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越來越詭異了,一個劉文靜已經是神神秘秘了,現在還來了一個更加神秘更加深不可測的史瞿,這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是更有趣了。
李靖和突厥人談不攏,雙方糾扯不清,誰也不肯讓步,都是堅持自己的意見,突厥人是要蕭守仁他們這邊要嘛把史瞿交給他們,要嘛就把史瞿身上的東西交給他們。
李靖卻是不答應,說是人家史瞿現在還在昏迷當中,這時候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拿人家的東西,那不是君子所為。
突厥人說那本來就是他們突厥人的東西,不算是史瞿的東西,沒什么好君子不君子的。
李靖回了一句,東西會說話還是會點頭啊?你們說是你們突厥的就是突厥的?不能相信你們突厥人的一面之詞,等史瞿想過來了,再好好談。
突厥人當然是不答應了,但是現在不答應也是沒辦法的,誰叫蕭守仁他們這邊不僅僅是人數比他們多,而且都是配備餓了精良的武器,雙方打起來的話,突厥這邊肯定是處于弱勢群體的。
但是一番爭吵之后那些突厥的閃電鐵騎兵也漸漸安靜了下去,不再出聲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讓其如此。
旭日東升,天色已經是大白了,紅彤彤的太陽從草原與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來了,照在那些與突厥人對抗了一夜,相持了一夜的士兵的臉上,這時候是吃早飯的時間了。
早飯過后,另一隊的人馬過來換下這隊一夜沒睡的士兵,就在這時,傳來消息說是經過孫思邈的醫治之后,史瞿此刻已經是醒過來了。
蕭守仁和尉遲恭聽見說史瞿已經醒過來了之后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往史瞿的帳篷處奔去,想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上蕭守仁回去之后已經是和尉遲恭仔仔細細地把自己那晚上看到史瞿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把史瞿下毒毒害始畢可汗的事情也是不隱瞞,一一倒出來給尉遲恭聽。
尉遲恭聽完之后就皺起了眉頭,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系起來之后眉頭皺的更深了,像個小老頭似的。
這事情里面有草原上各方勢力的角逐,有太上道的身影,而且還摻雜了大隋朝廷方面的意思在里面,這池水已經是經過這么一攪動之后,越來越混了。
這史瞿明里有大隋的官職在身,暗中又是太上道的重要人物,下毒害始畢可汗的人也是他,這背后難免會有草原別的勢力的支持,現在又偷了草原上什么重要的東西,所有的事情都在史瞿身上體現了出來,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和他是無關的。
史瞿的身份很敏感,而且很神秘,要解開這草原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史瞿是關鍵,只要把史瞿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那離真相就很近了。
所以蕭守仁和尉遲恭倆人聽說史瞿醒了之后都往史瞿的帳篷處奔去,他們想看看從史瞿的嘴里能不能獲得什么有利的消息,別的不說,只要對這次弄開外面的突厥閃電鐵騎有利就行了。
蕭守仁他們不是最早的,此刻史瞿的帳篷里面不僅僅是史瞿一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孫思邈和劉文靜。
孫思邈是為史瞿治傷的,在這也是很自然的,但是劉文靜一直守在這這就讓人費解了。
蕭守仁他們進去之后劉文靜就幫史瞿和蕭守仁尉遲恭他們雙方介紹,蕭守仁倒是沒什么,聽到對方介紹史瞿的時候,蕭守仁也只是拱了拱手而已,但是史瞿聽到劉文靜介紹蕭守仁的時候卻是不這么淡定了。
史瞿聽到劉文靜講說這就是蕭守仁的時候雙眼睜得老大了,蕭守仁在那一刻似乎是看到了甲亢病人了,那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你就是蕭守仁?”史瞿人還在床上,但是心卻是已經不在床上了,一顆心放在了蕭守仁的身上了,掙扎著要爬起來。
“嗯?我就是,怎么了?”蕭守仁也是沒有想到史瞿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回事這么個反應,自己和他之前只不過見過一面而已,而且上次還是自己躲在一旁偷偷的,史瞿根本就沒有見到自己啊。
“你就是鴻臚寺少卿蕭守仁?”史瞿似乎是不相信似的,所以又再問了一遍,確定一下。
年輕的蕭守仁看見史瞿的雙眼里面竟然充滿著狂熱,真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現在大隋的鴻臚寺少卿沒有換人的話,那估計就是我了。”蕭守仁回答道。
史瞿期盼的眼神看著蕭守仁,等到蕭守仁自己承認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那眼神是更加的有神了,一點都不像是那種受了重傷的人該有的。
“蕭大人只身勇闖高句麗大營,擄獲那乙之文德,在和談殿中更是語出驚四座,把何談的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一句玉簫吹徹洞龍眠享譽商城,史瞿是慕名已久了,沒想到竟然是能夠在這碰到,當真是三生有幸啊。”史瞿不似作假的說道,說完之后還勉強撐起身子,打了個拱手。
蕭守仁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了,劉文靜稱呼這史瞿的時候稱作史大人,那這人應該是大隋的一個官兒了,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稀奇,再加上他又是太上道的大人物,這點子消息根本就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
“史大人說笑了,這朝廷還是多虧了你們這幫棟梁之材在圣上的英明領導下打理的,像我們這般年輕人資歷還是太低了,只不過碰巧運氣好立了點小功勞罷了。”蕭守仁應付的說道。
那史瞿聽完蕭守仁的話之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個勁的說不敢當不敢當,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個人畜無害的傷員似的。
就在這時,孫思邈提醒史瞿說是要換藥了,雖說大家都是男的,但是這畢竟是不方便,所以蕭守仁尉遲恭和劉文靜都走了出來,留著史瞿和孫思邈倆人在里面。
片刻之后,突然之間,就聽到孫思邈氣急敗壞的聲音,孫思邈和史瞿吵起來了!
“史瞿!你要是再這樣不聽我的話的話,你死了也是活該!”似乎是孫思邈換藥的時候和史瞿產生了不同的意見了。
孫思邈的話落下之后就聽到史瞿的話傳出來了:
“不勞煩您了,你還是去救那些需要你救的人吧,我史瞿命硬還死不了。”
孫思邈顯然是氣急了,史瞿的話落下去之后孫思邈卻是沉默了,然后平靜了一下心情之后才又開口道:
“你再一遍,你只要再說一遍,那我以后就真的是不管你了。”
蕭守仁聽到孫思邈的話之后心中大驚,據他自己所知,孫思邈治病都是一視同仁,救了就要救到地,從來都是不會因為外界的什么原因而放棄自己的病人,但是現在怎么會突然間說出這種話來呢?
“希望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不要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但是也希望你以后都不要來煩我了。”史瞿聽完孫思邈的話之后淡淡的說道。
“不行,我要管你,不管你的話那不僅是對你不負責,而且也是對別人對我自己的不負責,我不能容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孫思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然后說道。
劉文靜似乎是料到了這場面似的,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后跟蕭守仁他們告了句抱歉,然后就自顧地走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但是那絲古怪的笑容卻是留在了蕭守仁的心上了,不知道劉文靜到底是在笑什么。
蕭守仁和尉遲恭正想進去看看發生什么事情,就在這時候,那帳篷的布簾卻是被人撩起來了,孫思邈背著一個小藥箱從里面出來了。
臉色相當的差,跟結了霜似的,看到蕭守仁和尉遲恭之后,眼神竟然還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不知道是為什么。
孫思邈匆匆和蕭守仁打了個招呼之后在蕭守仁的手中拍了拍然后就自己走了。
蕭守仁在孫思邈走開了一會兒之后才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來,尉遲恭在旁邊看到蕭守仁的臉色怪怪的,于是開口問道:
“怎么了?你這是什么表情?”
蕭守仁聽見尉遲恭的話之后,呆了一下,然后反映了過來,接著臉色也是恢復了正常,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跟著尉遲恭進去看看史瞿到底是怎么了。
一進去就見到史瞿自己一個人在那袒胸露乳地用白布包扎呢,非常的吃力,蕭守仁進來之后史瞿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去弄那包扎布了,但是嘴里卻是跟蕭守仁他們聊了起來。
“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史瞿笑著問道。
蕭守仁和尉遲恭自然是點了點頭,表示都聽到了,吵得那么的大聲,聽到了很正常啊,沒聽到才是不正常啊。
“你們吵得挺兇的,你們以前認識?”蕭守仁把心中所猜想的問出來。
史瞿很是意外的看了蕭守仁一眼,對于蕭守仁的話似乎感到很意外,也僅僅是看了蕭守仁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去了。
“他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個樣子,以前應該是沒有見過的,蕭大人為什么會這么問。”史瞿淡淡的說到。
蕭守仁聽到史瞿的話之后,聽出來了,史瞿似乎是不想說起孫思邈,所以也就識趣地不說這個了,反正晚上還有機會了解事情的真相。
“沒什么,只是很好奇,你們剛才在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