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林凌月有點刻意的躲避著幽天海。讓伊芙琳準(zhǔn)備了一份三明治和一壺冰茶后,她換上休閑裝,帶著大大的草帽和食品袋出了門。不管是在葡萄園還是薰衣草田里,工作人員看到林凌月都熱情的打著招呼,盡管語言不通,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善意和真誠,也用英語高興的回應(yīng)著。中午,她坐在山坡上的一棵菩提樹下,吃著簡單的午餐,愜意的享受著這只屬于自己的休閑時光。一直玩到傍晚,才回到別墅。
一進(jìn)門,伊芙琳迎了上來:“林小姐,您去哪兒散步了?二少爺一直問起您呢?!?
“隨便走走,這兒可真美啊?!绷至柙滦χf。
上樓洗了個澡,她換上一身淡紫色的裙子來到餐廳。幽天海已經(jīng)坐在桌旁,看到林凌月進(jìn)來,有些無奈的說:“我還以為你又逃跑了,正在想要不要派狗出去找你?!?
“什么話!我就是在附近逛逛嘛。”
“下次我應(yīng)該在你身上裝個GPS定位儀。”
“切!”
伊芙琳為了歡迎兩人的到來,特意準(zhǔn)備了具有法國南部風(fēng)味的烤兔肉和香蒜面包。林凌月玩了一天真是餓了,吃的津津有味。幽天海像往常一樣吃到七八分飽,便不再吃。他看著林凌月大快朵頤的樣子,慢慢品著杯中的紅酒,笑著說:“我以前好像沒注意到你這么能吃。我認(rèn)識的大多數(shù)女孩子每餐只吃幾口,你吃這么多,卻和她們差不多瘦,你吃的東西都到哪里去了?”
“嗯?”林凌月抬頭看了他一眼,費力的咽下嘴里的兔肉,喝了口水說:“都用來逃跑了唄。你可不知道,每次從你這里逃跑真是既費神又費力。”
幽天海哭笑不得的說:“原來是這樣。我每次都把你喂的這么好,就是為了讓你有精力從我身邊逃開?”林凌月狡猾的一笑,低下頭接著吃喝起來。
吃完飯,幽天海沒有跟著林凌月上樓,而是去了書房處理事務(wù)。林凌月回到房間,在陽臺上四處看看,覺得這里雖然很美,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大的水源。也許是因為她身體里的人魚血統(tǒng)的關(guān)系,好像格外喜歡在靠近水的地方居住。想起自己身上的人魚血統(tǒng),不禁又想起了種種讓人心煩的謎團(tuán),她輕輕嘆了口氣。幽天海走進(jìn)來,吻了吻她的臉:“想什么呢?好像不太高興?”
“我只是剛剛想起關(guān)于人魚族的一些事。那個所謂來自地下世界的神,到底為什么要找到朱利安呢?我猜就是他綁走了安菲兒。不管是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林凌月皺著眉說。
幽天海抬了一下眉頭說道:“是啊。最可怕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未知。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都做不了。不過,別擔(dān)心,小寶貝,我一定會查出來的。”說著,上前摟住林凌月。林凌月展顏一笑,靠在他的懷里。過了一會兒,幽天海低聲問道:“來到別墅后為什么自己跑出去,生我的氣嗎?”
“不是!”林凌月忙解釋道,“其實和你無關(guān)啦。只是,只是我有時候就會這樣,我一到特別高興,或者特別傷心的時候就習(xí)慣自己一個人待著,那種感覺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會讓我慢慢平靜下來?!?
“那你今天是特別高興還是特別傷心?”幽天海故意問道。
“你說呢?”林凌月抬起頭看著他,踮起腳尖…
第二天,林凌月醒來,發(fā)現(xiàn)枕邊放著一束薰衣草。她拿起來聞了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接下來的幾天,林凌月和幽天海一直在別墅中過著輕松愜意的生活。幽天海帶著她去參觀葡萄園,教她一串串的葡萄是如何釀造出香醇美酒?;蛘邘еマ挂虏萏镏?,一邊漫步一邊告訴她各種植物是如果變成女士桌上昂貴的香水。林凌月以前看過一本非常喜歡的書,叫做《香水》,里面詳細(xì)講述了以前的人們是如何制作香水。她講給幽天海聽,才知道幽天海也讀過那本書的德語原版,而且很喜歡,兩個人都頗有幾分驚喜。
這天,林凌月興致勃勃的來到二樓露臺,幽天海正坐在這里看書。林凌月微笑著的說:“今天伊芙琳教了我?guī)拙浞ㄎ牡娜粘S谜Z,她讓我來接受你的檢驗,怎么樣,有沒有時間啊?”
“喔?好啊。”幽天海放下手中的書,饒有興致的看著林凌月。
林凌月清清喉嚨,用法語說道:“您好,謝謝,再見,味道好極了,我愛你。”說完,得意的看著幽天海,“怎么樣?”
幽天海想了想說:“你知道這些話的意思嗎?”
“當(dāng)然知道,是‘您好,謝謝,再見,味道好極了,太棒了’?!绷至柙掠弥形恼f完,沖幽天海一點頭。
幽天海有些困惑的說:“最后一句是什么?”
“是‘太棒了’,怎么?不對?”林凌月覺得有些奇怪。
“對,對。不過…你的發(fā)音有點問題,再說一遍?!?
“好的”林凌月又用法語重復(fù)了一遍五個日常短語。
“嗯…最后一句有點不準(zhǔn),多說幾遍,注意卷舌音?!庇奶旌N⑿χf。
“最后一句?‘太棒了’?”林凌月點點頭,看著幽天海,用法語說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怎么樣?”
“嗯!好多了?!庇奶旌D樕下冻鲈絹碓矫黠@的笑意。
這時,樓下傳來叫好聲,林凌月忙跑到露臺欄桿旁向下望去,原來是園丁法雷先生正在表演。他手里拿了5個蘋果,兩只手輪流將蘋果拋向空中耍著,好幾個仆人在旁邊正看的興起。法雷先生看到林凌月,沖她咧嘴一笑,手中的蘋果拋的更高了。林凌月不禁笑著用法語大叫道:“我愛你!”法雷先生一聽,手一抖,蘋果紛紛落地,仆人們也都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林凌月。
林凌月一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幽天海一把將她摟住,帶回屋里。“怎么了?我的發(fā)音不對嗎?他們干嗎那副表情?”林凌月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們啊…可能你的卷舌音還是有點問題,你知道法國人很重視發(fā)音的。不如這樣,以后這句話你就對著我多多練習(xí),等你發(fā)音標(biāo)準(zhǔn)了再對別人說?!庇奶旌?qiáng)忍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喔”林凌月老實的點點頭,抬頭看著他用法語說道:“我愛你”
“嗯,這就對了,寶貝,多練習(xí)?!?
回到北京,林凌月忙著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幽天海還是經(jīng)常出國處理事務(wù),但每周都會派人給她送來一封信,信中越來越多的甜言蜜語和思念之情讓她的心中充滿幸福。轉(zhuǎn)眼到了7月初,林凌月順利畢業(yè),因為姐姐林凌云已經(jīng)買房結(jié)婚,所以她假裝住進(jìn)奶奶的房子,其實只是把宿舍中自己買的東西放了進(jìn)去,平時她都住在公寓里。
這天,她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媽,小月。我已經(jīng)正式簽約事務(wù)所了,以后可能得經(jīng)常出差。”
“這樣啊”林凌月的母親嘆了口氣說:“那也沒辦法,趁著年輕忙點沒關(guān)系。不過你一個人生活可得好好照顧自己。”
“沒問題,您和爸爸多注意身體,我會經(jīng)常打電話的?!睊焐想娫挘至柙孪萑氤了?。
終于畢業(yè)了,可以專注于解開自己身上的混血謎團(tuán),不知天海有沒有新消息。想到幽天海,她輕輕嘆了口氣。自從半個多月以前,幽天海在深夜里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開北京后,便再無消息傳來,每周都寫的信也停了。林凌月非常擔(dān)心,從小可和文達(dá)那里什么都問不出,她甚至想過去找晴川打聽情況,但一想到被幽天海知道可能會不高興,只得作罷。如果他再沒有消息,我一定要去找晴川幫忙,
林凌月咬咬嘴唇下定決心。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密碼鎖,里面整整齊齊都是幽天海給她寫的信。打開一張張信紙,輕輕撫摸著上面俊秀文雅的筆跡,林凌月靠在沙發(fā)上,心中既甜蜜又擔(dān)心。這時,小可突然敲敲門,走了進(jìn)來:“林小姐,二少爺回北京了。他請您現(xiàn)在去大宅?!?
“真的?!天?;貋砝?!”林凌月一躍而起,高興的叫道。忙梳洗打扮一番,換上精心挑選的衣服,坐上車,來到幽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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