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家姐。沒事的話,我先掛了。”清寧有些急促的說,“這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
“唔,好的。那……晚安了?!蹦呵飹焐狭穗娫?,心里兀自的有些惴惴不安。
電話的那頭,清寧掛上電話,嘴角掠過一絲弧度。她的辦公室有些昏暗,在這昏暗之中,有一個男人的臉頰,男人在吸煙,煙頭的光芒忽明忽暗,亮的時候,能夠照清楚他的臉頰。
“虞暮秋打電話來,是不是有所懷疑了。”男人聲音沙啞的說。
清寧目光閃爍,說,“不會?!?
“不會最好,如果他真的對我們的行動產生阻礙。我們也只好下手了?!蹦腥死淅涞拈_口說。
“我不許你傷害家姐!”清寧生硬的喝到,“我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彼f完話,緊緊的咬著下唇。
男人的煙頭再次暗淡下去,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酷的笑。這笑很快隱藏在黑暗之中。
暮秋掛掉電話,怔怔的出神。
不應該懷疑清寧的,她一直也是把虞家看的很重的,難道不是嗎?暮秋緊抓著手機,指節(jié)略微有些發(fā)白。
直到陸竣成走進臥室,她才那種恍惚之中回過神來。她抬眸望著陸竣成,有些急切的開口說,“竣成,你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陸竣成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經濟雜志,依靠在床頭上,翻閱著雜志,有些漠然的開口說,“我想有些事,你還是自己去查清楚。我不想挑撥你們姐妹之間的關系。”
難道清寧她真的……?
暮秋不敢再下去,她失魂落魄的跑進浴室,站在淋浴噴頭下面,她調整著水溫。
不會的,清寧怎么會做出對不起虞家的事情呢?竣成一定是有些誤會,我明天去公司找清寧問清楚就好了,她絕對不會跟我說謊的。
直到水溫燙紅了她的肌膚,她才腦海中的畫面里闖出來。連忙調低了水溫。匆忙的洗澡。
一夜的惶惶不安,一直到天亮。她難得一次起的很早,匆匆的吃了早餐。沖似的跑出去,叫了計程車,直奔公司而去。
總裁辦公室。
這里依舊一塵不染,雖然她不經常呆在這里,但這里每天都會清掃兩次。不同的是,桌面上已經沒有多少要處理的文件。她猛然記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需要她親自處理的文件開始越來越少。
助理推門進來,恭敬的問,“總裁,您找我?”
“你去調取財務部調取近一個月的資金調動記錄給我看?!蹦呵锲D難的開口,皺著眉頭說,“別讓副總裁知道?!?
清寧雖然推辭了總裁的職位,但卻沒有辦法拒絕暮秋聘用她做副總裁。
助理怔了怔,但還是點頭,轉身走出辦公室。
暮秋輕咬著食指,緊蹙著眉頭。
清寧,你真的會做出對不起虞家的事情么?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暮秋胡亂的晃動著鼠標,電腦熒屏上,不斷的有新聞頁面彈跳出來。她一個個的關掉,卻總是不小心點到新聞的標題,就會有更多的頁面蹦出來,她越發(fā)的心煩意亂。
半個小時之后,住手去而復返,推門進來的時候,懷里已經抱著一大堆的打印資料。
他把打印資料放到辦公桌上,低聲開口說,“總裁,還有什么要做的嗎?”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蹦呵飻[了擺手,助手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暮秋雙手合十,放在嘴唇上,緊緊閉著眼睛,好久之后才呼了一口氣,一頁頁的看過去。
越看下去,暮秋的心越發(fā)的冰冷,她的心渾似陷入了碎冰做成的沼渣,冰冷到有些刺痛,想要逃出那種冰冷,卻始終無法做到。
9月18日,三百萬,去向不明。
9月24日,三百五十萬,去向不明。
10月3日,六百七十萬,匯入虞清寧私人賬戶。
暮秋一頁頁的看下去,近一個月,虞氏集團盈利的百分之九十,全部被匯入不知名的賬戶。暮秋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手掌止不住的顫抖。
“馬上讓財務部的人過來!”暮秋第一次,發(fā)覺自己的語調,也是可以這樣的冰冷。
她憤憤不平的掛上電話。十分鐘之后,財務部的副部長走進辦公室,是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暮秋記得他是姓孫的。
……
“總裁,請問你叫我來有什么事么?”小孫有些遲疑的開口問。
暮秋的指尖點動著那些打印的資料,冰冷的開口說,“這就是你們財務部做的賬?什么叫去向不明?你能不和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