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等人的到來, 使得案情進展基本順利。
三年前,大宅滅門案也有了些許頭緒。
雙慈鎮縣衙大人書房內,包拯坐在正位上, 公孫策立于身旁, 顏查散坐于側座。展昭一襲紅衣立于左邊, 丁月華在其側。白玉堂一襲白衣立于右邊, 龐飛燕在其側。開封府其他人立于兩旁。王朝敲了敲門, 包拯說了一句進來,他便帶著雙慈鎮縣令進了書房。
“包大人!”
縣令一進來見到包拯就要下跪,包拯出聲道:“不必多禮了, 梁大人請坐吧。”說著指了指顏查散對面的座位。
縣令立即道謝。“多謝包大人。”
可剛坐下沒多久,他又是坐不住了。
“回稟大人, 三年前兇案已有頭緒。那宅子做的是上一任縣令, 死后不久梁大人才來接任的。”展昭出列抱拳說道:“三年前, 那宅子來了一位貴人。而后沒多久,那宅子里的人就都死了, 而那貴人也不知所蹤。”
包拯微微皺眉:“這個貴人,可有詳細信息。”
這回說話的白玉堂,他并未上前,說話也懶懶的。“看見的人只說這個貴人大約二三十左右,衣衫華貴, 看起來極為英俊, 應該是個大戶人家。而且常常板著臉, 看起來極為威嚴, 所以見到他的人也都怕他。其他人, 再無多的線索。”
“也就是說雙慈鎮沒有人認識這個貴人?”公孫策問道。
“呵呵。”白玉堂低笑了笑,晲了一眼坐在側座上的縣令。
展昭答道:“聽說, 梁大人見過。”
坐在位上的縣令立即嚇得跪在了地上,趕緊解釋道:“當時我也是草草一面,并不認識。”
“梁大人不必如此,請起吧。”包拯客氣地說道。
縣令顫顫巍巍地起身,一臉擔憂地看著包拯。
“梁大人,你并不是雙慈鎮人士,不知為何會與那個貴人有一面之緣?”包拯問道。
縣令清了清嗓子,說道:“包大人,是這樣的。”
原來梁縣令之所以有錢買官,都是因為那個貴人。
在那個貴人來雙慈鎮之前,梁縣令原本就是個干農活的。一日,那人帶著一大隊人馬經過梁縣令的家,向他討了口水喝。幾人得了水,也就在他家歇了會兒。然后就有隔壁鄰居來梁縣令家討要前幾日的他欠的錢,他裝傻充愣,拍須溜馬了好一會兒,總算讓他敷衍了過去。最后,那貴人卻是叫住了要走的討債人。
當時梁縣令可是嚇了一跳,誰知道那貴人不但幫他還了錢還給了他一大筆錢,說是讓他去買官。而且,還指名買雙慈鎮的官。梁縣令見錢樂開了花,送走了那行人。也的確聽了那人的話,乖乖地去買了官。
果不其然,他買到了官。
后來,他來到雙慈鎮,聽說了那個前任縣令家中之事。本來他是準備查案大干一場的,可是在線索到了那個貴人的時候,他收手了。他直覺那人他惹不起,而且拿人錢財,所以最后他隨意糊弄將此案略過,成為了不解之案。
“那貴人定是看準了梁大人不會查他。”展昭說道。
包拯點點頭,問展昭:“展護衛如此知道梁縣令見過那人的?”
展昭還未回答,龐飛燕猛地沖出來。笑嘻嘻地邀功道:“是我是我!”
“咳咳。”包拯差點被龐飛燕嚇到。
龐飛燕笑嘻嘻地說道:“我一開始就懷疑這個縣令,所以我去查了他的家。后來聽他鄰居說了此事,所以我就回來告訴大伙兒!”
包拯贊賞地點點頭:“多謝龐小姐幫開封府辦案。”
“不麻煩,不麻煩。”龐飛燕連忙擺手:“我師傅的事就是我的事嘛,而且……”她偷偷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也在查著案子,她真的很想他對她改一下觀。她可不是只會幫倒忙的。
情愫在那一時被激起,然后便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喜歡是這么微妙的事情。
明明前一秒還是毫無感覺的,可是現在看一眼都是紅臉心跳……
龐飛燕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控制自己的感情,對白玉堂大聲表白。
但是她這一小舉動,包拯和公孫策看在眼里,也猜出了個大概。
“飛燕辛苦了。”聽龐飛燕如此說,顏查散也是欣慰,笑著說道。
龐飛燕朝他眨了眨眼睛。
包拯看向縣令,說道:“那梁大人現今可還記得那人面貌?”
縣令連忙點頭:“還有點兒印象。”
“那就麻煩梁大人為我幾人描述一下,查散,你就根據描述畫一幅畫像吧。”
顏查散起身,拱手道:“學生明白。”
說完,便走到案桌前,拿出紙筆,聽縣令描述起來。他聽得極為認真,一絲一毫都不敢漏掉。
縣令大致描述完,顏查散也畫完。他首先將畫像給縣令看,縣令一看,連忙點頭:“是他!是他!”
顏查散點了點頭,這才將畫像給包拯看。
宣紙平放在案桌前,上面的人物畫像清晰。
而這人,一眉一眼,他都見過。
“怎么是他!”包拯皺了皺眉。
公孫策也湊過頭去,臉色一下子沉下。
竟然,是他!
*
從書房出來,白玉堂便直徑往珍珠的房間走去。
一打開門,就聽著珍珠在里面喊:“誰來給我肉了?”
白玉堂汗顏,緩緩走近,看著珍珠緩緩說道:“我的肉,小珍珠要么?”
珍珠尷尬地笑笑,說道:“五爺的肉我怎么敢要么……”
“哼。”白玉堂哼了一聲,“除了我,你以為還有誰會心甘情愿給你一塊肉?”
珍珠一下子紅了臉。
自從那次,表白心跡之后,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變了。
每每說話,他說的動聽,她就忍不住臉紅。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滋味。
珍珠覺得,很甜。
“澤琰,你們到底商量好了沒?割誰的肉?”珍珠轉移話題。
白玉堂頓了頓,說道:“嗯,公孫先生說了。貌似丁大力準備給你割塊肉。”
不知為何,聽著白玉堂說著“丁大力”這個稱呼,她有些不爽。突而想起原先蔣平說的那句,他們是歡喜冤家。想到這兒,珍珠嘟嘴說道:“丁小姐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給我割肉的?”
白玉堂不明所以:“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們是青梅竹馬。”珍珠硬生生地說道。
白玉堂一愣,然后雙眼發亮,喜色浮上。
“小珍珠,你這是……吃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