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先去村里的診所把傷口處理好,再來想這件事情吧,萬一發炎就麻煩了,”看著包著白布的傷口,想起之前陳暮影的提醒,便向夏蕊提議道,“嗯,也好,傷口老疼老疼啦,”夏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頓時讓我一陣心猿意馬了起來。
從警局出來,沿著那混泥土修成的道路,夏蕊一路跟在我的身后,我準備帶她去找大爺,一來是處理一下傷口,二來大爺行醫多年也許能夠解釋夏蕊夢中所發生的事情。一路上雖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但卻讓我走的并不是非常舒坦,夏蕊躲在我身后時不時地掐著我那手臂上的細肉,“蕊兒,不要掐了好么,你每次掐那一點點肉很疼地,”我無奈地說著。
“不要啦,我心里還是害怕,你讓我掐一會嘛,這樣會讓我舒服一點,”夏蕊瞬間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竟無言以對,只得任由著她在我手臂上發泄著內心的恐懼。
早上稀零的診所里,一位醫生正幫一名小孩打完最后一針,“乖了,小柱子,打完這針媽媽帶你去買糖糖,”坐在一旁的母親溫柔地安撫小孩的情緒,說來也是奇怪小時候打針,只要有聽到說媽媽買東西吃的時候,就算打針再疼也會忍耐下去,“是啊,小柱子要聽話,讓伯伯打完就可以回家了,”醫生一邊安慰著小柱子一邊將手上的針頭慢慢刺入小孩子的屁股里面。
“嗚嗚。。嗚嗚。。”突然的刺痛感使得小柱子忍不住哭了起來,母親用手輕輕拍打著小柱子的后背安慰著他,“好了,小柱子真勇敢,”針管里的藥劑已經全數注入了小柱子屁股里面,醫生開心地笑了笑,將褲子拉了上去,“嗚嗚。。我要吃糖。。”剛忍受完疼痛的小柱子嘴里還念念不忘母親承諾的糖果。
“多謝你了杜醫生,那我們就先走了,”母親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便向醫生告辭,“去吧,以后夏天要注意蓋被子,不能再貪涼了,”督促著孩子母親以后注意的事項之后,便將他們母子送出了診室,那滿臉慈祥臉上露出欣慰般地笑容,看著漸漸遠去的母子二人,心里不免感嘆一聲。
“大爺,您身體還好吧,”一路上忍受夏蕊的煎熬,最后終于來到了大爺的診所,此時的夏蕊立馬變得老實了起來,一言不發地站在我的身后。“呵呵,是阿遠啊,來來來進來坐,怎么有空來看我這個老人啊,”大爺看到我心里樂開了花,連忙招呼我進去坐,“這不是夏姑娘嗎?你倆?”看著緊貼我身后的夏蕊 ,大爺似乎想到了什么,嘴上沒說出來但心里肯定想的不少。
進了診室之后夏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于是便由我將事情的經過跟大爺說了一遍,“嗯,看樣子這個夢倒是很詭異,傷口處居然也找不到其它人的痕跡,”大爺眉頭深鎖,慢慢地陷入了沉思當中,“算了,先過來重新處理完傷口再來談吧,”大爺將夏蕊手臂上的白布慢慢打開,然后用酒精將傷口清洗了一遍。
“嗯,”酒精的刺激使得夏蕊忍不住輕呼了一聲,隨后大爺將藥膏抹在了傷口上面,最后再將傷口處進行了包扎,“夏姑娘,先坐在這休息一會吧,“大爺將夏蕊扶到診室里坐了下來之后便開始向我發力了,“我說你這孩子,人家好歹是個姑娘家,你怎么這么晚才給送過來,”大爺將我拉到一旁的門后,開始數落起我失職的地方。
也難怪,離夏蕊受傷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本想在法醫科那邊處理,但陳暮影那沒有藥膏所以只得再來麻煩大爺您了,”我有些尷尬地說道,“好在沒有什么大礙,這樣吧,藥膏三天后再來換一次,直到傷口愈合,”大爺繼續說道,“恩,我知道了大爺,”在大爺的面前我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想起了小的時候,大爺對于我而言猶如親人一般十分親切,自己曾經常坐在大爺肩膀上面,然后大爺牽著我的雙手不停地奔跑起來,那種溫暖使我到現在都非常懷念,只是長大之后便很少能像從前一樣玩耍,有時候我就在想,人要是永遠長不大那該有多好,沒有困擾沒有悲傷也沒有那么多的事情發生,此時的我不禁再次想起了強子的身影,心里發出了一聲嘆息。
看著奇怪的一老一少,夏蕊心里像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探了探頭一直往里面瞄著,不過多久我便和大爺一起走了出來,夏蕊立馬回過頭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夏姑娘的這種情況,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也許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和過度疲勞引發的心理幻象吧,這幾天回家多休息休息,不可再受什么刺激了,”大爺說完便給夏蕊開了點安靜的中藥。
“可是手臂上的傷真的是因為幻象自己造成的嗎?”夏蕊對于這樣的回答好像不是非常認可,有點疑惑地追問著,“這個嘛,我雖然行醫多年,但這種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果不放心就去市里大醫院作個詳細的檢查為好,”大爺對于傷口的事也無法給出個結論,略顯尷尬地說著,“恩,好吧,那就謝謝您了醫生,”夏蕊禮貌地向大爺說了聲謝準備回去。
“小事情,以后就跟阿遠一樣叫我大爺吧,叫醫生太過別扭了,是不是啊阿遠,呵呵,”大爺一邊說著一邊向我使著眼色,有些疑惑地我也跟著回了回眼色說道:“那個,你就叫他大爺吧以后,”附和著大爺的話自己卻感覺有點糊里糊涂,“好的,大爺,”夏蕊順著意思喊了一句,“哈哈,真是個好姑娘啊,”大爺此時居然笑得合不攏嘴。
大爺閱人無數,一眼便看出來我對夏蕊有意思,臨走的時候又將我拉到一旁說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個,阿遠啊別嫌大爺啰嗦,我看這姑娘不錯,你可得好好對人家啊,”大爺心里偷偷樂呵了起來,“哪有啊,大在爺你不要亂說,我和
夏姑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就這樣被大爺教育了一番之后才離開了診所。
一路上夏蕊倒顯得精神了許多,臉色也沒有之前那么差,漸漸微紅的臉上揚起了天真般的笑容。就在走到中途的時候,韓棟打電話過來了,“國遠,兩點多再出發吧,我這局里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電話一頭的韓棟將具體時間告訴了我,也正好想先送夏蕊回去好好休息,“嗯好的,到時候聯系,”我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耶,去哪啊,可不許丟下我不管,”夏蕊側著身子往我電話這頭靠了過來,聽到電話里韓棟所說的事情,也非要一同前往,“你還是不要去了,在這里好好休息,彭強家就由我和韓棟去比較好點,”擔心夏蕊的狀況我實不愿讓她與我們同行,“不要,說好了要一起行動的嘛,怎么可以少了我呢?”夏蕊開始鬧騰起來。
“這,可是你今天身體不太好,我看要不下次吧,”我有些為難地說道,不過還是有些招架不住這姑娘的功勢,“不行,今天必須去,看我現在不是精神好的很嗎?就這樣說定了,”夏蕊完全不理會我在說什么,一口就將事情決定了下來。看著她這樣堅持,我也不好再拒絕,回頭想想這樣也好,下午的時候還可以有借口照顧照顧她,想到這里心里便安心了許多,“好了,那就我們三個人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