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過的,想給我畫畫。
莫名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聽著。
風兒嗤嗤地笑:“現在就畫吧,我給你做模特。”
黑暗里,看不見莫名的表情,只能聽到和緩的呼吸聲。
“怎么不說話?討厭我,還是…”風兒挑釁地笑,“昨晚累著了?”
許久,才聽得一聲嘆息:“你不舒服,一直。”
風兒恨恨地咬了咬嘴唇,但很快又邪笑著,揚起頭:“你可以調教我啊,直到我舒服了為止。”
莫名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真的?”
“是啊。”今晚的風兒,似乎大膽了很多,“我現在就要…”話還沒說完,他便覺得腳下一輕,緊接著身子被人橫抱了起來。
這是…莫名的床?
黑暗里,傳來悉蘇的響動。他有點不安起來:“你在干什么?”
兩只手腕忽然被一只纖長的手捉住,而后并在了一塊。
一條繩子,一條不知從哪里抽出來的繩子,很細,也很滑,蛇一般纏上他細細的手腕,將它們捆在了一起,固定在了頭上的某個地方。風兒本能地開始 掙扎,結果卻越勒越緊。“這是什么下三濫的玩法啊,”風兒叫起來,“你解開!”
一股大力猛地將他按在了床上,然后,他只覺得身上一涼。
衣服是被撕掉的,而不是解開的。
他感到一個人滾燙的皮膚正貼著自己的身體,像烙鐵一般地燙。自己的兩條腿,被粗暴地掰開,然后有什么東西狠狠地插了進來。
“啊!”
昨晚的傷口被撕裂了開來,比第一次還要痛。
他在報復,風兒想,我終于…讓他生氣了…
可是他立刻意識到,莫名生不生氣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我到底…怎么了…
可怕的律動。壓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把所有怒氣都轉嫁到了他身體的入口上,一次又一次猛烈地進入,然后狠狠地退到一半,再進入。
恨,被踐踏的羞恥與仇恨漫上來,將他漸漸淹沒。
風兒張開嘴,發出無聲的抗議。
身體與精神上雙重的折磨,讓某種力量,某種潛伏在黑暗里的力量,蘇醒。
我想殺人…我想殺人!
巨大的黑色暗波,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猛烈地蕩漾開去。他似乎聽到屋里的物體在紛紛搖晃,有些甚至傳出輕微的碎裂聲。
可是身上的人,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不,影響還是有的,比如他在自己的身體里注了東西。
然后莫名從他的身體里退了出來。
風兒恨得想哭。
莫名仍然伏在他身上,似乎在休息。他掙扎著,想要把莫名摔到地上去,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他身上的人,很快又爬起來。
還要怎樣?風兒在心里冷笑著。莫名可以侮辱他,可以折磨他,卻沒有辦法讓他舒服。
這是他僅存的一點尊嚴了。
可是這一次,莫名沒有折磨他。
風兒像被燙到了一樣,全身一個激靈。
柔軟的,火燙的舌,在輕輕地舔自己的耳垂,舔了一會之后,又緩緩向下滑。
莫名想…做什么啊…
胸口。
唔…不要,不要再舔了…
他的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似乎得到了某種暗示,可惡的舌尖開始 在他胸前的紅點處打轉,并不失時機地撩動著。
“放開…放開我!”
一只不安分的手,滑到了他的小腹,又繼續往下滑。
“啊…”
他的下身,在熱烈的撫弄下,已經開始 硬了。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莫名又將自己的下身送入了他體內,很輕,似乎還帶有一點癢。
奇怪…竟然不疼…
他想起莫名剛剛的暴虐,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他身體的入口,已經被徹底打開了。現在的感覺…好奇怪,好像身體好像很熱,被塞得很滿…
莫名開始 動了。
這一次,速度很慢,卻進入得很深。他用意志拼命抗拒,可是身體卻無法抑制地迎合主人的動作,連自己的腿,都已夾在了他的腰上…
不行!
他忽然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口。
劇痛,還有鮮血的腥甜,終于把注意力從下身轉移到了嘴里。
莫名忽然不動了。
風兒強忍著劇痛,冷笑了起來:“怎么啦?你…”
莫名的舌頭伸進了他的口里,很快嘗到了血的味道。
風兒不安地等待著。
莫名從他的身體里退了出去,同時,扯了一下繩結。
風兒的手無力地落到了枕邊。
一聲嘆息。然后,自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風兒愣住。莫名,心疼了嗎…
莫名似乎再也不打算做什么了,靜靜地摟著他,呼吸開始 趨于平緩。
他也想睡了,可是睡不著。是因為不習慣人的體溫嗎,是因為嘴里和下身的傷口嗎,還是因為…
他沒有再想下去。
因為,他怕自己哭出來。
夜,好長。
他時而睡著,時而驚醒,不過每一次醒來,都能感覺到莫名的體溫,于是,踏實了。
直到第一縷微光從天窗里射下來。
這里是地下室,能看到光的話,只能說明一件事。
天已經大亮了。
風兒睜開眼,就看到莫名熟睡的容顏。
靜謐,安詳,而秀美。
他癡癡地看著,忘記了時間。
莫名忽然睜開眼。
一雙沉靜的,湖水般的眸子,即便沒有光彩,也依然奪目。
風兒忙側過頭去。
莫名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摸著風兒的臉,嘴角,忽然漾起了一絲意義不大明確的微笑。
“先生?”風兒怯生生地喚了一聲。
莫名忽然笑著說:“風兒好像不怕被碰觸了。”
風兒呆住,自己也不敢相信似的,傻笑起來:“嗯。”
“風兒的傷,恢復得很快。”
“謝謝先生。”
“跟我無關。”莫名笑得似乎有些無奈,“是你自己。”
風兒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想要起身,卻忽然被莫名按住了。
“先生…”好像預感到了什么,風兒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風兒昨晚說,”莫名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可以調教你。”
“啊…”
莫名將試圖躲閃的風兒拉回來:“直到你舒服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