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天陽點點頭說:“那是因為財富也好,地位也好都只是外在的,而在內(nèi)心深處,你我是一樣的人,都渴望著平靜普通的生活。”兩人對視很久,同時笑了起來。“來,我?guī)闳ヒ娨娖娣哺穹驄D,他們是幫我照看房子的人,還有我的狗瑞納。”幽天陽說著,帶著林凌月走出房子。“走著去可能有點遠,我通常都騎自行車,但只有一輛,所以…”幽天陽有點抱歉的說。
“沒關系,我喜歡散步。”林凌月爽朗的說。
于是,兩人沿著湖邊向遠處的一座小房子走去。來到房前,幽天陽用德語和一對老夫婦交談了幾句,老夫婦高興的對林凌月說著什么。“他們說什么?”林凌月問。
“他們說歡迎你來做客。抱歉他們不會英語。”
“沒關系,你可以幫我翻譯,請告訴他們,我很高興來到這里。”老夫婦聽了幽天陽的話,更開心了。
這時,一只大狗從屋后跑出來,熱情的撲向幽天陽,接著又撲向林凌月。好不容易抵擋住它的迎接,兩人和老夫婦一起進了屋。盡管林凌月只能靠幽天陽的翻譯和老夫婦交流,但她依然覺得過的非常高興。
待了很久,外面突然刮起狂風,幽天陽對林凌月說:“小月,看來要下雨,咱們得走了。”兩人告別老夫婦,沿著原路返回。走到一半,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兩人忙跑起來,等回到屋子里,已是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幽天陽抱歉的說:“真是太對不起了,小月。還好我這里有間客房,我給你找件干凈衣服,快去洗個澡,不然會著涼。”林凌月喘著氣點點頭。上了二樓,幽天陽給她找了一身睡衣,林凌月好好的泡了個熱水澡,接著換好睡衣下樓。外面天空漆黑一片,雨勢沒有絲毫減弱,不時聽得到樹枝被狂風吹斷的聲音。
來到客廳,幽天陽已經(jīng)換好干凈衣服,正在點壁爐中的火。看到林凌月,他不禁一笑:“抱歉小月,我實在沒有更小的衣服了。”
林凌月看看身上挽起來的袖口和褲子,也覺得有點好笑:“別抱歉啦,有什么可吃的啊,我都餓了。”
幽天陽有些猶豫的說:“小月,這場風暴一時停不了,恐怕咱們今晚很難回莊園去,希望你別在意。”
“不會,為什么在意?”林凌月聳聳肩,小聲加了一句:“不回去更好。”
“好吧,我來做飯,你就等著嘗嘗我的廚藝吧!”幽天陽興致勃勃的說,露出難得的活潑一面。
林凌月笑著說:“好啊,我可是非常期待喔。”
幽天陽在廚房里忙著做飯,林凌月在屋里四處溜達。她看到墻上掛著不少畫,想起幽天海說過他哥哥很擅長繪畫,不禁有點好奇,不知這些是不是幽天陽畫的。這時,她注意到陽臺門旁邊放著一個畫架,上面似乎有一副被布遮起來的油畫。“我可以看看嗎?”林凌月向廚房方向高聲問道,但幽天陽似乎忙于做飯沒有回答。遲疑了一下,林凌月還是掀開布,下面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畫。在一片草地上,一個女人坐在那里看著在遠處玩耍的一個小男孩。
“那是我母親”幽天陽忽然在身后說。
林凌月嚇了一跳,忙轉身道:“抱歉,我應該征得你的同意再看。”
“沒關系,我的母親非常美麗,我只是希望能讓她在我的畫中永遠快樂的活下去。”幽天陽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林凌月看著他,柔聲說:“她已經(jīng)快樂的活下去了,在這里。”說著,輕輕將手按在幽天陽的胸口。
幽天陽笑笑:“是的,我知道,謝謝!”說完,深吸一口氣道:“好吧,小月小姐,來嘗嘗大廚的手藝吧!”
兩人來到餐桌旁,林凌月看到桌上擺著一盤沙拉,一大碗熱湯,還有兩盤煎牛排。“好豐盛!我真餓了!”說著,坐到桌邊。
“那么,先喝碗巴伐利亞傳統(tǒng)蔬菜濃湯,暖暖身體。”幽天陽紳士的給林凌月盛了一碗湯。林凌月高興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剛放進嘴里,臉色一變,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只能皺著眉強咽下去。“怎么?不好喝?”幽天陽不安的問。
林凌月剛想回答,卻咳嗽起來,只能趕緊喝了幾大口水才說道:“有點,有點咸,咳咳…”
幽天陽忙給自己盛了一碗,嘗了一口,也急忙喝了口水抱歉的說:“我一定是鹽放太多,真不好意思。那么,嘗嘗牛排吧,這可是我的拿手菜。”
“真的?“林凌月有點懷疑,但聞了聞牛排確實很香,而她也的確餓了,便切了一大塊送進嘴里。頓時,覺得口中好像著了火,顧不得禮節(jié),她抽出一條餐巾紙將牛肉吐了出來。“我的天,我的天!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粉!”林凌月不停的喝著水,氣喘吁吁的問。
幽天陽疑惑的搖搖頭:“沒放多少啊,我已經(jīng)吸取以前的教訓了。”說著,也切了一塊。嘗了一口后,臉色一變,雖然強咽下去,卻喝了一大杯水。
林凌月懷疑的看著他,問道:“你說你吸取了以前的教訓是什么意思?”
“這個嘛…”幽天陽看起來有點尷尬,“我以前上劍橋的時候,曾經(jīng)給幾個同學做過一頓飯,他們的反應…有點激烈。當然,以后我就再沒有機會下廚了。可這次我的確謹慎了很多,奇怪…”
林凌月恍然大悟的說:“有點激烈哈?幽大公子,為了你和他人的健康,我強烈建議你以后離廚房遠一點。好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來到廚房,林凌月翻了翻冰箱,幸好她這幾天無聊,和莊園中的大廚學了幾手德國菜,現(xiàn)在正好現(xiàn)學現(xiàn)賣。做了一鍋奶油蘑菇湯,烤了豬排,炸了份馬鈴薯,接著切了些面包端上桌。幽天陽吃的贊不絕口,林凌月也很高興終于不用再領教他那可怕的廚藝了。
吃完飯,兩人一起在廚房里收拾碗筷。林凌月無意間拉開一個抽屜,里面只放了幾張紙,她拿起一張看看,是用英文寫的。“這是什么?好像菜譜。”
幽天陽轉過頭,“喔,這是…我母親的菜譜。”
“真的?”林凌月帶著更大的興趣看著,“這張好像是小餅干的制作方法,對不對?”她把菜譜遞給幽天陽。
幽天陽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沒錯。我小的時候母親經(jīng)常給我烤餅干吃,有時候她還會讓我?guī)兔Α!?
“那…要不要做餅干吃?”林凌月看著他。
“現(xiàn)在?”幽天陽有些驚訝。
“對,就是現(xiàn)在,飯后甜點。如果你幫我,咱們很快就能烤好。”林凌月微笑著說。
幽天陽臉上慢慢露出笑意和感動:“好,我?guī)湍悖灰愀矣梦摇!?
“哼,在我的嚴密監(jiān)控下,你可別想搗亂。”兩人相視一笑,照著菜譜開始制作起餅干。
將餅干送入烤箱后,兩個人坐到壁爐前。外面的狂風暴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反倒更顯得屋里平靜溫馨。幽天陽放了一首舒緩的鋼琴曲,端過來兩杯葡萄酒,兩人閑適的坐在地毯上聊著天。過了一會兒,幽天陽好像聽到什么,說道:“外面好像有動靜,我去看看,也許是動物跑過來了。”說完,起身把酒杯放到壁爐前走了出去。
林凌月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進來,剛想去看看,聽到烤箱發(fā)出‘叮’的一聲。忙起身走進廚房,打開烤箱,一陣新鮮出爐的餅干香氣撲鼻而來。林凌月戴著手套,小心翼翼的拉出烤盤,身后傳來開關門的聲音和腳步聲,她拿起烤盤大聲說:“天陽,咱們的餅干烤好啦,我希望和你媽媽烤的味道一樣!”說完一轉身,萬分驚愕的發(fā)現(xiàn)幽天海正渾身濕透的站在面前,而幽天陽則站在他身后,表情復雜的看著自己。
呆立了很久,林凌月咽了口唾沫,輕輕放下烤盤。一時之間,屋里沒人說話,只有幽天海身上的雨水不停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幽天陽輕咳一聲:“天海,你渾身都濕透了,上樓洗個澡換身干衣服,不然會著涼。”幽天海盯著林凌月很久,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轉身上樓。幽天陽和林凌月看著他上樓,對視了一眼。
“他怎么會來?出什么事了嗎?”林凌月問道。
“沒有,應該沒事,不然他會說。”幽天陽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林凌月想了想說:“那,那我給他熱碗湯,好不好?”
“好,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林凌月從冰箱里拿出剩下的蘑菇湯,又拿出幾根香腸,打算過一會兒煎一下。準備好后,她轉身對幽天陽說:“嘗嘗餅干吧,我希望和你媽媽烤的一樣好吃。”幽天陽感激的笑笑,走過來拿了一塊,吃完后他久久沒有說話。“怎么了?不好吃?”林凌月?lián)牡膯枴?
“不”幽天陽慢慢的說:“和我母親做的味道一摸一樣,我好像又回到小時候。”
林凌月同情的看著他,繞過操作臺,擁抱住幽天陽說道:“很高興能夠幫到你。”
忽然,有個冰冷的聲音說:“和母親做的味道一樣嗎?可惜我連評判的資格都沒有。”
林凌月看到幽天海換好衣服正站在樓梯口,忙松開幽天陽,有些尷尬的退了幾步,小聲說:“我,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幽天海簡短的說:“回你的房間去”說完便不再看林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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