑容,起身朝著陳家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