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跟著羅漢和王春華的,算上嚴(yán)濤也不過就是三四個人,但除了嚴(yán)濤那個自私小人。其他人肯定都是羅漢的心腹。是最爲(wèi)親近的兄弟。所以王春華這麼一喊,那幾個人立馬都朝著羅漢和邵森泉衝了過去,唯獨嚴(yán)濤,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卻只是往人羣裡一躲,沒有出頭。
我和兄弟們也都趴在地上看著,說實話,當(dāng)時一見羅漢跟邵森泉動了手,我心裡不由就替羅漢悲嘆了一聲,這貨沒救了,他死定了!
其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我也懂,眼下羅漢得罪了邵森泉。我確實想過要帶著兄弟們再次出手,兩邊聯(lián)合一起打邵森泉。
可是我和兄弟們都已經(jīng)被打的遍體鱗傷。沒了力氣。想要幫忙是肯定不行了,更何況我們又被邵森泉的人看押著,估計我們只要一動。立馬就要遭罪。
所以,我根本也是無能爲(wèi)力,只有看著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下去。
王春華畢竟是個聰明人,知道拼不過邵森泉,領(lǐng)著自己那三兩個人衝上去以後,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攔在了羅漢的身前,手裡舉著棍子護住他,就對邵森泉喊道:“泉兒哥,就算我大哥對你動了手,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我們可是合作的關(guān)係······”
“合作尼瑪呀!”不等王春華的話說完了,邵森泉立馬一聲斷喝,臉上帶著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們幾個比崽子也配說什麼跟我合作,艸,你當(dāng)沒了你們,老子還收拾不了幾個高中生嗎?”
“你······”王春華被邵森泉這話說的一時不知道怎麼接纔好,畢竟邵森泉說的也沒錯,他和葉來只是一時還不知道我是哪個學(xué)校的,但要找到我,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王春華一時語塞之後,又忙說道:“是,泉兒哥說的沒錯,沒有我們,你也一樣可以收拾陸野,可是泉兒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jīng)教訓(xùn)了我大哥,就該適可而止了吧,總不能把人往死了打吧?”
“少tm教訓(xùn)老子,別說是你們幾個高中生了,就是社會上的,敢得罪我,也沒有一個能落什麼好下場的,”邵森泉又是冷笑了一聲說:“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趕緊滾蛋,要是再攔著老子,我就連你們一起收拾!”
王春華知道自己肯定是說不通邵森泉了,當(dāng)時伸手就把羅漢給扶了起來,然後搖著頭,無奈說了一句:“大哥,你這脾氣呀,總也說不聽,看來咱們兄弟今天要一起折在這兒了。”
“兄弟,是我對不起你們,”羅漢聽了王春華的話,臉上也有了後悔與愧疚之色,搖著頭對王春華他們說:“不過你們不要管我,趕緊走,我皮糙肉厚,挺得??!”
“你說什麼呢?”王春華一聽,趕緊搖頭喊道:“大哥,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下起手來可不會像咱們學(xué)生打架,他們會······”
“趕緊走!”可是王春華的話還沒說完,羅漢卻突然大吼了一聲,伸手猛的推了一把王春華,同時一把奪走了他手裡的棍子,再次朝著邵森泉衝了上去。
“大哥不要!”王春華一見,忙大喊著就和幾個兄弟一起去追羅漢。
“找死!”
邵森泉看到羅漢瘸著一隻腿,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衝過來,完全不當(dāng)回事的冷哼了一聲,就朝著自己的人揮了下手。
都不用邵森泉的人全部出動,只是十幾個人,就去把王春華他們給攔住了,兩邊一動起手來,沒幾下的功夫,王春華他們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邵森泉也在揮完手以後,徑直朝著羅漢衝去,剛一到羅漢近前,羅漢就“啊”的一聲大吼,擡起棍子要打。
但羅漢本就速度不見長,再加上受了傷,動作更加遲鈍,那邵森泉身形一晃,就閃到了羅漢身側(cè),緊跟著手裡的鐵釺子直接朝著羅漢的頭上就紮了過去。
“嗷”的一聲無比淒厲慘叫,就只見邵森泉的鐵鉗竟然扎進了羅漢的一隻耳朵裡,當(dāng)時羅漢就捂著血流如注的耳朵吼叫了起來:“耳朵,我的耳朵······”
可想而知,一隻耳朵裡被扎進了鐵鉗,那種疼痛已經(jīng)無法忍受,更何況還要擔(dān)心會因此變成聾子,這心理上的恐懼感更勝身體上的疼痛感,所以此時的羅漢幾乎是狀似瘋狂一般的吼叫,臉上帶著無比的驚恐。
說實話,看著羅漢此時的樣子,我的心都猛的揪了起來,想到邵森泉對羅漢都如此狠毒,那麼一會兒,他又將怎麼折磨我和兄弟們呢?
想到這裡,我就不寒而慄,後悔剛纔衝動的同時,也在想著,我一會兒是不是要服軟?
畢竟,如果只是我自己還沒什麼,可我還有這麼多兄弟,他們要是也被邵森泉弄的死去活來,我會愧疚死。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時氣,日後再相報!
我心裡想著的時候,邵森泉依然沒有要放過羅漢的意思,看著羅漢大喊大叫,他伸手就撿起了一根棍子,皺著眉頭冷聲說了一句:“鬼叫什麼?給我閉嘴!”
說著話,邵森泉一棍子就打在了羅漢的腦袋上,“咔吧”一聲,棍子都被打折了,羅漢也應(yīng)聲倒地。
看著羅漢倒在地上以後,邵森泉就蹲在了他的身旁,臉上竟然還掛著笑的問了句:“大個子,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
羅漢確實是條漢子,已經(jīng)遭了這麼一番罪,自然是更加對邵森泉恨之入骨,突然對著他就吐了一口混合著血水的唾液,然後咬著牙恨聲說:“邵森泉,早晚我也會出來混,那個時候我讓你······”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辈坏攘_漢的話說完了,邵森泉卻陰笑了一聲,隨後又把一個手下的砍刀給搶了過去,然後瞇著眼睛說:“出來混的,自然懂的什麼叫趕盡殺絕,你也真是個傻大個,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既然你有這個心思,那就······對不起了!”
這話一說完,邵森泉臉色一冷,揮起手裡的砍刀就朝著羅漢的腳筋挑了過去。
“??!”
“大哥!”
在羅漢的痛呼聲和王春華的悲喊聲中,羅漢的腳筋真的被邵森泉給挑斷了,但這還不夠,他竟然先後又把羅漢的另一隻腳筋和兩隻手的手筋也給挑斷了。
饒是羅漢再堅強,此時也終於暈死在了血泊之中,而王春華被摁在地上,一聲聲痛苦的呼喚著羅漢。
但羅漢一暈,我的心就立馬提了起來,因爲(wèi)我知道,他又該對付我了。
果然,邵森泉壓根對暈死過去的羅漢看都不再看一眼,一撇頭,就指著我和兄弟們,朝自己手下喊了一聲:“剛纔車鑰匙在誰身上來著?去給翻出來,然後這幾個比崽子······”
“不行,泉兒哥,你不能,你也不敢要這兩輛車!”不等邵森泉的話說完了,我趕緊對著他喊了一聲。
“我不敢?”邵森泉被我喊的一愣,隨後哈哈笑了起來,走到我跟前,伸手一捏我的耳朵,把我拎起來說道:“還有我黑狼不敢的事兒?我倒真想聽聽,我怎麼就不敢了?!?
其實早在邵森泉折磨羅漢的時候,我就想好了,爲(wèi)了不讓兄弟們跟著我受罪,我這面子也不要了,所以趕緊對著邵森泉說道:“泉兒哥,我說了,那兩輛車不是我的,而是一個你肯定得罪不起的人的?!?
“就tm兩輛破面包車,會讓我得罪不起?”邵森泉一聽,不屑的又問:“說,誰?”
“他的名字叫······”我趕緊說道:“顏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