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婷說的噤聲聲音雖然不大,音樂卻是陡然停了下來。竊竊私語的眾人也是不由自由的沉默下來。靜等著宣布訂婚完成,然后上個紅燒肉什么的。
神父翻開了一本圣經什么勞子的,在楊柳眼中就是一本破書,心中暗道,這活輕松,就念那幾句臺詞,還要照書來念,其實比較適合我的。
如果不是看著場面比較隆重,楊柳幾乎想上前問一聲,老大你招生不,這個神父什么的,上崗困難么?
神父當然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滿腦都是偷懶?;哪铑^,不然絕對不肯給他主婚,說不定會打的他發昏,誰讓他敢這么的褻讀主的神圣。
“楊先生,請問你是否愿意照顧你身邊的這位婷婷女士一生一世,無論生老病死、貧窮丑陋?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神父看到場面已經安靜下來,知道自己可以開始了,緩緩的念了通俗易懂的開場白。
楊柳心中其實嘀咕,這種誓言,好像以前很能感人吧,可是現在好像跟不上形勢,結婚誓言也是越來越接近現實,記得前幾天看報紙上說,人家國外民間的誓詞早就換了樣子,比如說什么,“我能愛你直到我們分手?!?
“我們的愛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誠。”
“我愿意直到我不愿意為止。”
楊柳想到這幾個臺詞的時候,都覺得挺切合實際的,其實無論自己愿意不愿意,閻王也不用過來棒打鴛鴦,等
到劉母動了手術后,劉總踹慢了自己人一步,她都會覺得良心有愧。
“和你說話呢?劉婷婷看著楊柳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會用腹語,只好用鼻語來警告他。
“我愿意?!睏盍@醒了過來,慌忙舉手,又有些多余地加上了一句,“我當然愿意?!?
神父看了他一眼,如同看著不懂事的孩子,微笑中轉過頭去帶有主的寬容,望著劉婷婷道:“劉婷婷女士,請問你,是否愿意照顧你身邊的這位楊柳先生,一生一世,無論生老病死、貧窮丑陋?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
他這句對白倒是不錯,只是換了個稱謂,可以說是一招鮮,吃遍天下的。
“我愿意?!眲㈡面每戳诉h方的母親一眼,毫不猶豫地大聲道。
“那好,請問,在場的親友們,有誰反對這場訂婚?”神父目光移開,望向一幫親友。
牛奮本來想說,我反對,只是回頭望了一眼,看到那個吹薩克斯的男人手中的管子不細。打到腦袋上,估計會很痛,也就放棄了反對的念頭。
神父稍等了片刻,目光卻已經向貝宮的方向望去,楊柳看了,眉頭少有地皺了一下,楊貝宮嘴角洋溢著微笑,卻是轉首望向了劉母,不發一言。
劉母望著遠方的女兒嘴角地微笑,眼角已經有了淚水,突然嘆息了一聲,低聲道:“楊柳現在是個好孩子,既然老天爺給了他這次悔改的機會,我們為什么還要對他以前的事情念念不忘?”
楊貝宮目光有了一絲悵然,偏又夾雜著一絲欣慰,望著遠方,緩緩點頭,神父的目光從上帝那里收了回來,高聲道:“偉大的主來見證這場神圣的訂婚,現在請新人交換訂婚信物?!?
楊柳聽到這里的時候,有些發呆,一只手下意識地伸到褲袋里面,只是一摸,竟然拿出過四四方方的盒子出來。
主是萬能的,阿門,楊柳有些感慨,打開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感覺到這個白金戒指上的鉆石明晃晃的,個頭真的不小。
眾人又是一陣驚嘆,遠遠地看到了,都覺得鉆石發出的光芒晃人二目,有些感慨。
這個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那個說鉆石是愛情堅貞的象征。
王中兵憋了一句,這是啥,這就是一塊碳而已,看你們大驚小怪的。
劉月光看他不上眼,覺得這個人明顯有病,并不知道,貶低別人的時候,通常只能讓自己更加齷齪,而不會抬高自己地身份。
牛奮咳嗽了一聲,本來想說,以我三年名企的眼光,我不是很看好這個訂婚,只不過看到無人理會,只好作罷。
楊柳抬起劉婷婷的手的時候,頭一回感覺到什么是柔若無骨,劉婷婷上竟然罕見的冒出了一絲紅暈,并非天邊火燒云的那種紅,而不過,像是一滴葡萄酒,落入了一杯白開水中的那種紅,慢慢淡化。
劉婷婷抬起楊柳的手,準備給他戴戒指的時候,突然低聲問了一句,“楊柳,這都是演戲給我媽看的,是不是?”
“是啊”楊柳心中不解,暗道不是演給你媽看,難倒是演給我爸看的?
劉婷婷用力的一掐楊柳的手指,楊柳差點叫了出來,忍不住眉頭皺了一下,這讓牛奮看到了,恨不得跳下船,游回去不再看這鳥人,這個楊柳裝*也就罷了,偏聽偏偏花錢贏得美人心,還是一幅痛苦的樣子,你這不是想找K嗎?
“劉總,你在做什么?楊柳苦笑道。
“我是看看,是不是在做夢。劉婷婷笑了笑,再次恢復了常態,原先的那絲朦朧的姿態早已不見。
“你看看,用不著掐我吧?
“都說做夢是感覺不到痛的?!眲㈡面玫故悄托牡慕忉?,所以我可以通過你痛不痛,判斷我是否在做夢。
“那你為什么不掐自已?
“我傻呀,掐自己不痛嗎?”劉婷婷倒是振振有詞。
楊柳嘆息一口氣,“那么請問,你掐我,難倒我就不痛嗎?”
“你痛關我什么事?”劉婷婷辨駁起來,讓楊柳感覺到,她不去參加什么辨論賽,辨論一下愛比被愛更幸福,實在是屈才的。
“先生,你可以親吻你的愛人了。”神父并無不耐,看著二人竊竊私語的斗口,卻是不忘提醒下了這個必要的環節。
“什么?
“什么?
二人轉過頭來。異口同聲的問道。