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走吧”黑色影子剛想解釋,但想著今晚所接到的任務,不願多說什麼,起身便朝著前方走了過去,四周又回到了一片寂靜當中,
與此同時在兩個窗子口處,兩條詭異的身影在病房之內靜靜看著外面所發生的一切,“呵呵,看來已經開始了,”在外面的一切結束之後,房間裡的鬼影不禁笑了出聲,然後繼續躺在了這病牀之上假裝沉睡,
而另一邊的窗子口,詭異的身影靜靜看著窗外所發生的一切,此時的心情竟十分地激動,或許這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那一刻吧,一切都還只是或許。
兩條黑影快速地奔直窗子外面,看到在窗口處等待多時的身影,“退後一些,”他們點了點頭,以免等會的動作會波及到他,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窗子口上的鐵欄就被他們給卸了下來,看來這種鐵欄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他們熟練地將鐵欄放下之後,準備幫助裡面的病人逃離了這所監獄之中。
從窗口爬出病房之後,就像是死裡活生一般,延成富的心情百感交集,不及多言,闖入這裡的黑影在前面開道,周圍沒有任何的阻攔,
延成富就在黑衣人的掩護之下翻過了這道禁閉的圍牆,儘管在精神病院待了許久的時間,延成富的身手依舊敏捷,連身後之人也不禁有些佩服。
黑夜之中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寂靜的房間之內,兩名男子就這樣靜靜坐在沙發之上,等待著某些人員的到來,
現在已經凌晨二點多了,“我看差不多快到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了看手上的鐘表,猜想著事情的進展應該非常順利,他對於自己的手下有著足夠的信心。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這次多謝伯父的幫助了,”坐在這個房間的正是我本人李國遠,另外一名男子就是當初協助抓捕韓棟的夏建泓,
夏建泓今天本來在軍區忙著政務,但無故收到了女兒午餐的邀請,本來心裡想著女兒終於懂事了,還知道請父親吃飯。
但夏建泓到達餐廳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因爲女兒此時正挽著李國遠的手朝他打著招呼,這讓他傷透了心啊,一臉愉快的心情瞬間消弭於無形,反而神色有些嚴肅了起來,
“伯父,您好,許久未見了,”我趕緊鬆開了夏蕊的手,朝著夏蕊的父親打著招呼,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每次見到夏蕊的父親都有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可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吧,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治安隊的隊長,比之伯父不知道相差多遠了,而也是多虧了伯父的幫忙才能夠將韓棟的陰謀破獲,
“是啊,很久沒有看到你了國遠,”夏建泓好像忘記了女兒的存在,擺手示意我坐到他的對面,而此時的夏蕊倒顯得十分開心,她坐到父親的面前抱起了父親的手臂撒起嬌來,
“幹嘛爸爸,見到女兒都不打招呼,女兒很傷心哦,”夏蕊知道,如果是李國遠約見他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麼快趕來了,看樣子自己的小計策還是挺管用的,
這種撒嬌的老招式夏建泓自然不會陌生了,但奈何夏建泓天生就是被這種無腦式的撒嬌給剋制住了,也許更多的是對女兒的關愛之意吧。
“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兒,爸爸給你賠不是了,”夏建泓開始服起軟來,誰讓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不哄她又去哄誰呢?
“這樣啊,好吧,那這次就原諒你啦,”得了便宜還不忘賣乖的夏蕊朝著他父親的手臂捏了一下,夏建泓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只有強行忍受女兒的壞習慣了。
“國遠,想必是你約我吧,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夏建泓已經明白了此行的目的,於是開門見山將話題給攤開來說,
“是關於韓棟陰謀案的事情,詳情聽說,”我將自己在精神病院裡所遇到的種種情況,一五一十地向夏蕊的父親交待了一遍,而坐在一旁的夏蕊也變得溫柔多了,
看樣子這起陰謀仍然沒有結束,夏建泓似乎感覺到這起陰謀將帶來一場空前的災難,雖然夏建泓並沒有資格參加那場重要的會議,但多少也耳聞了一些,
關於許多特工離奇死亡的新聞,讓他一度懷疑陰謀者就藏在自己國家內部,而且官位絕對不小,否則是不會知道特工的資料,而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與韓棟的案件有著怎樣的聯繫呢?
“照你的意思,是甘願冒這次風險了?”夏建泓試探性詢問著我,“是的,畢竟這起案件遠遠沒有結束,我不想放過這唯一的線索,”我十分堅決地告訴了伯父我內心的想法,而夏建泓當場也表示願意全力支持。
延成富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那一刻,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圍牆之外的新鮮空氣,他不禁笑了出聲,笑聲之餘他的眼角竟擠出了陣陣淚水,
被關閉在這與世隔絕的病院是何等的痛苦,是的現在他自由了,但這不代表他得到了永遠的自由,他必須揭露蕭炎的陰謀,抱著這種想法他毫不猶豫地跟上了黑色人影的腳步,
就在不遠處停入著一輛漆黑色的轎車,黑色人影示意延成富上車,就在黑色人影的引領之下,延成富來到了夏建泓的私人住所當中,
“進來吧,”就在我和伯父等了一會過後,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兩名黑衣男子赫然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裡面,“報告長官,人已經帶來了,”
就在他們的身後,延成富直直地站在了門口,他始終沒有踏進這個房間,他到底在等待著什麼?“進來吧延成富,我是李國遠,不用懷疑,”我朝著門口之人說道,
在沒有表明身份之前延成富並不願意進去,因爲他要確認房間裡面的人就是他所認定的李國遠,他不希望自己再掉進另一個陰謀裡去,但很可惜就算裡面是李國遠,但他同樣沒有擺脫陰謀家的控制。
“第五軍區三營老兵延成富向長官報到,”延成富走進來之後,看著坐在一旁邊的夏建泓,他的立馬嚴肅了起來,朝著夏建泓敬了一個軍禮,
看樣子延成富早就認識夏建泓,這點夏建泓並不感到意外,雖然很少與第五軍區打交道,但在軍區內部的新聞版報裡面,夏建泓卻時常出現在上面,
“坐下來談吧,這裡沒有長官,”夏建泓吩咐著延成富坐在旁邊,他並不想現場的氣氛太過於尷尬,延成富猶豫了一會之後,緩緩坐了下來,
“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救你出來了吧,”我看著眼前身穿病服的男子,粗獷的面容,強而有力的臂膀,他真的能爲自己提供韓棟陰謀案的線索嗎?
在打開他那條血染的白布的同時,我內心竟有著一股某名的衝動,也許是因爲韓棟發瘋的關係,整個案件卡在那裡無法動彈,而我卻急迫地想要將韓棟背後的陰謀家揪出,延成富就成了解開這場陰謀最關鍵的鑰匙。
“事情是這樣的,”延成富開始回憶起那可怕的夜晚, 與今晚有所不同,那夜的風十分淒冷,原以爲可以將蕭炎給繩之以法,萬萬沒想到事情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不但蕭炎沒能受到應有的制裁,自己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裡面,軍區裡的一切消息從此失去聯繫,而袁勇只來探望過一次便再也沒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