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主變身!
作者的話:爲什麼很想唱兩隻蝴蝶?我和你翩翩翩翩飛......
我很認真很認真地盯著他問:“血滄瀾, 你會娶我嗎?”
他尷尬地繞過旁邊的樹幹,將頭露出一半來訕訕地說:“姑娘,跟你商量個事哈。第一, 我的名字是孟小寶, 你的確認錯人了;第二, 你與我素昧平生, 雖然我對你也有種莫名的好感和想抱你的衝動, 但是第一次見面就成婚,會否不大妥當?”
我大踏步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想將他從樹後扯出來, 但他拼命躲,我拼命拉, 最終也沒將他成功扯出來。
我說:“你既然對我有好感, 而且想抱我, 那爲什麼不出來抱我,躲在樹後面算什麼英雄好漢?”
孟小寶說:“我沒說我是英雄好漢。”
“如果我不走, 你今天都躲在樹後不出來了嗎?”
我掏出從葉痕那裡奪來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迅疾地向他所在的方向刺過去。
孟小寶飛快地閃過,將我的胳膊一折,我毫無防備之下, 匕首竟然被他奪了過去。他這兩招神乎其神, 全然不像方纔躲在樹後畏畏縮縮的模樣。
我說:“還我匕首。”
他嘴角一歪, 伸手將垂下的烏黑長髮轉了幾轉成一個髻, 將匕首插在了髻上說:“想要就來取。”那動作俊俏得厲害, 堪稱妖嬈,我一時都看呆了。
我又施展起不知從何處學來的功夫, 向他頭頂伸手,一邊格擋打鬥,一邊設法去取他髮髻上的匕首。但他高深莫測得很,招式快得令我目不暇接。我們打起來一時難分伯仲,但若是持久打下去,他是男子力氣要比我多,最後恐怕會敗給他。
我這麼想清楚後便見好就收,與他一掌彈開後便後退了數步,對他說:“不打了不打了,大不了我一直跟著你,跟到你肯從了我爲止。”
孟小寶搖著扇子說:“姑娘,你不僅不矜持,而且很難纏,但孟某卻有些心動了。”
我盯著他,看他瞇著眼睛上下打量我。我的身量還是很好的,前凸後翹有肉有料,不曾輸給了誰去。
他猥瑣地盯了我一陣,我衝上去打算抱住他,卻被他一扇子隔開,笑著說:“誒,都是文明人,要講究方式方法。男女授受不親乃是組訓,夫妻之間按道理來說,新婚洞房之前也是不宜見面的。”
我哪裡管得了這些,一邊往他身上撲,一邊說:“都是江湖人不要客氣啦.......”
他又躲閃開我的魔爪,繼續叨叨:“你到了我的地盤,理應當入鄉隨俗聽我一聽。我也不是個繁文縟節的人,但我若是想抱一個女子,也不能這麼隨便地就抱了。”
我說:“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上下左右地瞧瞧,隨後說:“總得找個隱秘之處方爲君子嘛。”
我豪邁地問:“哪裡隱秘?”
他眼神裡有寫疏狂,一把將我橫抱起來,縱身一躍躍至榕樹繁茂的枝幹上,被層層綠葉嚴密地遮擋起來。我擡頭望著樹葉之間零星的縫隙,隱隱地落進熹微的陽光,他抱著我一直微笑,好一陣之後我說:“光正好打在我臉上,還算隱秘嗎?”
他忽然低頭將要吻到我的脣上,我沒有料到他有這一招,一緊張閉上了雙眼,都還沒來得急撅起小嘴,便感覺嘴邊觸到了一處說軟綿綿的物什上,我還道是他的嘴脣,配合地親了又親,就差吐舌頭了。
“咳咳,咳咳,先睜開眼睛瞧一瞧。”
我猛地睜眼,驚覺我和孟小寶兩人都吻在一個小孩的手掌上。
而且這小孩定然有時間沒洗手了,鹹得很!
我很生氣,我生氣是要他付出代價的。我說:“小鬼!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收拾你。”我話音沒落,便想將他推下樹幹去。
小孩突然大叫:“我是你的兒子葉小酒!”
我的手滯在半空。
孟小寶倒是很精明,他一愣之後的第一句話是趕快問我:“這是你和誰的孩子。”
我脫口而出:“我夫君啊。”然後我聽到那小孩嘿嘿地蹲在一旁憨笑了兩聲。
孟小寶作思考狀說:“你方纔說,我是你夫君?”
我點點頭:“我的夫君就是你,你是血滄瀾。”
孟小寶作疑惑狀:“其實方纔我便覺得,你說的血滄瀾可能是我。那這麼說來,這個孩子是我兒子咯?”
我繼續點頭:“你說的沒錯。”
孟小寶支手托腮思索一陣說:“我還是回去問問我爹,我最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沒了印象,但我的事情,我爹他老人家門清。”
說罷他便跳了下去,一溜煙的便不見了。
只剩下那個自稱是我兒子葉小酒的傢伙,我瞧了瞧他,大約八九歲,長得倒是挺可人,可人得我想狠狠捏他白嫩如筍的臉。
我爲了辨明真僞於是問他:“你說說,你多大了?我多大了?”
葉小酒翹著二郎腿仰在樹幹上,在陰涼處舒舒服服地吹著風說:“我今年九歲,乙酉年三月七日戌時的生辰,孃親你的生辰是乙亥年二月初六,屬豬。”
我掰著指頭數了半天,終於弄明白我今年原來二十五了。他說得這麼仔細,說不定真是我兒子。我思索腦子裡的線索,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個兒子,九歲大,名叫葉小酒。
可奇怪的是,我和我的夫君血滄瀾的兒子,既不姓血,也不醒孟,更不姓秋,卻是姓葉,我不明所以:“你爲什麼姓葉不是姓血?”
小孩眼睛軲轆軲轆轉了轉:“你的孃親,她姓葉。因爲你懷著我時同你夫君失散了,在母家住著便姓葉。”
我忽然想起了葉痕:“那我和一個叫葉痕的,是什麼關係?”
小孩爽快答:“你二表哥。”
孟小寶很快跑了回來,他縱身一躍輕飄飄地上樹,功夫好得令人側目。我說:“夫君夫君,你爹怎麼說?”
孟小寶說:“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小孩葉小酒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要說便說。”
孟小寶於是繼續搖著扇子,正襟危坐地說:“我爹說,我的原名的確是叫血滄瀾。但他說這個名字給我帶來諸多厄運,以後是不能再喚的了。”
我鄭重點頭:“公公既然如此說,那我以後也叫你孟小寶。”
孟小寶笑說:“以後只許叫夫君。”
他的笑容讓我心神盪漾,但一旁的葉小酒卻十分不樂意,乾脆身子一歪橫在我們兩人當中,不讓孟小寶碰到我分毫,嘴中喃喃:“少兒不宜,教壞孩子誰負責?”
我雖然將信將疑,但卻十分想揍他一再壞我好事,我掌心豎起來,卻被孟小寶一把抓住:“娘子這樣可不好,怎麼能隨便打小孩子。”
我沒好氣地說:“那壞消息呢?”
孟小寶忽然愁眉苦臉地合起摺扇,嘆口氣說:“壞消息是,我爹在圓覺洞中沉睡五年,圓覺大師與鳴光施主也呆在洞中常年不出世,所以對我究竟在哪裡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不是十分清楚。”孟小寶說完,見我情緒有些激動,似乎要衝過來揍他,於是切切地說:“但是姑娘,我第一眼見你便覺得如此熟悉,這是我失憶以來內心最爲澎湃的時候。我有六成把握,這孩子的確是你我的。而且普天之下,難以找出兩個容貌在我們兩人之上的人,而這個孩子的長相已清秀到前所未見,這樣來說,便又多了一成。”
葉小酒可憐巴巴地搖晃我的手臂:“孃親,你瞧瞧我,孃親,我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孃親呢?”
我倒還沒有心疼,孟小寶忽然將葉小酒一把攬過去,眼淚婆娑地抱緊了他,撫摸著他的細嫩臉蛋說:“孩子,你受了這些年的苦,爹爹知錯了。爹爹往後一定加倍疼愛你。”
我瞧著他的模樣不禁肝火旺盛起來,伸出手背在孟小寶額頭試了試體溫,小心翼翼地問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