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無名點點頭表示跟著走。
到了酒樓的門口,突然聽見張青的聲音:“對不起,我懷疑了您?!?
“以后再說?!睙o名揮揮手。
張青把拿著三尺劍的右手伸出窗外,用力的一丟:“大俠,接好了哦!”
無名并沒有抬頭,“啪”的聲音響起,就把三尺劍接著了。
站在旁邊的錦衣衛,以仰慕的眼神看著無名,無意間只見一個戴著面紗的少女,退回三樓房間。
“到底是什么事情?”無名問道。
“哦?!卞\衣衛大步走向前面,“被定為頭號嫌疑犯的白衣男子,我們找到了他的住處,那一帶是元朝留下的房區。”
“是誰得到的消息?”
“不知道,有人把紙條放在鼓上面。”
“消息可靠嗎?現在有多少錦衣衛去哪里?”
“玖局和東廠。”
半個時辰以后,無名跟著錦衣衛到了一所宅子旁邊,黃色飛魚服和黑色飛魚服交際在一起,無名立刻走過去。
這個時候,王雄吠從正前方的府邸出來,一副沮喪的模樣。
“千戶大人,我以為右邊的房子呢!差一點私闖民宅?!?
“這兩所宅子很相似,難怪你會認錯。”
“案發到現在已經兩個月多,也許我憋屈太久了,產生強烈想要偵破的想法?!睙o名慢慢的轉動身體,走向左邊的宅子門口。
等到無名離開,張青摘掉臉上的面紗,隨手放在桌面。
突然陳美容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盤梅花燒餅。
“老板娘,我是不是做對了?”
“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千萬不能窺視。”
“明白?!?
“對了,他去哪里???”
“大概有案子。不過,看著那名錦衣衛的表情,好像找到了有價值的東西?!?
“這樣就能破解案子嗎?”
“不知道,對于朝廷的錦衣衛來說,堅持不懈才是硬道理,之所以成為最厲害的機構?!?
“哦?!标惷廊菝榱艘谎蹚埱?,“這些話誰教你的?”
張青的臉色立刻沉下來,盯著腳底穿的布鞋,繡著一只活靈活現的蝴蝶。
接下來,張青和陳美容一起吃梅花燒餅,每一口都是酥脆香甜,味道仍然沒有變。不過有殘渣掉在桌邊,并沒有在乎這種現象,繼續吃的滿嘴芝麻。
張青笑著說道:“梅花燒餅果然是最美味的食物?!?
“恩。”陳美容點了點頭,“看來無名辦完事情之后,已經回家了吧!”
張青露出認同的表情。
“唉!”
“老板娘,您還是休息吧。”張青說道。
“為什么?”
“您都累到嘆氣來了?!?
陳美容笑了笑,緩緩地站起來:“真會觀察?!?
“一般般啦!”
“你也要休息?。俊?
“知道。”張青點點頭。
“記得不要踹開被子?!?
“嗯?!?
“今天晚上是鬼節的最后階段,你不害怕嗎?”陳美容問道。
“我會獨自面對,不過,也許會發出一點點尖叫聲?!?
“沒事,沒有人取笑你,這里是我的酒樓?!标惷廊菽蒙峡湛杖缫驳哪颈P,離開房間的時候順手關門。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張青,腦海里面開始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大風吹進窗戶,熄滅了油燈。張青被嚇得臉色蒼白,快速鉆進被窩,瑟瑟發抖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潔白月光照進來,張青大概推算了一下時辰,應該是亥時。
“你還沒有睡著嗎?”陳美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嗯,我有點害怕。老板娘,您一定要相信我能獨自面對,快點回去休息吧?!?
“不要緊。今天晚上月亮雖然不圓,但是很亮,我可以陪你一起欣賞?!标惷廊菡f道。
之所以張青和陳美容坐在房間里面,觀看著像一把彎刀的月亮。進入子時,張青在中途睡著了,露出一張香沉的臉蛋,陳美容看見以后,眼睛里面充滿了溺愛,只能拼盡全力的把張青扶進木床,悄悄地離開房間。
不久之后,一陣冷風吹來,睡夢中的張青被驚醒,朦朦朧朧的視線中,無名坐在木桌旁邊。張青以為出現幻覺,揉揉眼睛,再次看到無名的時候,一雙憤怒的眼神。殺氣和微風融合在一起,張青已經分不清楚,可是無名手中劍,好像很饑渴鮮血的味道。
“怎么一動不動?”
無名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透露一種黑暗的氣息,安安靜靜的直視前方。
“大俠!”
“快點睡覺。”無名開口了,并沒有動身體的任何部位。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快點睡覺。”
“您不告訴我,怎么可能睡得著?。 ?
“快點睡覺?!睙o名并沒有多說一句話,也沒少一個字,態度非常冷淡。
張青無奈之下蓋好被子,通過縫隙看著無名,還是坐在木凳上面不動彈。
“我真的睡了!”張青再次說道。
然而,房間里面沒有響起無名的回答。
張青翻了一個身,正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到靠近的腳步聲。
“青兒!”
“怎么了?”張青躺正姿態,右眼余光描到了無名,挺直的站在床頭旁邊,由于月光的照射,身上那件白色衣袍更加亮麗,視線仍然是正前方。
正當張青想要起來,無名說道:“記得蓋被子。”
“哦。大俠,您回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被人跟蹤。”
無名沒有回答,端端正正的轉過身,就從窗口飛出去,消失在月色茫茫的黑暗中。
一天還沒有過去,木欄上面貼著一張通緝令,正是黃駒衛。下面還有批文內容,黃駒衛利用匿名的做法,舉報一直存在嫌疑的白衣男子,卻找不到證據,如今已經洗脫白衣男子的懷疑,反過來,我們玖局一致決定,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抓捕在逃的黃駒衛。
陳美容逛街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消息以后,立馬回酒樓。
“如果我是錦衣衛,也會懷疑黃駒衛是真兇的幫手,被金錢收買的可能性很大。怎么一說,救命恩人并不是白衣男子,看來我的想法是真的錯了?!?
“他會不會被論罪處死呢?”陳美容擔心道。
“沒有那么嚴重,通緝令已經說明他只是妨礙公務,最多關幾個月,受一點皮外傷?!?
“那就好,其實這位畫家人很好,不過被酒害了?!?
“黃駒衛雖然被通緝,但是我還得去看一下。希望大俠沒有受到牽連,我馬上回來。”張青戴上面紗,拿起重重的青銅劍,急急忙忙的跑出房間。
一個時辰左右,來到曾經住過的宅子,只見一群人站在門口,高高興興的放著炮。
“您們是什么人?”張青舉起手中的劍。
一個不惑之年的男子站出來,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們是外地來的,宅子已經賣了?!?
“住在這里的人呢?”
“沒有見過,我是通過同窗好友介紹的,才低價購買?!蹦凶诱f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張青手中的青銅劍,害怕得縮頭縮腦。
“沒有見過人就敢買!”
“主要是便宜?!?
“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沒有?!?
“里面的家具如何處理?”
“哦,當然是我們的。”
“那些可是紅木??!”
“我知道,所以我的家人非常喜歡這所宅子?!蹦凶用嗣磉吪⒌男∧X袋,滿臉笑嘻嘻。
張青退到道路過口,看著男子帶著一群人進入門檻,心里很不舒服。
回了酒樓以后,已經是申時左右,陳美容還沒有忙碌,坐下來聽張青遇到的事情。
“他怎么會賣掉宅子呢?”
“也許做法是對的。對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引來懷疑?!?
“無名回來過嗎?”
“前天晚上他來過,散發著非常犀利的氣息?!?
陳美容聽了這些話,對無名有猜忌的心理。
由于酒樓忙碌起來,不得不加派人手,張青戴著面具在上菜。
突然間,身穿黑色飛魚服的太司懿走進來,坐到一張木桌旁邊。
“小姑娘,你過來一下?”太司懿招招手。
“我嗎?”張青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其他女子。
“對。”
張青走過去:“客官點什么菜?”
“不用了,我是來找人的,有沒有看見無名嗎?”
聽到關于無名的話題,張青緊緊握著木盤。
太司懿注意到了少女的動作,顯得非常緊張,笑著問道:“別擔心,我只是來確定幾件事情,可以坐下來嗎?”
“我還要……”
太司懿伸出邀請的手勢:“我沒有多少時間。”
張青突然眼前一亮,原來自己見過這個人,就在逃婚之后,這個人來過酒樓。但是,張青還是要裝作不認識。
“我會給小費?!?
“好吧,不過我對無名不太了解?!?
“沒有關系。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坐吧?!碧拒仓钢鴱埱嗤冗叺拈L凳。
“哦?!?
“對了……”太司懿看見張青點了一下頭,并且坐到木凳上面,“你有十四歲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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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來,你才十三歲!”太司懿一臉驚訝,“逃婚的張青跟你的年紀一樣?!?
“我還要幫忙,趕快問吧!”張青不耐煩的說道。
太司懿看著少女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這個酒樓是陳美容開的,應該是認識無名,她有沒有提到無名去了哪里?”
“您可以問老板娘?。俊?
“我的意圖不明顯嗎?”太司懿露出審問的眼神,“只要知道你這個旁觀者的說法?!?
“哦,他不告訴老板娘,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是這樣啊。他已經有一整天沒有來玖局,所以我來這家酒樓,詢問一下有沒有他的蹤影?!?
張青覺得太司懿不好對付,直言不諱的說道:“老實說吧,我們都很擔心他,為什么不辭而別?”
“找過了嗎?”
張青搖搖頭:“我以為他一直在出勤,才沒有到處尋覓?!?
“你們誰見過他?”
“他坐在我房間里一動不動?!?
“后來呢?”
“沒有了?!?
“好吧,他就沒有留下什么話嗎?”
“反正叫我多注意身體。”
“哦?!碧拒泊蛄恐矍暗纳倥八袥]有什么舉動?”
“沒有,我被窗戶吹進來的冷風驚醒,他就坐在木凳上面?!睆埱嗖]有說出散發的殺氣?!?
太司懿從腰帶間掏出一張紙,在手中展開:“你見過這個少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