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竣成。”等到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的時候,暮秋慵懶的開口說,“你爲什麼會忽然回來?你不是說你要等到晚上纔會回來的嗎?”
陸竣成擺弄著暮秋的秀髮,淡然說,“我在見主辦方老闆的時候,陳寒泉突然出現,而且他試圖延長談話的時間。這是欲蓋彌彰,他的目的是想托住我。”
他說到這裡,稍微的停頓,垂眸望了暮秋一眼說,“你這麼笨,就算呆在房間裡,也不安全。所以我纔會趕回來。”
暮秋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繼而又皺眉說,“那你和主辦方老闆之間,談好了麼?他們會不會因爲你忽然離開,對你有什麼壞的印象?”
陸竣成揚起嘴角,臉頰上帶上了獨屬於他的霸道,輕蔑的說,“我去見他們,只是給他們一個面子罷了。”他隨即也皺著眉頭,冷聲說,“我不會放過陳寒泉和陳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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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是和你……”暮秋說到這裡,回想起方纔自己的瘋狂,不禁有些羞澀,止住口,不再說下去。
陸竣成的眸子依舊冰冷,但卻伸手挑起了暮秋的下巴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叫什麼話?我難道是肥水麼?暮秋忍不住狠瞪了陸竣成一眼,但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是不禁心有餘悸,如果真的被那三個男人玷污了,暮秋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之後無話,兩人都沉沉的睡著過去。知道有人摁響門鈴,醒來的兩人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參加酒會的時間。匆匆的洗澡,換上衣服,乘直梯直奔頂樓。
縱然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但還是遲了一會。當暮秋和陸竣成踏進會場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但陳寒泉的目光是冰冷的,而陳婉之的目光則是一閃而過,隨即低下頭去。
當晚的酒會,要談及很多項目。暮秋坐在陸竣成的身旁,身體一陣陣的乏力,忍不住的直犯困。那些絮絮叨叨的商業話頭,她幾乎沒有聽進去多少。
唯一清楚的知道的是,十七個項目之中,陸竣成拿到了八個,是在場所有人之間拿到的最多的。而陳寒泉僅僅拿到一個項目,但他卻並沒有發怒,依舊一臉無所謂的神色。
酒會結束時候,所有人都向陸竣成道喜。陸竣成則面無表情的接受著,暮秋站在一邊,努力的對每一個人報以微笑。她想,夫妻兩個人總不能都板著臉吧?陸竣成這傢伙性格使然,只好自己多笑一些了。
暮秋這麼笑著,臉頰都要僵硬了。
陳寒泉是最後一個過來道喜的人。他的嘴角依舊帶著邪裡邪氣的笑意,但卻禮貌的開口說,“恭喜你啊陸先生,你可算是如願以償了。”
“我的事情沒有做完,因爲你還在站著。”陸竣成冰冷的開口說。
陳寒泉的臉色微變,但還能保持著笑容,說,“哦?是嗎?那陸先生的意思是要我躺著了?恁可真是愛開玩笑的人啊,我這麼大個男人,躺著到沒意思。”
他說著話,目光瞟向暮秋說,“如果令夫人陪著我一起躺,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陳寒泉的目光,讓暮秋不禁打了個冷戰。陸竣成臉色劇變,冷冷地說,“你還想打她的主意?是怕自己死的不徹底麼?”
陳寒泉抿住口,但嘴角卻還是笑著的,他靠近陸竣成,小聲的說,“陸竣成,你想和我玩,我隨時奉陪。怕你的是我父親,我陳寒泉,從來就沒有怕過你。”
他說完,重新站直了身子,瞇著眼睛說,“那麼再見了,希望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交手。”他說著話,揚了揚手掌,轉身離開。
陸竣成的臉色鐵青。暮秋有些擔憂的望著陸竣成。
酒會算是結束,陸竣成也算是滿載而歸。但暮秋始終記掛著陳婉之的話,關於蘇綿的事情。她想找個機會和陸竣成說,但始終不能鼓起勇氣。
那晚酒會結束,下起了小雪。雪花不大,但卻密集。暮秋端著一杯熱咖啡,有些怔然的望著夜空中的雪景。
莫名的,她忽然想到陸寧成。這場雪,說不定和寒氣流有關,也局勢說,陸寧成期待的暴風雪應該已經到來了。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雪上上了吧?應該很興奮吧?
可是那個傢伙看上去毛手毛腳的,該不會不小心變成一個大雪球之類的吧?暮秋想著,不由得真的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