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平拍手叫好:“好一招‘午時斬首’,有種大絕殺的感覺,名字殺氣騰騰。”
秦安又說:“怎么樣?還要領教一下其它的招式嗎?”
王子平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秦安一較高下,接過魚腸劍,再次抖擻精神。
兩人又過了十幾招,秦安又展示了另外兩招。
王子平過完招,心里很有感觸,沒想到小小的劍招也會變化無窮。
回去之后,王子平用心地揣摩劍法,但是這哪是一天兩天就能參悟出來。
王子平時不時去請教秦安,兩人也會切磋一二。王子平慢慢吸收理解,回去總結記下。
醫館的老王見他這幾日不忙時早出晚歸,好奇就跟著王子平,王子平的聽力不是一般,知道后面有人跟蹤。
老王看見王子平去了一戶宅院,門關上了,老王聽到里面有舞劍的聲音。
到了晚上,老王問王子平這幾天去哪練劍呢,王子平知道那天跟蹤他的人就是掌柜。
王子平說了出來,自己這些天都在拜訪名家,尤其是會使劍的。
老王笑道:“你這是要開始學劍呢?”
“哈哈,是的。那天被西洋武士劍擊敗,我就發覺還有劍術方面沒有突破,所以就尋訪名家。”
“老弟,我感覺我這里屈才呢。”
“王兄千萬別這么說,要不是你收留我,我早就露宿街頭了。”
老王樂了。
王子平這兩天去拜訪的次數越來越多,弄得來醫館看病的人都有意見,但是老王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秦安知道王子平在和很多使劍高人交手,在博取百家之長,捧道:“看來你是要自創出一套自己的獨門劍法呢!”
王子平皮笑肉不笑:“老兄,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呢!”
時間悄悄過了兩個月,王子平在院子里比劃著,說道:“這樣不行!還是不能破他的子午劍!”
一個月下來,王子平遍訪上海所有在江湖的、退隱山林的劍客,將他們的劍法之長記了下來。
王子平日夜琢磨,可是還是沒有琢磨出更好的劍法。
一天,王洪福從遙遠的滄州坐火車來找王子平,王子平喜出望外。
王子平把這件事告訴了王洪福,王洪福讓王子平找個空地方,他要指點他一二。
王子平興奮地帶自己的爹來到自己住所的院子里。
王洪福說:“劍法如道,道法變換無常,看仔細了,這是太極劍。”
說完,王洪福開始演練起來,一套太極劍法從持劍到揮舞,用了有半個時辰,王子平看得入了神。
王子平看著這招式變換無常的太極劍,覺得自己好像悟出了什么。
王洪福練完,將劍扔給王子平,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自己看了那么多招數,自己要想想自己有什么特長,如何將這些變為自己的武學,那才是宗師級別!”
說完,走了幾步,回頭又說:“我在你這住兩天就走,你娘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也這么大了,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呢,你娘一直擔心這個。”
王子平聽完愣住,但是轉念又想王洪福和他說的自己的武學,想了一宿沒睡。
第二天,王子平拿著劍在院落里練起來,王洪福一旁看了搖搖頭。
等到第四天,王子平送自己的父親王洪福去搭火車,臨走前王洪福讓王子平有好消息就回家說說。
王子平應了一聲。
回到醫館出診,王子平腦海里回憶王洪福的那天的太極劍招,而自己學了這么多拳法和彈腿,身法就不可能慢。
王子平拿起劍練了起來,不停地回憶自己所學劍法,配合彈腿的步法。
王子平感覺步法要和太極的不一樣,于是又跳又轉,腳底下好似踏九宮格。
今天練了一下午,前面有些招式王子平慢慢回憶也能畫出招式圖譜。
晚上,王子平睡覺,夢里還在演練劍法,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一物升騰而起,定睛一看,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醒來第二天,王子平按照自己的夢境,將身上纏有青龍的劍法圖譜畫了出來。
思前想后,王子平將自己的這套劍法命名為“青龍劍”。
練了幾天,將所有招式融合了子午劍的克制劍法,王子平和秦安約了一戰。
王子平和秦安這次選擇了在上海武術總會的比武堂切磋,吸引了總會很多武術同道和商賈寧愿。
王子平手持一把長劍,而秦安則是兩把魚腸劍。兩人面對面對峙,氣勢不相上下。
秦安說道:“永安,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新劍法,聽說是專門克制我子午劍的。”
王子平笑了笑:“子方,我專門找來破你的子午劍的招式,你就看好呢!”
“那就出招吧。”
王子平沖了上去,跳跳轉轉,秦安左擋右接,讓王子平無機可乘。
秦安雙劍交叉,摩擦出一絲火花,打想王子平,王子平的衣服被打出一個火影竟然著了起來。
王子平立馬用胳膊一摸,乘勢按滅。
一招“破龍喉”直指秦安的喉部,動作迅捷,秦安覺察時發現他的劍離他的喉部只有十公分。
秦安雙劍夾住王子平的長劍,用力往自己跟前拉。
秦安說:“嘗一下我這招‘天行九歌’!”
說完,秦安借力用力使勁把王子平拉向自己,一次,兩次,三次……直到九次,秦安順勢雙劍在長劍上拉出了一個長音。
而秦安劍柄朝上撞擊王子平的手腕,王子平順勢將長劍往空中一拋,跳到半空接下。
剛過了幾個回合的招,兩個人就勢均力敵,外圍的人看了目瞪口呆。
秦安微微一笑:“永安,沒想到你在短短的時間里能創出這么絕妙的劍法,足以說明你是個武學奇才!”
“子方,過獎了,比起你我還差的遠。”
“你謬贊啦!”
外圍的人有讓王子平立馬打敗秦安,也有讓秦安快點贏了王子平的。
王子平繼續沖上前去,以彈腿身法的矯健,纏繞在秦安的周圍。
秦安左一劍,右一劍,試圖想突出王子平的“包圍圈”。
王子平看準機會,一劍刺向秦安。秦安右手一劍擋開,沒想到王子平只是虛晃一槍,左手成拳,一記炮拳轟炸,周圍的空氣如炮彈一般炸向秦安。
秦安用左手劍抵擋,空氣流還是穿過劍身,打向他的胸前。這時的秦安步法紊亂,站立不穩。
王子平跳到半空,嘴里說著:“飛龍入澗!”
長劍劈向秦安,秦安隨即用右劍抵擋。哪知王子平用的八分暗勁,直接打掉了他的劍。
王子平側身撞向秦安,左手一掌,然后又說:“斬龍首!”劍橫著砍向秦安的腦袋,在他面前停住,此時秦安右手的劍已經掉落在地。
很明顯是王子平贏了。
秦安由面容嚴肅,隨即轉為笑臉:“永安,你的這套劍法叫什么?”
“青龍劍。”王子平回道。
“好,好啊!好一個青龍劍,我甘拜下風。”
了不得,了不得。
在場觀看的人無不驚嘆,神力千斤王現在不僅僅是個拳術高手,還是個用劍奇才,無不敬佩。
總會的人在會里給二人擺了一桌好酒席,大家都爭相給二人敬酒。
酒酣,王子平心血來潮,拿起長劍在眾人面前舞了起來。
王子平舞弄完,秦安借著酒興:“永安,給起個名!”
“呃…醉龍觀人。”
醉龍?王子平你這是把自己比作龍啦,大家聽了都樂開了花。
回到醫館,王大明將王子平扶到房間里躺下就走了。
半夜,一個黑影竄到王大明家。
這個黑影看了看王大明的房間離開了,摸到了王子平的房間走了進去。
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輕手輕腳地靠近王子平的床前。
來到王子平跟前,蒙面人舉起匕首正要往下刺,王子平被眼前閃過的白光驚醒,一個武術高手的警惕性很強的。
王子平立馬起身,飛起一腳踢向蒙面人的手,匕首被踢落。
王子平跳起,筆直地站在蒙面人的面前。
蒙面人自知敵不過,撞開窗戶跑了。
王子平并沒有去追,聽見王子平房間里有動靜,王大明起身穿了件長衫走了過去。
王子平見他沒有大礙,便松了一口氣。
“永安,怎么回事?”
“思瓊,沒事,有個小毛賊闖進我的房間被我打跑了。”
“啊…可惡的小毛賊,還好沒有傷到人。”
第二天,王大明的堂兄來找他。
王子平經過客廳,只見一個亭亭玉立、眉清目秀的閨秀站在王大明堂兄的身旁。
那閨秀見了王子平,竟然害羞地把頭一扭。
王子平倒也無所謂,準備去前廳,王大明叫住他。
王大明給他堂兄王大保介紹王子平,王大保一聽,見到了聞名遐邇的神力千斤王,連忙上前握手,拉著王子平的手就是一頓寒暄,一旁的閨秀捂嘴笑了。
王大保訓道:“蘭英,不得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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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個名叫蘭英的姑娘便板起臉。
王大明說:“王師傅名揚中華,到了婚配的年齡,還未婚配。大哥,不知以后意下如何?”
原來王大明叫王大保來是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紹給王子平。
王子平有些詫異,這蘭英姑娘性格也很直爽,主動和王子平打招呼。
王子平有些不知所措,突然看見她的右手發紅,似乎有傷,便說:“蘭英姑娘出門注意安全,怎么把自己的手給弄傷了。”
王蘭英遮遮掩掩:“昨天晚上做針線活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王子平看得出來那是踢傷,便笑了笑:“那蘭英更要讓我給你看看,我就是骨傷大夫。”
“不用了,麻煩您了,王師傅。”
“哎,不打緊,醫者父母心嘛!”
王大保看著王子平,很是滿意,王大明這個明眼人看得出來。
王大保順勢對蘭英說:“蘭英,你就讓王師傅給你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王子平將王蘭英帶到前廳,坐下來,王子平饒了個彎:“蘭英姑娘昨晚好雅興,來找王某,也不用深更半夜啊!”
王蘭英驚訝萬分:“你怎么知道是我?”
“從你來我就聞到你身上有股和昨天的小毛賊一樣的香味,你的右手受傷了,昨晚剛好我也上傷了那個小毛賊的右手。”
王蘭英臉紅地低下頭。
王子平說:“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告訴你堂叔。”
王子平又問:“但是我好奇昨晚姑娘為什么要刺殺王某,難道王某哪里有得罪姑娘,還是以前有對不住姑娘的?”
“沒有沒有,是我想見見你,到底是不是和傳聞所說的那樣是個武林高手。”
“那你見了我之后,覺得怎么樣?”
“你還說,我覺得不怎么樣。”說完,王蘭英站起來扭頭就走。
王子平有點懵。
王蘭英跑過去讓他爹回去,王大保帶著王蘭英走了。
王大明過來問王子平:“你和蘭英聊了啥?她怎么有點不高興地和他爹走了。”
王子平無奈的說道:“我就給她看了看手,隨便聊了些醫學常理,沒聊啥!”說完,故意隱藏自己的表情,生怕被王大明看出。
王大明說了一句:“哦。”
王大保回到家追著女兒問,覺得王子平怎么樣?
王蘭英回了一句:“討厭!”
王大保明白女兒的心思,第二天又來找王大明。
王大明倒是很想促成這段姻緣,三番五次地試探王子平。
王子平現在一心在醫館里研究病理,對王大明是左一句敷衍右一句了事。
王大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除了每天天未亮,就起床晨練,練自己的青龍劍,其余時間都在醫館前廳,哪兒也不去,偶爾去去總會。
老王對自己兒子說“永安這是著了什么魔,整天在家里,哪兒也不去。”
王大明對老王說:“是啊,自從上次蘭英和她爹來咱們家,兩個人似乎鬧得不愉快,大哥又幾次三番地過來說媒,我也覺得奇怪。”
“哦~是嗎?永安莫不是也喜歡蘭英,才故意不好意思出門吧。”
“爹,您真是高見,我覺得很有可能。”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王子平在那里認真地看書,聽到了也全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